最后的握手,宋雅荣所表现的行为说明她十分紧张。
她在心虚。
这一瞬间萧莺展开了她大胆的想法,女人的第六感:
倒不如换个词,她因为委托我去查找凶手而表现的慌张,难道有人指使她?这只是我看多了小说而出现的猜测罢了,现实中不会这么狗血吧。
刚才的疑点太多太多了。
宋雅荣为什么要在案发之前就保存了资料,还有她的哭泣很奇怪,突然就哭和瞬间止住,而我觉得老板不应该是凶手。之前从老板和我说话时的住嘴,我的第六感认为这个甄言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甄言是吃了过量的药就身亡,但为什么撞到我后就到地……还有他的精神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当然我认为应该排除自杀……如果这样,他自己被灌药还不会察觉吗?不求救吗?
我觉得面馆老板和宋雅荣都在说谎,不过为什么呢?
我仔细回想昨天晚上的情况:甄言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走来,而我在低头看手机,只是瞟了他一眼,紧接这家伙就撞了我,撞了我……
为什么要撞我呢,我必须大胆猜想才能接近真相!
嘶……他会不会给我留下了死亡讯息?
……
萧莺与宋雅荣道别后,急忙地赶回“OC”公寓,找出当天与服务员相撞的衣服。
“嘶……在哪呢?”
“喔!找到了!”萧莺心情激动,不知道惨死的面馆服务员有没有留下死亡讯息。
萧莺摸索着她的外套,在内部摸到了软绵绵的东西。
一个海绵由于双面胶的缘故粘在了萧莺的外套上。
“真的……真的,甄言真的给我留下了死亡讯息。”
没时间浪费了,萧莺一把将黏在外套上的海绵扯下,发现里面是中空的。
她又到处找剪刀,小心翼翼地破开海绵后,萧莺惊呆了。
“怎么一回事!”
空的!
海绵是空的!
那为什么甄言临死前还要撞到我,并用双面胶粘在我衣服上!
萧莺百思不得其解,试图再研究一下这个中空的海绵。
她讲海绵撕开来,发现其中空的内壁有字。
是血字,一股腥闻刺鼻,但萧莺还是艰难地读了出来。
“我知道我即将死了,我强忍着自己的一口气,一定要找个人留下我的遗言,如果我选中了你,那么你去我家的鞋柜里找找,那有我的遗言信。家门钥匙在电梯的照明灯内。”
“花园小区3号楼—1—102。”
萧莺读完后,终于庆幸自己找到了甄言的遗言信,从海绵上写的字看,说明甄言早就知道自己死定了,所以才留下了信。
那么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将死,难道甄言的死是蓄谋已久的?
萧莺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下,当下得赶紧去甄言的家里找遗书。
明明已经入冬了,因为中午的太阳高照,室外却依旧炎热。
在冬季里的晴天,最不想冬天的时候就是中午了,即使你对着电风扇猛吹,脸上的汗也还是汇成了一条条小溪。
经十路的道路两旁,种着一排排杨树,顶着强烈的阳光,站得笔直,就像一个个坚强的勇士,只有树上调皮的叶子渐渐打成了小卷儿。
还能听到几声有气无力的鸟啼声,好像它们也受不了这太阳了。承受不住忽冷忽热的天气。
那些公园里的松树,像卫兵一样守护着小花小草。极热的中午,天上没有一丝云彩,空间没有一丝微风,空气仿佛凝滞了。
萧莺无精打采的走向花园小区,她在人行道上,奋力迈出每一步。
“这该死的天气,早知道就不穿那么厚了。”她也没想到,深冬的气温还是那么让人烦躁。
“呼哈呼哈……”萧莺听见她的身后有急促的喘息声。
她的头微微一转,并停下了脚步。
“哎呦!”突然,萧莺和一名魁梧的男子相撞。
“没事吧?姑娘?抱歉,我太急了,没有注意到你。”这么男子左手扶着萧莺,差点让她摔倒。
“嗯……我、我没事。”萧莺拍了拍脸,看向她身前的男子。
“你、你是四长?”萧莺喜出望外,四长,和平站长排行榜第四的四长!很有名的,曾侦办过数以千计的犯罪案件,是二十一区当之无愧的“英雄”。
“姑娘,你认识我呀?你没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我就是累了,您先去忙吧。”
“那好吧,我真的很抱歉,那我先走了……”
萧莺看着不远处就是花园小区,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抓住了四长粗壮的手臂。
“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四长没有再走,对萧莺问道。
“那个……你是不是要去花园小区?”
“对。”
“我也顺路,一块吧。”
“好,不过得快点了。”
一路上萧莺都在和四长搭话,清楚了四长去花园小区的原因,原来有名戴鸭舌帽的罪犯绑架了他的儿子,今天上午有两名目击证人在花园小区的监控室与罪犯对峙,并向和平局申报,四长这次着急的赶了过来。
“到了。”四长难掩心中的愤怒。
萧莺也不好说什么。
此时,武谢就在花园小区的门口向四长打招呼,四长身穿白色风衣制服,胸前和写着“和平站长”四个字,很远就能认出来。
“武谢?你怎么在这?”萧莺注意到了他的招呼。
“你们认识呀。”
“嘿……对,我们可是关系亲密的好同学。”武谢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好了,你就是武谢吧,你从医院赶过来了?你的朋友没事吧?”四长之前曹局打电话给他,知道了有两名目击证人,遇见了绑架了四长儿子的“鸭舌帽”,其中一名还受了重伤,四长也很担心。因为自己的儿子被绑,再让其他人受到牵连,四长的心里过意不去。
“还好,只是昏迷,我为了抓到凶手,早早地就从医院出来,在这等您了。”
花园小区已经被和平局派的鸽平战士们保护起来,3号楼楼前也已经有许多鸽平战士将现场保护起来。
三人来到3号楼下,有人见到了四长,便匆匆跑来,向四长汇报:
“您好,四长长官!据搜查,在地上发现了针管,法医检测到里面残余的液体是麻醉剂。”
“还有什么消息吗?”
“报告!我们把3号楼也搜了一遍,发现楼道里的监控录像全被删除,而且我们的电脑专业人士也无法恢复录像,有病毒入侵了保安监控室的电脑。”这名鸽平战士说,“还有,据唯一的街边录像显示,此名‘鸭舌帽’和浩子具有同伙的嫌疑。”
之前浩子头戴鸭舌帽砍杀、砸伤了四长的妻子和浩子的大姐一家,现在又有一名戴鸭舌帽的男子出现还绑架了四长的儿子,肯定会被认为这俩人是同伙。
“发布在网上的录像,请您过目。”说着,这名鸽平战士递上了一部手机,是武谢和陈沉与凶手对峙时录的。
旁边的武谢也尴尬一笑。
视频开始播放,凶手说了要学血洗四长一家,让他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只要凶手一天还在他就会一直迫害四长的一家人。
在视频结尾,这名凶手说自己叫,德厮儿高。
“目前我们鸽平战士成此名‘鸭舌帽’为德厮儿高。”视频结束后,这名朝气蓬勃的鸽平战士补充道。
“德厮儿高,哼!真是狂妄至极。”
“会不会是四长大人以前办案的时候,逮捕过与这名德厮儿高有关系的人,所以要报复您。”萧莺听出了德厮儿高的其中的一个意图。
“我觉得也是。”武谢弱弱地赞成了一句。
“好了,你先退下吧。”
说完,鸽平战士已经转身离去,并说“好的,四长长官!”
“对了,四长大大,我有个消息。”萧莺说。
“说来听听。”
“就前几天,我在一家面馆吃饭,撞倒一名残死的服务员,而且听面馆老板说,似乎也和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有关。而且那名去世的服务员给我留了遗书,就在花园小区3号楼里。”萧莺提了一口气,又说,“我推测,可能有这么一个‘鸭舌帽’的组织。”
“嗯……那我跟你去看看那名服务员的遗书吧。”四长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个……我也去看看呗。”武谢此时插了一句。
“随你便,你可别捣乱。”萧莺白了一眼武谢,令他寒毛竖起。
“嘿嘿……好、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