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和羽神一路狂奔,将密林深处的动物都甩在了后面,直到2人跑出林子,来到溪涧边,顺着来时的路努力奔跑回去。那些追赶的动物们只追到林子旁就停住了脚步,任由2人飞奔离开。等到2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军士们驻扎的地方,已经差不多累趴了。
羽神一停下来,就将手里的野兔子扔在了地上,然后俯下身大口大口地喘气,而二爷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也是累得不轻,双腿大开地斜躺在一棵树旁,持续不断地向外呼气,用以平息奔跑过速带来的心脏加速,众人看着这2人的模样不得不好奇地议论,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呀?难道是金贼?
李德大当家关切地来到2人身边,“二爷,你和羽神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二爷稍微平息了一下,直言道:“羽神打了这只野兔,结果惊动了林子的动物,也不知道有多少只?追着我们跑,吓得我们只能没命地往回跑!哎!让你别贪心,你就是不听?差点没吓死二爷我?”
羽神也没好气地顶回去,“待会烤兔子肉,你千万别吃!”二爷听完,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羽神,内心懊悔不已,毕竟烤兔肉要比烤鱼肉好吃多了!
这说到吃的东西,李德也只能呵呵笑着,拿起地上的野兔子,吩咐几个兄弟清理一下上架烤起来。之前二爷和羽神出去的这当口,他们已经下河摸鱼饱饱地吃了一顿,还给2人留了2条鱼,李德也趁机递给了2人。
2人早已饥肠辘辘,便毫不客气地接过这2条烤鱼,正准备开吃的时候,羽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点盐巴,分别在2条鱼上面撒了一点点,这让鱼肉吃起来更美味。二爷看到后有点发懵,“没想到啊,你手脚倒是挺快的,居然随手就藏了盐巴。”
羽神未知可否,自顾自地吃起了鱼。这让李德好奇起来,“羽神,你从哪里得来的盐巴?能给兄弟们用吗?”
羽神指了指二爷,“问他!”
李德看向二爷,二爷三下两除二地吃完了那条鱼,肚子里总算舒服多了,看到李德一脸懵逼的样子,只得老实交代了,“各位兄弟们,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树林子,而这个密林的深处有一个很大的山洞,山洞里仿佛有人居住过,不仅藏了不少大米,更有一应俱全的柴米油盐,虽然比不上平日里的好吃好喝,但好歹是能凑合一阵子。”
听到这个消息后,众人着实欢呼不已,羽神也慷慨地将自己私藏的那一小罐子盐巴充公了,交给李德保管。李德拿着盐巴,有兄弟拿着刚刚洗干净的兔子肉,只看到李德找来一个小木棍,然后清洗干净,用木棍夹着盐巴一点点地涂抹在兔子肉上,做好这一切再往架子上烤,其滋味自是不同凡响。没过多久,滋滋的烤肉香味便飘散在附近一大圈,许多受伤未愈的军士们更是垂涎欲滴,二爷看见后,不仅未有责怪,反而宣布了一个命令:“兄弟们,这只野兔子只是一只而已,喂不饱你们所有人,故而我想把它分给那些受伤严重的军士吃,因为他们比我们更需要营养调养身体,你们同意吗?”众人纷纷表示赞成。
二爷频频给众人作揖,而后二爷继续说道:“各位,请放心,林子的山洞里还有更多的盐巴,林子里更有无数的野兔子,关键是咱们需要一起努力打猎才行。干不翻金贼,咱们至少需要干倒这些畜生!”众人听完觉得颇为有理,纷纷表示赞同二爷的要求。
兔子肉被伤重的军士分食了,其余军士因为二爷的许诺并未觉得有何难过之处,反而是坦然地面对这个现实,内心里则期待什么时候可以军队开拔,向着树林子里去打猎,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吃烤肉了。
临行之前,二爷召集羽神、李德和几个主要的副将一起开了一个会议,商谈他们接下来的处境该如何处理?会议伊始,二爷直接指出:“诸位,虽然这个山洞可以允许我们暂避一时,但绝非长久之计。”
羽神也认同地点点头,“为今之计,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解决方案!”
李德大当家看着羽神说,“真正的解决方案就是打败金贼!取得战争的胜利!哪怕暂时性的战胜也好!”
二爷陷入了沉思,“这样吧,既然我们这次被他们逼出了城,不妨趁机去敌营探探路,或许可以找到金贼的什么致命破绽也不一定呢?”
李德认同,“二爷,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不如,今晚我陪你过去吧,想来金贼多日来力图围困我们,大营必定不会离此地太远。”
二爷应允,“好!就这么办。”
羽神反对,“我不同意,李德大当家还是留守这里,带领军士们前往石洞里安营扎寨比较妥当,这事可非他莫属,我是办不来的。”
羽神如此表态了,李德大当家有些为难,只是一旁的几位副将们纷纷表示了赞同,最后二爷只得命令李德大当家继续留守。而今晚由羽神和二爷2人去敌营探探底。李德大当家担心他们的安危,二爷便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们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那么肯定凶多吉少,你们就不用管我们了。好吗?”
李德大当家有些无奈:“二爷?”
二爷坚持己见:“请相信我们,然后,好好照顾大家,好吗?”
李德只得妥协地点头认可,其余几位副将也只得表示了一点关切,希望二爷和羽神能够平安归来。
为了部署接下来的行动,李德召集所有军士一起下溪水捉鱼,一时间好不热闹,鱼儿们一条条被抛上了岸边,然后转眼变成了大家的腹中餐。吃饱喝足后,李德带领将近2万人的队伍排列整齐向二爷和羽神所说的山洞进发,而二爷和羽神则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因为那里离都城更近,也离敌营更近。
兵分两路,各有任务。入夜时分,二爷和羽神总算来到了一望无垠的敌营大寨外,可是出入口皆有把守,他们埋伏在附近想要找个机会能够混进去。碰巧,2个金兵抓了10多个农夫当壮丁,正往大营里赶,二爷趁着前面的金兵不注意,将其中2人放走,自己和羽神顶替了进去。如此,他们2人算是顺利地进入了敌营。
刚一进去,就被抓过去当苦力,挖坑填土装沙袋为整个敌营大寨建立防护墙,二爷和羽神不得不卖力地干活,稍微有一丝懈怠,就会有金兵拿起手里的鞭子狠命地抽上来,二爷吃痛不服就想要打起来,却被羽神按捺住了,这2人对视一眼后,二爷想到了更重要的目标,只得无奈地忍受身上的鞭子抽打的疼痛。羽神从小在乞丐堆里长大,受过无数的歧视辱骂和责打,所以她反而觉得忍受起来没有那么困难,也总是平静地接受这一切,故而金兵将大部分的怒气都撒在了二爷的身上,痛得二爷是嗷嗷直叫,一直熬到深夜,这才由金兵们放任他们吃饭休息,但却被戴上了脚铐,周围亦有金兵把守,想要逃脱或是自由行动都非常困难。
二爷和羽神吃完饭就累得差不多了,2人也没商量就各自躺下睡着了。一直到了半夜3点多,二爷醒来想要撒尿,等他走到帐篷外的空旷之地撒完尿后,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毕竟他可不是来这里干苦力的。二爷回到帐篷内便将羽神叫起来,2人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帐篷,找了一个死角地带,羽神用一个小铁丝就把2个脚镣打开了,二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也太厉害了,这种开锁的技术你都会。”
羽神懒得跟他解释,这是丐帮里的一个兄弟教她的,毕竟丐帮里为了生存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羽神作为帮主曾经组织过一次技术交流活动,帮助提升丐帮兄弟们的实力,自己就是在那次交流活动中学会了开锁的技巧。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场。
2人一路偷偷摸摸地找寻大营的主营帐篷,碰巧遇到2个巡逻的金兵,2人一手一个就将2个金兵拿下,剥去了金兵的衣服换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样进出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2人一路往大营深处探寻,突然经过一个帐篷外莫名听到里面有女人嘤嘤的哭泣声。羽神用嘴语问:“怎么回事?”二爷指了指帐篷里面,用嘴语回答:“进去看看便知。”
这2人一个天不怕,一个地不怕,就这样突然闪进了帐篷,这个坐在床上哭泣的女子抬眼看到2人,吓得连眼泪都忘记擦拭:“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胆敢闯进这里?”
二爷嘻嘻一笑:“我们是天上的神仙,听闻你有什么苦楚,特来帮助你的?”
女子怒目相向:“胡说,你们穿着金兵的衣服,怎么可能是神仙?拿我当小孩骗?”
羽神坦率地说道:“其实我们是来杀人的,取金兵统帅的脑袋,只是不知能不能帮到你?”
女子这才平复了心绪:“你们恐怕没有那个本事,但如果你们愿意配合我,或许有可能。”
二爷疑惑地看向女子:“为什么这么说?”
女子,“我是金国小王子的母亲,虽然没有什么名分,但我的儿子却是备受宠爱的未来储君,可他们居然害死了他,我不甘心,我要报仇!”
二爷和羽神对视一眼,“你的儿子是不是被他们一箭射死在大宋城墙上的那个金国贵族?”
女子点头:“正是!只是你们怎么知道的?”
二爷一本正经地拱手作揖:“我们刚好亲眼看见!希望夫人节哀!小王子器宇不凡,本应有一番大作为,没想到英年早逝。可惜可惜!”
女子狠狠地一拍床栏,“哼,但是那些害死他的人也必须付出代价!”二爷和羽神会心一笑,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