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御景王爷远征

半个月后,京城的城门外,当今圣上的仪驾正在城门之上迎风飘舞飞扬,一阵号角吹响,当今圣上和御景王爷一起站在城楼上检阅10万大军的队伍缓缓地在城门外集结。

当今圣上拿出了一块龙形玉佩放在了御景王爷的手里,看着御景王爷一脸诧异的表情,当今圣上不无痛快地说:“朕的女人你就别惦记了,以后护国守疆的责任你可以多扛一点。相信列祖列宗在上也会感念你的功绩。”

御景王爷略感惊讶地收起了龙形玉佩,却一脸痴情地说:“臣弟此去路途遥远,万望皇上照顾好她。”

当今圣上狠狠地瞪着御景王爷:“都说了,朕的女人,你永远也别再惦记了!好与不好都是朕与她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再插手别人的家事实为不妥。”

御景王爷一脸落寞的表情扫过城门外的10万大军,“臣弟遵旨!他日凯旋,愿望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

当今圣上见御景王爷终是放下了羽神,这才拍拍对方的肩膀,2人紧紧相拥,算是最后的告别式吧!御景王爷深深地一跪到底,随后起身走下了城墙,走到了10万大军队伍的最前面,翻身上马准备出征。可就在此时,一个人影从城内飞来,而后定定地落在了御景王爷的马前,一脸恭敬地说道:“御景王爷,老奴奉太后懿旨,特来送上一个平安符,并送上太后娘娘的祝福,愿御景王爷此去胜券在握,旗开得胜,早日返京!”

御景王爷接过那个黄色锦缎编织的荷包,非常感恩地点了点:“辛苦你了,刘公公。烦你代为转告母后,儿臣定会不负众望的。”

刘公公不知为何,感动莫名地擦了擦眼角的泪,一路凝望着御景王爷带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向远方开拔,直到人影消失在视线之内,刘公公再次飞一般的离开了当地,回到了宫中,守候在董太后的身旁。

董太后一如既往地品茶聊天,看到了刘公公回来也不过是多笑了一下,待人群散去,董太后这才细细盘问:“御景走了?东西给他了?”

刘公公将一杯茶端给了董太后,“是,奴才都办好了。”

董太后接过茶轻抿了一口,笑着说:“很好!你办事我一向放心。”刘公公淡定地笑了笑,但当他眼看着董太后将那杯茶搁在茶桌上的时候,一时失手居然跌落在地。刘公公大惊失色,连忙跪下说:“奴才失职,请太后责罚。”

董太后看着一地的碎瓷片,没来由地笑了笑:“许是哀家老了,体力衰竭,连盏茶都放不好了?”

刘公公连忙安慰道:“太后洪福齐天,定能千岁千岁千千岁,不会老的。”

董太后哈哈大笑,“都是些哄人的谎话,你还真的当真呀?来呀,让人把这里打扫一下,你扶我到卧房休息一下。”刘公公连忙使眼神让一旁的宫女太监来打扫,又忙着将董太后从另一旁扶着走出了碎瓷片的地方,回到了董太后的卧房。

董太后被刘公公扶到了卧房躺下,闭上了眼睛,一脸疲惫,刘公公正准备关上纱帐的时候,董太后轻轻地说了一句:“有一天我若不再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御景和你啦!假如到了那一天,你要怎么办呢?”

刘公公猛然听到此噩耗,内心不由一颤,就连握着纱帐的手都抖了一下,这些年他眼看着董太后的身体每况愈下,不像他常年习武能够始终保持精神奕奕,董太后从以前的喜欢热闹的脾性,渐渐地转变为一天大概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睡觉,每次都感到很累的董太后都在传递一个消息:生命即将油尽灯枯。可刘公公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直到此刻董太后自己提出来,于是刘公公想了想回答道:“奴才会自愿退隐,为太后守陵一辈子。”

董太后握住刘公公的手,“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你有能力的情况,哀家希望你能多照顾御景这个孩子,他运气不好,少年失父母的疼爱,青年又失去自己钟情的女人和妻儿,中年又将迎来生死之战,只求上天能够护佑他不至于太过凄凉。”

刘公公点点头:“太后放心,你的话老奴一定谨记在心,断不敢忘。”

董太后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刘公公放下纱帐守候地坐在一旁圆桌旁,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御景王爷此去边境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战况呢?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几十里外的御景王爷的脑海里。此时御景王爷带领的10万大军已经行进到了京城附近的山脉处,也就是御景王爷曾经带着羽神前去约会的幽静之地。天色已晚,粮草军备各项辎重不得已停留在大山内,寻找一个僻静之地,准备稍作休息一晚,待得第二日再图前进之路。

御景王爷坐在临时的军帐之中,与几位随行出征的武将商议事情,弘梁也在其中。御景王爷拿着一张边境的地图放在桌上,其余人等围了过来。

御景王爷指着其中一块标记说,“这里,是蒙古人入境大唐抢劫的必经之地,俗称古尔堡,据说这里还流传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几位将士和弘梁都是第一次去蒙古边境,因此都非常好奇,便央求着御景王爷先说完故事,再讨论军事战略。御景王爷想到军营清苦,总得给大家找点寄托才好,便只得耐心地将自己儿时听来的故事,再一次地传播出去。

话说,有一位蒙古的将军常年在蒙古边境巡逻狩猎,一次不小心将箭头射中了一位外出采药的年轻女子,将军过意不去,亲自负责照料这名女子,一来二去,2人情根深种,将军便留在女子家中结为连理。可一次将军带着军报住宿在女子家中,不曾想被女子的表哥看到,一时起意查探了将军的随行物品,这才发现了军报,里面详细叙述了蒙古军将要攻打这里的城镇,女子表哥本就不满意将军的横刀夺爱,于是立刻报告给了当地官府,来了一群衙役将将军带走审问,此后便没了下文。女子心急如焚赶去将军的军营求援,可等着女子带着蒙古军来这里拯救自己的夫君将军时,官府以叛国罪将其全家斩首,将军也不例外。蒙古军看到了将军的尸首被挂在了城墙上,亦对此女产生了误解,于是万箭齐发将女子钉死在了城墙上。最后发现女子已有身孕,是活脱脱的一尸两命。

众人听完纷纷唏嘘不已。弘梁听完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将军无错,女子亦有情有义,只能是造化弄人吧!”

御景王爷也不无感叹道:“确实是造化弄人啊!人生多是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此去蒙古边境凶多吉少,我只盼望着我们都能安全地回来。不为造化所弄,拥有一段平凡幸福的人生。”说完这段话,御景王爷再次想起了他和羽神之间的情爱纠葛,何尝不是为造化所弄呢?

几位将士和弘梁都陷入了一阵沉默中,他们自然是知道:古来征战几人回的道理。只是男人志在四方,战场不仅是屠戮的炼狱,更是男人顶天立地的标志,同样也是男儿建功立业的沃土。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男人,又怎么能读懂“成王败寇”的千古真理呢?

听完故事的几人又围着地图商讨了很久,总算将大致的方针确定了下来,不至于到了目的地一片混乱。入夜,天气寒凉如水,又是在这深山之中,白天黑夜的温差极大,在萧耳和二当家的监督下,众人只得暂时散了,回去安睡等待明日太阳初升后的再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