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飞雪入瓮

尽管于文丽昨晚给我上了眼药水,因为睡眠不足,早晨起床的时候,我的眼角仍然很红。

在上午九点钟的时候,我带着一些慰问品赶到了市中心医院。

在病房里只看见了张燕,正在劝哥哥吃饭,张强似乎有些烦燥,没有一点吃饭的欲望。

张强的脸色明显好看一些,有了一点血色,只是精神还是那么疲惫不堪,这也难怪,毕竟十指连心,一天两天是恢复不好的。

“你妈妈呢?”我下意识的问张燕道。

“去厂里要钱去了,昨晚的押金用完了,医院催着交钱了。”张燕无可奈何的说道,情绪有些低落。

“张强,你感觉怎么样了?手伤的严重吗?”我看见张强的左手平放在床的一侧,只露着一个大拇指,看不清受伤的结果。

“没事,陆天。只是压断了一只小拇指,我刚才试了一下,别的指头没事。”张强苦笑了一声,介绍一下受伤的情况。

“要真是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你要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就让张燕打电话给我,帮不上什么大忙,跑个腿总是可以的。”

张强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这个顶梁柱暂时指望不住了,作为他的好朋友,我希望,能够帮助他度过这一劫难,尽快使生活恢复正常。

“谢谢……眼前还真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张强一点也没有客气,立马开始使唤我,“我妹妹马上要参加中招考试,今天下午你帮我把她送到学校去,平时都是我送她的。”

“哥,我自己能行,何必麻烦别人呢?”张燕在旁边小声的反对,没看出来,还是一个挺要强的小女孩。

“你一个人去,我怎么能放心?再说还带有东西呢。”张强见妹妹逞强,有点不太高兴。

“行了,张燕,你以为你陆天哥,什么人都会送吗?我不也是你哥吗?那可不是随便叫的。”我假装生气道,“晚饭是在学校里吃吗?”

“嗯。”张燕低头点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从兜里掏出200块钱,递给病床上的张强:“一点儿小意思,那个啥……祝你早日康复。”

张强把钱握在手里,却不满地撇了撇嘴说道:“才200啊!再加一点,凑个整数。我可是掉了一根指头啊!”

“兄弟,你就知足吧,这可是我一个月的烟钱。看你嫌弃的样子,不想要是吧,那就还给我。”我做势要抢回来,张强连忙把钱藏在被窝里,当然不肯把钱再还给我。

张燕在一旁偷偷地笑一下,马上又止住了。要是往常的时候,毎当我俩贫嘴斗乐之时,张燕都会捂嘴在一旁咯咯地窃笑不止。今日不问往日,我不觉心里叹了口气。

左军中午的时候赶过来了,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左军的妈妈认识给张强主刀的医生,并且关系还不错,在左军妈妈的请求下答应帮助张强,早日恢复健康。

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钱了。可是到了中午,张强的母亲还没有回来,看来事情办的并不太顺利。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我把张燕送到了学校门口,然后回到了家里,琢磨着怎么请飞雪晚上吃饭?

小友带着双双及未来的丈母娘等一干人,在开发区整正转了一天,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才打道回了幼儿园。

买房子的事情有了初步的眉目,敲定了几个不错地方,像这种花费巨大的开销,最终的决定还有待和家人们商量后再来定夺。

飞雪走马观花地,跟着双双溜溜的转了一天,左后跟也磨肿了,中午的饮食在小友的建议下,以清淡简朴为主,自然也不合她的口味。晚饭在幼儿园吃,她嚷着要做顿好吃的,弥补一下受损严重的身心,众人自然也毫无疑义,反正是吃陆天的,不吃白不吃。

六点钟的时候,我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给幼儿园打了电话,电发当然是彭叔叔接得:“喂,彭叔,晚饭吃了吗?”

“小陆啊,刚吃完。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你帮我叫个人过来……就叫那个叫飞雪的姑娘,我有事要跟他说。”彭叔答应一声,转身去喊飞雪。

“是我的电话吗?”飞雪诧异的问道,谁会给她打电话呢?好奇心驱使的她到门口接了电话:“喂,谁找我呢?”

“是飞雪吗?我是陆天。”我暗自庆贺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准备请你们去吃烧烤,等会儿过去接你们。”

“我们刚吃了晚饭,你怎么不早点打过来?”飞雪不满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鼓鼓囊囊的,打了个饱嗝。

“是吗?那可太遗憾了,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去吃了。”我把耳朵贴在手机上,几乎可以听见飞雪急促的吸呼声。

“谁说我们不去了?你过来接我们吧!”飞雪急忙的说,害怕我把电话一下子挂掉。真是笑话,本姑娘驾临两天了,还没有吃过一顿烧烤呢,小有那个抠货是指望不上了,露天这个送上门的大户,岂能够让它偷偷的溜走。本姑娘去定了,非吃你个咬牙切齿不可。

飞雪兴冲冲的跑到院子里,把这个飞来的好消息告诉了众人,没想到如同石沉大海,掀不起一朵浪花。

“刚吃了饭,那里还吃得下去,我是不去了。你呢?双双?”小友正和双双聊的热火朝天,恨不得粘在一起,哪里还有心思去和我吃烧烤?

双双看着小友炙热的眼神,也是不愿意出去了。小友的未来丈母娘等人早已逛的精疲力竭,刚吃了饱饭,正是疲倦的时候,也是不想再动了。

飞雪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真是热屁股撞到冷板凳上,心也凉了一半。

十分钟以后,我骑车来到幼儿园门口,飞雪站在门口无精打采的想着心思。

“他们都不愿意去,我一个人怎么好意思?”飞雪不情愿地嘟哝着,哀叹失去了一个痛宰陆天的好机会。

“就你一个?那你去不去?九点之前就可以回来了。”我语气平静的说,心里却咚咚的跳了起来。

“就我们两个?”飞雪迟疑的问道,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估计是在评估此行的风险,得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