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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这这”一个戴着檀木珠子,目光温润,肤色是比平常人稍白一些的象牙白,年约四十的儒雅男子招手喊谢清。
谢父虽然已经四十了,但看着不过才三十,眼角的皱纹是时光留下的印记,但也不妨碍别人看得出他的好底子,好容貌,可以想象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意气风发。
“爸爸!”谢清拿身份证刷卡出站直奔谢爸,笑颜如花,此时的她不过是个许久没见过父亲的女儿,是个离家归来的女儿,她又变得叽叽喳喳起来,谢父开车回家路上,一路上跟爸爸说说笑笑。什么姜恒,什么爱情,什么伤感全都抛却脑后了,这时的她,眼里心里只有家人,只有这久违的温暖的亲情,这也让她一直未能看见林鋆给她的消息。
其实,父女俩每星期还是会视频的,只是谢清第一次离家,第一次离开父母,所以格外黏人。
一直到一栋独栋小别墅前,谢母早在门口张望,谢清又跟谢母腻歪了好一阵,桌上简直可堪比满汉全席,满满一桌子菜,全是谢清爱吃的。
“在学校怎么样,怎么看着比上次视频看着瘦了点,是不是减肥不吃饭啊”谢母絮叨着,谢母是书法大牛,是个标准婉约端方的江南女子,平常与人社交较少,但对女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大抵这就是母爱吧。
“吃了吃了,但是学校的菜哪有妈妈做的好吃呀”谢清哄人可有一手,扶着肚子夸张的说“唉,也不知道这次放假会胖多少斤,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大胖子的”说着还做作的抹了抹眼泪。
“你这孩子!”谢父谢母笑起来,场面温馨美好。
吃完饭,谢清噔噔噔的就跑到二楼,脚尖轻快,哼着歌,跑去她房间对面的一个小房间,推开门,里面有一只白色黑眼圈的猫猫兔,“宝宝宝宝,妈妈回来了,你想妈妈了吗,”她抱起了小兔子,狠狠的亲了两口,满脸微笑,笑的眉眼弯弯,带着猫猫兔就去了卧室,冬日暖阳,透过光钻进来,找在卧室鼓鼓囊囊只露出一点发梢,其余都匿在被窝的小人儿上,阳光都给发梢镀了一层蜜。许是晚饭吃多了,和久违睡在自己大床上的舒适感,谢清一下就睡着了,猫猫兔则是躺在她的怀中,瞪了一双眼珠子,像是不满主人这么快就睡着,而不抚摸它,过了一会后,蹿出房间,回来原来的地方去吃草了。
谢清睡醒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她终于看到林鋆给她回的消息了,噌的一下从床上弹起,高兴的手舞足蹈,浑然不像学过舞蹈的人,要是让谢母看到,必然要惊掉下巴,好好的孩子,突然像着魔了似的满屋子蹦跶。谢清打开窗户,想让冷风给大脑降降温,不想让自己开心的晕过去,但是还是忍不住笑声清亮的张开双手,迎面冬风“还好,我没有错过你”,眼底亮晶晶的,像是把萤火虫全盛在眼里。
一觉睡醒,又听闻喜讯,谢清现在格外兴奋,格外清醒。冷静了一点过后,又在想那既然不是男女朋友,可是他们看起来有似乎很亲密,“我该怎么追他呢,他都快毕业了”谢清喃喃自语,蹙起了漂亮的远山眉,手托着下巴,努力的思考。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但是姜恒他网上有百万粉丝,而且他女粉应该占比90%以上啊,微博超话好多都说要给他生猴子,我怎么才能脱颖而出呢,少女已经开始趴在桌上了,白石大大条件实在太好了,自己也是上了a大才有幸见到他,不然他都是不露脸直播,仅凭着声音,就俘获了一大波少女的芳心,如斯可怕。
“唉,办法总比困难多,没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考上a大,已经超越99%的人了,不虚此生”谢清想,反正离开学还有一个月,到时候再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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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古色古香的别墅,落针可闻的书房中,姜恒站在书案前,位于书案后方的男子,五官端正,但看得出有些严肃,脸上皱纹虽然不多,但却已有了几根白发。
“恒儿,你也快毕业了,如果要考研就抓紧复习,趁着寒假,如果要进公司的话,我这边刚好有个案子给你练手。”姜父也是拳拳爱子之心,可惜如果不那么严肃就好了。
“爸爸,我暂时还没有考研的想法”
“那就进公司吧”
姜父房地产公司很久之前就已经上市,在a市也算是龙头老大了,姜恒学环艺也算是家学渊源,少年郎总想在外面凭自己能力闯出一番天地,而不是按着父辈的路按部就班的生活。
“可是,我更想先去工作室历练一下”
“在公司一样可以历练”姜父的声音不自觉已经冷了下来。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姜恒进公司职位肯定不低,明摆着就是要接手公司。
父亲总是这么执拗,姜恒想,但有其父必有其子,姜恒性子也不是那么软弱。
“毕业后,我想自己先开个工作室”这话就是同意姜父去公司历练了,但毕业后,他的打算亦不会为任何人退步。
姜恒抬腿走了出去,阳台上,皎皎明月,姜恒想到了谢清,那个明月般,用光照进自己心里的女子。
他想,如果她没有恋爱,如果没有上次看见她娇羞的依偎他男友的怀中,他那么些年的克己复礼可能真的会崩塌,他也想试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惜,终究是错过了,第一面,就听见她说自己像她喜欢的一个唱见,当时他真的快憋不住笑了,她第一面给他的印象就像小狮子,很可爱。后面那次吃饭,她问了,那时候的他心中莫名不爽,去年一次有个女孩子开了他的电话号码,疯狂轰炸,所以他有点害怕旧事重演。
但她不是,她很努力,偶尔的课间还能看见她周而复始的画图。
这个小骗子,一转眼就投怀送抱了,还是别的男的怀抱。
唉
姜恒在月光下唏嘘不已,胸口羊毛衫上的胸针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投射出些许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