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荣归与赶场》

《荣归与赶场》

下了几天的雨水,把大地浇了个透。这到底是冬雨,还是春雨呢?于是,我往李子树前靠了靠,昨天前的李花几乎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树上多了许多的芽苞,它们属于花苞呢?还是属于叶芽苞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春天已经悄悄的走来了。这些花苞或者叶芽苞,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急于拜访春天,急于展现自己青春。就好比一位赶考的年青人已经在路上,正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准备一展宏图。我很羡慕这些年青人。

大门前却有着另一番的景象,争红斗艳的一树紫荆花,经不起春雨的浇灌,飘落满地。地面红红彤彤的一片,霎时好看,这些花虽然美丽,却已经失去了生命。欣赏之余,我却多了几分的惋惜。我忽然联想到了前两周刚刚逝去的两位曾经的同事,她(他)分别是89、91岁。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他们就已经退休二十多年,而我也已经退居二线。哎,人生到底有几个秋?这秋又有多长,能供我们挥霍。正是: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星夜赶科场。

正叹息着人生的苦短,门口走过了一对夫妇的老人,我没办法判断他们有多老,总之已经很老了。这对老人经常在门前经过,他们并没有远行的目的,他们走得很慢,慢到几乎要停下来。任务似乎很单一,就是为了打发时间。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那做丈夫的腰间已经别着一塑料袋,袋子里存有一些液体的东西。经验告诉我,老人已经接上了导尿管。我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早已经涌现一股酸楚。老妇人默默地在后面跟着,忽左又或者变在右,脸上没有表情,给我也是一种已经腐朽的印象。惋惜之余,我又觉得那丈夫太幸运了,身边还带着个不离不弃。他们的路到底还有多长呢?走吧!但愿人长久……只是安慰,哪有那么完美的世界?

我在把那些凋零的紫荆花进行打扫,装进一水桶里,准备倒在香蕉树头上。大有一种林黛玉葬花的翻板,而我仅仅是把花当着肥料处理,归于尘土接着又能为它人贡献肥力。心中却在惦记着在门前慢慢蠕动的老人,老先生提着这袋东西,能坚持走到家吗?走不动时怎么办?毕竟老妇人年事已高。正想着,一辆电动摩托车在老人身边停了下来。老先生还行,自己上了摩托车。年轻女子应该是他们的女儿吧,我放心了,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