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与北风对视的前一秒,为了减小被认出来的可能,机智的琴酒一把转动头套,糊住了眼睛。
代价是找不到东南和西。
北不用找,
在心里。
……
反戴大头的琴酒,现在啥也看不到,只能透过头套和脖颈间的空隙,看到自己脖颈间腾跃出的热气。
他一边叹自己好难,一边毫不吝啬的夸奖。
北风的观察力,和敏锐度。
真的,
好难为琴哦。
才怪……
他现在是……
迫不及待。
北风如果敢当众拿下他的头套,他就敢当众给他一个surprise~
虽然这么大胆的想,抖动的大头还是出卖了琴酒内心的不平静。
这么隐蔽的跟踪,居然又被发现了。
不愧是北风。
……
琴酒其实是想多了,北风是一个喜欢给生活增添乐趣的人,换句话说,他很低调,通常情况下,他都是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的,不会像琴酒一样睹头发思人。
他注意到大头,纯粹是发现这家伙,鹤立鸡群的气质,以及,没有留眼睛位置的头套。
也就是说,琴酒的小聪明起了反作用。
北风在思考,这家伙又不是死神,没眼睛,没导盲犬,怎么看到的路。
一颗喜羊羊同款电灯泡冉冉升起。
所以,这就是民间的高手吗,听声辨位?
北风用张扬而又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扫视大头。
发现了一些像琴酒。
再看,
发现许多像琴酒。
他把逮住的高个子,连同他的大头按住,嗅了一下。
口罩下的唇角微微颤动了一下,北风催眠自己。
这不是琴酒。
琴酒现在应该在组织任劳任怨的做劳模喜欢的事情。
……
必须首先排除正确答案,琴酒比他还正经,可不会戴这么憨的大头套。
……
然而大头憨憨的脸,
还是看得北风的嘴角忍不住疯狂抽动。
心里头确定答案的那一刻,他嘴角都快震裂了。
……
一个和你表白过的正经男人,他鲨人放火,他开飞机坦克,梦想炸平CEO大楼,但是北风知道他是一个被组织耽误的好男人。
所以,要不要用body解救琴酒?使他脱离组织的“卧底海洋”。
……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把想出这个歪理的死神本风自己震惊了。
……
拐卖劳模。
我好熟练。
……
北风试图转移视线,他看向不远处封锁圈忙上忙下的工藤新一,那里还没有结束。
有大人身份和名侦探光环,工藤新一已经建立起了以工藤新一为主,目暮警官为辅,老婆毛利兰旁观的装逼者道路。
“凶手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让莆田医生服下毒药,这点我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名凶手现在就在你们四个关系人当中!”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你的朋友也碰过饮料吧,难道就仅仅因为你是侦探就全听你的吗?侦探也会有个人恩怨吧!”胖子哄了洗衣机一脸口水。
“请等一下!”鸿上舞衣也很不服气:“我跟莆田都是点了冰咖啡,如果是我下的毒,我一定会把咖啡直接交给他,不然要是自己喝到有毒的怎么办?”
“呵,如果两杯都下毒,你自己不喝的话……”
“可是我全部喝掉了啊!”鸿上舞衣露出一个笑,在空位上拿出一个空瓶子摇摇。
里面确实空了。
“万一你把饮料倒进洗手间了?”野田梦美有点不满,这么急着给自己脱罪,和着舞衣就是想说凶手是她或者胖纸吧。
“梦美,我说过了……你应该也知道的啊,我把饮料全部交给三谷之后才去洗手间的,等我回来,戏就开演了,之后我也没离开过座位……”
胖子也跟着道:“我也不可能下毒,因为我只是把饮料拿给大家,根本没时间下毒。”
“那么我也是,我拿到饮料后,马上就把冰咖啡递给莆田了。”野田梦美讲到。
“唔,”目暮满脸懵逼,却故作深沉的托腮思考。“那你们应该有打开盖子确认一下里面是什么吧?”
“不用打开,因为盖子上写着字,而且冰咖啡的盖子上还放着蜂蜜跟奶油球……”蜷川彩子到是态度比较正常,还用伤感的眼神看一眼死者,那表情,疑似余情未了。
“这样啊……”工藤新一又看了一眼鸿上舞衣。
“如果是事先准备好掺有毒药的蜂蜜或者奶油球,递给他前掉包的话……”高木举手抢答。
“不可能,莆田的饮料全部都喝完了,如果那样下毒的话,受害人应该才喝下去,就会立刻死。”工藤皱眉。
“可是凶手到底是怎么下毒的?”目暮让鉴识人员进来化验,一边搭话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摇头。
刚刚被兰扒衣服,太兴奋了,现在脑子还有点糊。
外面下着雨,工藤新一又撇一眼鸿上舞衣的帽子。
说实话,在直觉上,他觉得凶手应该就是这个鸿上舞衣,从让其他人找座位自己买饮料开始,设局的痕迹就很明显,再加上点了和被害人相同比较饮料,再然后,把饮料交给同时后,突然去洗手间,刚刚过道里在雨中没有带上的帽子……
当然,现在的关键是,她用了什么手法下毒。
“警部!”高木突然朝侦讯中的目暮喊道,“莆田先生的口袋里有没用过的奶油球和蜂蜜!”
“这是……”
“因为他的饮料不是冰咖啡,而是可乐,”彩子开口道,“我以为这样子他会跑来找我换,顺便问我为什么当时要解除婚约的。”
“婚约?”目暮看着蜷川彩子:“你还没有成年吧”
“所以原本我是打算一毕业就结婚的。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很不安就打电话拒绝了他,之后他都对我避而不见了……”
鸿上舞衣诧异道:“难怪我刚才那杯装的也是可乐,配的料却是奶油蜂蜜,我刚才差点就要把奶油和蜂蜜加进去了。”
彩子低下头,鞠一躬:“真的,实在很抱歉,我只是想要见见他。”
她的神色悲伤,不似有假。
“嗯,这么一来就可能是自杀了,死者看到了你,想起了被小他十岁的女孩甩掉的悲痛,在如此大的刺激下,他就打算在前未婚妻面前自杀…顺便还会让彩子小姐受到怀疑,这和某个冲野洋子的案子一样啊。”目暮分析道。
“对了,”鸿上舞衣回想了一下,突然惊讶道,“今天莆田医生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东西,在车子仪表盘那边摸来摸去的……”
“是啊,”胖子经过提醒,也想起来:“他说他在找驾照。”
“对哦,今天坐莆田的车过来时,他是有些神色怪怪的……”野田梦美也说。
“有这回事?”目暮脸色凝重的吩咐高木道和佐藤带人去检查车子。
期间,滚筒洗衣机一言不发。
他要去证明自己的猜想。
……
女洗手间,以防万一,工藤新一利用演舞台剧的假发套遮脸,终于,忍辱负重的名侦探从垃圾桶找到一个塑胶制的蛙嘴钱包,他用手帕小心地打开,查看里面。
“果然是这样,”站到旁边,工藤新一把手套丢掉,边自言自语:“里面还有着湿湿的痕迹,那个人把冰块放在里面。”
“所以说,凶手事先就准备中间有氰化钾的冰块放在钱包里,在里面放上几块干冰的话短时间也怕融化,然后再找机会将毒冰块放入饮料,那个时候之所以把饮料交给三谷先生后去洗手间,也是为了处理干冰还有钱包……”
他带着钱包走了出去。
……
“警部!”高木已经跑回了体育馆,气喘吁吁报告:“在莆田先生车子仪表盘下的置物箱里,发现了少量疑似氰化钾的药物,看来莆田早就想自杀了!”
“唔,”目暮点点头,“鉴识颗的人刚才也来报告过了,他们四个人的饮料中都没有加入毒性物质的痕迹,莆田先生身上也没有毒性反应,所以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服下毒药……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可以判定这是一起自杀案……”
“目暮警官,不是自杀,”工藤新一打断目暮道,“莆田先生的确是被他人毒杀的!”
“我说的没错吧?这位狡猾的凶手小姐。”
“舞衣小姐,下毒,只有帮朋友买饮料的你能够办到了!”
“工藤老弟……这?”
“呵呵,呵呵,小学弟,话可不能乱说啊。”鸿上舞衣显得镇静。
“的确,乍看之下莆田先生似乎是自己服毒自杀,可是如果凶手利用了冰块呢?把氰化钾封在冰块中心,短时间不会溶解,所以就算莆田先生把饮料全部喝光也不会没事,甚至杯子里不会留下毒药,凶手只是利用了这个简单却很难被怀疑的手法而已,当然,你的犯罪虽然周密,却同样有迹可循。”
“可是有毒的冰块呢?”目暮问:“毒发时莆田先生的杯盖是打开的吧?而且还和吸管一起掉到了一边,并没有冰块或者是化水的痕迹啊。”
“那是因为,莆田先生吃掉了里面的冰块,他把毒冰块从杯子里倒出来吃掉了……”
“咦,是真的,莆田医生的确喜欢吃剩下的冰块,那个时候,好像也有咬冰块的声音。”野田梦美说,看着分析中仿佛会发光的工藤新一。
这个小学弟脚踩在吧台上绘声绘色讲事情的模样,好帅气!
她没有注意到,工藤新一背后,正有一个扫地阿姨拿着拖把犹豫该不该“教育”一下这个调皮孩子。
“原来如此,只要知道死者有这个习惯,就能用这个方法下毒,而且还不会留下痕迹……可是为什么说凶手是鸿上小姐呢?”
“因为只递过杯子的三谷先生和野田小姐是不可能加冰块的,卖饮料的彩子小姐虽然有可能,可是她特地把冰咖啡换成了可乐等莆田去换,而且还有其他人和莆田先生一样点了冰咖啡,毒杀莆田先生概率只有五层,而且舞衣小姐,虽然排队的人很多,也用不着到演出快要开始的时候才买饮料吧?为什么要拖到演出前拿回座位呢?就像是在故意的给自己找不在场的理由。”
“我……”
“而且,莆田先生之所以没有添加蜂蜜和奶油,是因为发现咖啡被换成了可乐,可是你为什么也没有放呢?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
“你胡说,我…我不知道!”
“你从洗手间回座位的时候,因为演出开始观众席关灯昏暗一片,事先如果没有碰过饮料,怎么会知道里面不是咖啡?我想,原本你是打算在摊位那里大方地把蜂蜜还有奶油加进冰咖啡,顺便加入毒冰块,可是加了冰块后,却发现咖啡被换成了可乐……之所以直到演出开始才回座位,是担心莆田先生在关灯前拿去换。”
“不、不愧是工藤新一,名侦探就是名侦探,看起来我的确有可能下毒,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和莆田点的都是冰咖啡,而且我把饮料都交给了三谷,根本不知道他会拿哪一杯给莆田,要是自己喝到了怎么办?”
工藤新一看着她,摇摇头:“哪一杯都无所谓,因为你两杯都加了毒冰块啊。”
“两杯都加了?这怎么可能?工藤老弟,她自己的那杯也是全部喝完了的,连冰块也没有留啊!”
“藏起来不就可以了?”
工藤新一举起在洗手间前找到的钱包:“这是我刚才在洗手间那边找到的,去化验,应该还有鸿上舞衣小姐的指纹。嗯,如果里面放上几块干冰,就可以将毒冰块完好地带进表演场地,下毒后,将饮料交给三谷先生,自己则到洗手间处理掉干冰,至于毒冰块的处理……”
洗衣机将铜板硬币放入鸿上舞衣连衣帽:“铜遇到氰化钾的确会出现反应,你们看,是不是,一目了然。”
“居然是……”野田梦美看着衣帽里明显的反应,有些不可思议。
胖子也惊讶极了。
……
这个小侦探,果然厉害!
“怎么会注意到了我的帽子?哦,是因为下雨吧?”鸿上舞衣无奈的笑,“刚才我们带警官去外面,明明下着雨,我却一点戴帽子的意思都没有。”
“虽然你只是个高中的学生,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赞叹你的观察力!”
某位警员在边上小声b:“遇上他算你倒霉,他曾破过大大小小的神秘杀人案件,是一个很厉害的高中生名侦探。”
“呵,是这样吗,我服输了。身为你的学姐,我愿意以你为荣。”鸿上舞衣露出一个苦笑,48度仰望天空:“看来不能带你们参观新街了。”
……
北风观看完好戏,回头看,手里头已经剩下一条袖子,琴酒……哦不,大头娃娃已经金蝉脱壳。
摸着那条袖子,此时此刻,北风的脑子里回想起冷晴的手感(特指当球玩),而且,脑子里莫名其妙就多了段记忆。
好像有人问过他。
“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他的答案是“没有。”
“也就是说未来会有咯?不过,你这么优秀,居然还是单身,我不太明白。”
“因为和我表白过的女人,太多了,不可能和她们全部在一起。”
“哦,那太好了,陌哥哥你听我说,我冷晴,喜欢北风,最最最洗欢你了(故意错),我冷晴,洗欢陌北风!”
北风当时很惊讶。
“呀,原来你是男的啊?”
衣是淡黄却非裙子,拥有蓬松头发的冷晴:囧
……
……
然后就没有其他了。
这段记忆很零碎,但是也很有用。
……
原来他没有,现在却真实存在的这段记忆,证明,他北风……
失忆过。
这使孟婆当初那句话“以后你会知道的”,也变得有内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