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杀你那女儿吧?”柯南感觉,那眼神很熟悉,他有些心悸。
那眼神,真的很像是他以前遇到的,那种有故事的杀人犯预备选手成为正式选手前的眼神。
“怎么会,我说过吧,我是好头啊。”阿拉丁一边说一边笑。
偏偏房间门不太配合。
他刚保证完,房门却咧开一条缝,缝隙慢慢扩大,露出里面没有来得及处理干净的血痕。
一个女孩,头身分离,脸上带着难以置信,心脏处还在潺潺的流血,鲜红,充盈着整个空间,而一本数学书,正掉落在不远处。
阿拉丁脸上的笑容消失。
“呀!本来想展示我的脑力水平的,这下好了,只能上武力了……不过,小弟弟,你放心,我会轻一点的。”他呼出一口气,拍拍手。
没有头,手里举着大剪刀的菊里绳灯从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它把丈夫的头捡起来放在肩膀上,站到了毛利兰昏迷的衣柜前面。它扭曲的脖子发出脆响,未知的发声器官振动起来:“虽然我没有头,但我知道要听老公的话,那么现在,我要杀掉你了!”
怪声尖锐而恐怖,柯南却没有后退,他沉着冷静的,把可以踢的东西放正,对准脚尖。
一道流光抛过。
特效多么逼真,效果就多么的“感人”。
那东西,穿过绳灯和阿拉丁的身体,打在地上,击穿了地板。
虎视眈眈的恶鬼们。
无伤。
柯南脸变绿了。
是谁说的物理驱鬼?
本柯这一脚难道还不够物理吗?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
衣柜门啪的一下打开。
“好闷啊,咦,柯南,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对了!那个杀警察的凶手,我看到了他的脸!”
小兰走下来的时候,脚一滑,对着那个被衣柜门拍倒在地的脑袋就是一下,她又一滑,压到了柯南肩膀上。
柯南咬着牙把那声老鼠叫憋了回去。
他逞着强向小兰展示小男孩的担当。
……
琴酒和北风在他们的火灾小场景里闲逛,然后逛着逛着就逛出问题了。
琴酒眼前,褚着一男一女两个魂。
两个虚弱的魂魄。
却是琴酒现在,最不想看到的。
那女性,只是出生于英国的混血儿,职业是医生,她的人生阅历除了与组织交织都很简单,
她边上的男人,宫野厚司,那个曾经被称为被称作“疯狂科学家“的男人,伸出手,似乎想要摸点什么,最终,却穿过了琴酒的胸膛,他的嘴巴张开,似乎又要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两人化作一些微弱的光,消散。
女人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眼分明的,想要与琴酒对视。
来找琴酒讨债的并不是他们。
而是……
外面星星点点的光照进这个火化过的实验室。
“那个男人说:再见。”北风对着陷入沉思的琴酒说。
琴酒张了下嘴,只是用手紧紧的握住了北风的手。
“没有关系,琴,那两魂,身无怨气,只是来完成他们的遗愿。”
琴酒点点头。
我咔嚓了他们的大女,搞丢了他们的小女,违背了他们死前的遗愿。
是的,他们不恨我。
琴酒自己信了。
……
说起来,琴酒和宫野厚司夫妇那点破关系……
算是,孽缘吧。
他和贝尔摩德那个女人,是那种实验唯二成功的两个活体事例。
……
实验体:六百人。
存活:二。
……
实验操作者:宫野厚斯,藤井夜,宫野爱莲娜。
和其他人不一样,琴酒是自己请愿加入了这个实验。
那位先生并不会干预琴酒的决定。
……
实验,
很痛。
所以,面对现在大多数的伤痛,他才能面不改色。
后来这个死亡率过高的研究由于各种原因被取消了,活例仍旧是二,他是其中一个奇迹。
在接下来几年里,琴酒也渐渐的展露头角,眨眼间功夫,他在组织,这个不是家却是他的“家”的地方混出了名堂,而宫野夫妇,按道理,也不该在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直到……
那天……
他受伤,在检查室输液,突然FBI查绞了那个分部。
当时琴酒24岁。
……
是的,宫野厚司那个家伙!
以琴酒父亲的名义来领走了“不知悔改”“沉迷传销组织”的不孝儿子。
警察当时问:“你儿子多大?什么时候进的组织?”
厚斯:“二十四,不清楚,估计是最近突来兴致,你看他的头发,就知道他有多中二。”
他宁愿自己越狱,也不想因为这个傻理由无罪罚款释放。
……
于是,不孝的琴酒,一出来,立刻给了占便宜的老男人两发子弹。
好事成双。
后来那家伙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肋骨被他打断了。
……
他为什么还让占便宜的人活着。
当然只是因为他有价值。
……
再后来……
因为公共澡堂的事情,又见了面。
……
嗯,他的女儿,被自己当成了男人。
就背对着背,隔着挡板,一起泡了个澡。
后来知道,那个茶发女孩,也把他当成了女人。
因为,没见过长头发的男人。
……
他最忘不了的,是这对夫妇,死前,眼里释然的笑。
……
故事许许多多,一想就一大堆。
根本说不完。
涉及到个人隐私和面子的,是不想说。
琴酒想着事,摸着手心里的北风手,不知不觉勾起一个强大的笑。
“啊!雪梨。”
北风已经习惯了琴酒的每日一抽,他没有啊雪糕就可以。
“啊!雪糕!”
心情还不错的琴酒语气上扬,很欢愉的啊了雪糕一声。
北风:“……”
“好了,琴,撒手。”
琴酒就不撒手。
北风于是熟练的捏向琴酒的腰。
却像捏了块铁。
琴酒,早料到北风的动作,他提前在腰处拢了一层薄铁皮。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非人类的力量,北风轻轻松松就把铁皮捏变了型,顺带把琴酒的腰肉扯出一条顺风耳。
琴酒一抖一抖的,才在染成紫色滑稽的背景里放手。
……
北风放开放在琴酒腰上的手,看着外面,百来个,眼睛冒着光的魂魄张牙舞爪的扑进来,数了数,感叹一句:“一共一零八个,真好,随便砍都是敌人。”
找武器的北风最后拿了根咸鱼棒出来,又继续补充:“108,数字不错,不去拍水浒传,可惜了。”
琴酒抬头,也看了一眼那些带着“陌生”的熟悉的魂魄,他点点头,熟练的放下莱伯特,拿起了风送的水枪。
琴酒的内心:“有一百零八个……我看看都是些谁。”
逼气十足的琴,眼神扫视了一圈后,一脸迷茫的看向了地板。
都不认识。
是我咔嚓的吗,没有碰瓷的吧?
还真有。
一个迷糊的松田阵平魂混入了其中。
……
“琴酒,好久不见,我在下面好寂寞,你来陪我吧!”代号匹斯克,因为死得莫名其妙而对琴酒产生的滔天怨念的老男人首先表态。
他的鬼头刚探出头,就被幽灵状态的北风毫不费力的揪了出来。
“寂寞也不可以找琴酒,他今天的行程归我。”北风说话从来不遮掩,直来直去的。
反倒是,把匹斯克吓了一跳。
也让琴酒原本因为见到已故老熟人的偏复杂心情又明媚起来。
淡淡的忧伤,本来就不应该属于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