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未知

白佩佩似乎极有把握,一句未言,但她的死党己七嘴八舌帮她把这两个情敌及这个破屋狠狠地贬损了一遍。

任小凤己气的快哭了,恼怒地叫着:”你们谁啊?出去,这屋子再破也是我家,没人请你们来,都出去。”

“你说出去就出去啊,信不信我们把你破屋拆了。”一个女生讥讽。

另一个女孩嘲讽说着:”这就哭了?装可怜给谁看?”

”跟哭丧似的,晦气。”另一个女孩恶狠狠的骂。

“看你面相青白无福,肯定活不长,是个短命鬼。”又一个女孩恶意诅咒着。

随即她们一顿解气的共同大笑。

这就是塔尔以为做了好事,找了个警察的儿子来照顾任小凤。

难怪昨天安德话中意有所指,它这哪是做好事?这分明就是给任小凤找了一群麻烦。

这群小女孩居然言语毒辣,眼光也毒辣,看出任小凤会短命。

最后几个月,原本任小凤可以平静度过,但现在?塔尔轻叹了口气。

那个方天正看来也当真善良,一群女生围攻贬损,他竟一言不发,只是隐忍。

等众女孩终于住嘴,他才看着白佩佩,大概在脑中酝酿了半天,才出了一句:“好男不跟女斗,你们骂够了就走吧。”这都是他的学校女同学,他也不愿翻脸得罪,显得他气量多小似的,他还得在学校保持他的有涵养的男神形象。

尤其有钱又有颜值的白佩佩是喜欢他的,哪个男生又会对倾慕自己的女孩发脾气?尤其看来是在为他吃醋。

“走,可以,你告诉我,这两个,你看中谁了?”白佩佩终于出声了,目光幽怨,委屈地看着方天正,手指着塔尔与任小凤。

如果方天正说两个都看上了,她不介意把这两个情敌都打一顿,什么都没有,就靠一张脸敢勾引她男友。

反正她家不缺钱,赔的起。

方天正不说话,目光游移。

白佩佩说着:”那我就当这两个你都喜欢。”她显得更委屈了,眼中几欲滴泪,咬着唇,似乎是在众人中间,她才是唯一被欺负的那一个。

白佩佩一开口,那些女生自动熄声,当真配合默契,她们恶狠狠地看着任小凤与塔尔,就等白佩佩示意,就看揍哪一个了,她们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助人作恶她们还没输过。

“你不用问他了。”塔尔只好出声,它得护着任小凤,对任小凤说:“你先进房里去。”让她躲下。

麻烦是它惹起的,它来解决好了,如果那两个家伙在这里。

有两个女孩想拦住,但白佩佩没说话,她们也终于没动,任小凤看了眼塔尔,心惊胆战地进了房,紧张地关上门。

塔尔似乎在搜寻什么,目光上翻,四望所在空间一圈,然后无所谓地对空气出声:“喂,在不在?如果不在,等会打起来了,有什么严重后果,我不管啊。”

没人回应,但塔尔这番奇怪言论动作却令众女孩面面相觑,不知它搞什么鬼。

方天正忍不住说着:“打死人会犯法的。”最严重就这个后果了,他倒似在委婉地提醒白佩佩不要太过份了。

“不会打死的,放心。”白佩佩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色,看塔尔这么镇定,任小凤那么怯怯的样子。

她己在简单地怀疑塔尔就是抢她男友的女孩,以为方天正会为它撑腰?才有恃无恐,敢于出头,向她挑战。

白佩佩话一说完,就已在暗示死党可以动手了。

太熟悉她的指令眼神,果然一个女孩己抢先一步上前就要去掌掴塔尔。

塔尔身边有把木椅,忽然无声无息地离地而起,比较诡异,这不符合地球重心引力学说,吓得那个欲打塔尔的女孩猛退后几步,尖叫。

众人都呆住了,看着那把四五斤的椅子平白在空中慢慢飘浮,在众人头顶慢慢逡巡,围着空间上方旋转,让每个人都吓得头皮发紧,心里发悚,没一个人敢说话。

当椅子飘到一个女孩头顶,那个女孩就吓得抱头一蹲,一下子她们全蹲下去了。

当椅子飘到白佩佩头顶,她惊叫着一下子跳到了方天正身上,紧紧地搂住他脖子,腿也盘到了他身上,样子滑稽,但没人笑她,每个女孩都吓的要死。

从来没人见过椅子会自己飘浮的诡异的场景。

塔尔也学她们抱头蹲地上,还在喃喃:“小凤父母都死了,肯定是他们的亡魂还在屋里,看你们跑来闹事,就出来闹鬼了。”它虽然喃喃,但说的话却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在耳里,面色都变了。

“这世上没有鬼。”方天正想着警察父亲曾经说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但又不能解释眼前这个超自然现象。

而任小凤也的确父母双亡,父亲死还没三个月。

也许是闹鬼,方天正心里也发着颤,作声不得,抱着发抖的白佩佩,轻拍着她背,希望她能冷静下来。

在众女孩面前他得做出勇敢的样子,虽然他心里也在狂打鼓,毕竟都太年轻,受到的惊吓谁也不比谁少。

塔尔看着那把椅子,又在喃喃:“你们猜那把椅子掉下来会砸上谁?”

“把你砸死。”一个女孩惊惧着见塔尔还能旁若无人,自言自语,忍不住愤怒,出声诅咒。

离她身边不远,她话刚落音,一把长竿红塑胶扫帚又腾空而起,就似有人在屋里一边飞一边抡起了扫帚,扫帚上灰尘簌簌落下。

那女孩吓得尖叫,塔尔看来比她更怕,己站起,抢步向门口跑去,似乎要逃走。

开门声震醒了那些惊怕得心提到嗓子口的女孩们,这才想起来,她们是可以逃走的。

当塔尔刚打开门,女孩们己蒙大赦,跑的比它更快地逃出了这间闹鬼的屋子,蹬蹬蹬,下楼声急而快速,几乎是尖叫着连滚带扑。

塔尔在门边数着人数,最后是白佩佩也硬拉着方天正逃出门,见塔尔还在门口,白佩佩还不忘狠狠地剜了塔尔一眼,对方天正说着:“我们快走啊,这屋里有鬼。”有鬼就先不计较抢男友这件事了,逃命要紧。

”对不起。”临走方天正一边还回头,眼神温柔,道了下歉。

塔尔终于知道这个方天正真的很好,好到对每个女孩都很怜惜与喜欢,他就象多情公子。

难怪上次被塔尔一个眼神就勾引来了。

任小凤躲房间里听着声音,以为会有打架声,想着自己要不要还是出去也拼了算了,躲着难道让塔尔一个人被欺负吗?

但除了几声让人疑惑的女孩的尖叫声,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不一会就是大门的开门声。

等了一会,实在奇怪的任小凤打开卧室门,不大的客餐厅,刚才那么多人己走完了,显得空空荡荡,过份安静。

她疑惑地目视门口,刚走几步,听到什么声音,她回头,一把椅子在她身后倒地。

任小凤扫了一眼,沒想扶椅子,又快速地向门口走去,一把扫帚倒在了她脚后,任小凤也不知道,双眼发直,她看到了塔尔。

“出什么事了?安姐姐?”那些气势汹汹的女孩们就这么跑了?实在令任小凤奇怪。

塔尔笑了下,摊开手:“没出事。”

“那他呢?”任小凤向门口张望,有些失落。

她问的方天正。

“也走了。”塔尔淡定回答。

任小凤看来有些难过的样子:”安姐姐,我是不是就不招人喜欢?”方天正这就跟那个有钱的女孩走了?

明明昨天这个阳光大男孩还会留下来陪她说笑,照顾她,见她病一好就变心了?

塔尔笑着拍拍她肩:“你记着,你一直都在被人珍惜爱护着,并且对一些人来说非常重要,也许你不知道,但这是真的。”

任小凤眨着眼晴,似懂非懂,一头迷雾,她对谁重要,又被谁珍惜着,为什么她不知道?

塔尔居然还说的跟真的一样。

“没有人会真的喜欢我。”任小凤过了会,还是有些自我感伤地说,只觉得她自己就是个被遗弃的孤儿。

父母走了,杨明枫走了,方天正也走了,曾经他们的陪伴也带给过她温暖。

“那是因为。”塔尔想了下:“你值得比这更好的与你相配,而不是眼前己经离去的。”它想起米达安德,如果任小凤能见到真实的他们。

话说,塔尔怀疑他们在它面前也不是真实的形态,他们会伪装。

即使伪装,但他们也吝于在任小凤面前显现。

“真的吗?”这令任小凤心里似乎得到了慰藉,毕竟年轻,人生看来依然一片美好。

塔尔又很会安抚,她的情绪转换快,很快又破涕为笑。

陪伴了任小凤一天,大概屋子闹鬼,吓得那些小女孩再也不敢来了,也没再有人上门。

塔尔到了天黑就告辞了,那是任小凤的家,她平时也是一个人住习惯了,应该也不会害怕。

塔尔叫了车回去,当它刚回到家门口,安母就已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了,见了塔尔一把拉住,惊喜加责怪:“你又去哪了?等你这么久才回来?”

塔尔有些迷惑:“我这不回来了?”它觉得今天安母神情有些奇怪,还有些期待。

屋里走出来了看来身姿英武,身材高大的金正海,更令塔尔吃了一惊,他来干什么?上次不是气走了吗?难道金正海还想与它重续旧缘?

“我们等你好久了。”金正海坦然自如地笑着说,他看不出一丝对塔尔曾经介怀不满的神色。

他身边多了个比他矮一点点的年青人,身材也不错,穿着职业西装,看来象职场人士,至少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头发一丝不乱。

“这是我们银行的科员同事叫张赋才,名牌大学毕业,入职银行两年了,前途大好,未婚。”金正海特意地介绍着。

安母笑着:”不要在门口,都在屋内坐。”

每次塔尔一出门,就象失踪了一般联系不上,它从不带手机。

实际上金正海也是下午下班后与张赋才一起过来的,在安家也等了一个多小时。

金正海是知道塔尔有孕的,而如果娶塔尔,是有人愿意出这笔彩礼钱的,上次金正海愤而离开之后,就把钱还给哈戈了,这钱他可不敢要,也不敢贪。

这是一个自称为神明的神秘墨镜人,金正海也知道人家手指都没动,却差点掐死了他。

是一次同在银行的张赋才因为与一个看上的女孩相亲,条件没谈好,一拍两散,心情不好,找金正海下班出去喝酒,同病相怜,因为金正海也没女友。

喝了一点,张赋才就开始抱怨,很多女孩拜金主义,太物质,总希望如果结婚男方应该给多少多少彩礼,要求太过份之类。

金正海就憋不住心里秘密,说出了有关塔尔的事,说到如果可以娶塔尔,都不用自己出彩礼,有个神秘人甘愿拿钱出来资助,但是得买一送一。

金正海是不后悔这次错过,他是家里独子,他并不缺钱,他也知道那个神秘有钱人不好惹,他也不敢,也不想尝试去娶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

他毕竟服过兵役,很有些自己的为人规则底线,决定比较果断,说不要就不要,他宁愿去娶一个未婚少女,生下他自己的后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张赋才就动了心,打听那个女孩长的也挺不错,就开始盘算。

反正彩礼钱又不用自己出,还白得一个漂亮老婆,管他是不是买一送一,有便宜不占才是傻瓜,反正金正海自己拒绝了这样的好事,他因此求着金正海引荐,还承诺事成之后给好处费。

金正海才带他来到安家,张赋才主动就向安母说起愿意当塔尔腹中孩子的父亲,这令正为女儿的事发愁的安母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