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皱眉,声音仍旧很和悦:”任何时候,我们只选择有益于我们的选项。”
他们让心心嫁两个本来就是设的门槛,也知道罗心心绝对不敢跨过来。
“可是我觉得选择太难了。”罗心心不能理解。
“人体五官只是物质身体可以被识别出来的展现方式,实际能被记住的是人格表达方式,它有很多种,每一种都是令人喜爱的,你应该聆听并顺从自己的心,只随着喜悦之路而行,在那里会有每一个认知,你知道应该如何决择,生命的体验有很多种,去选择合适自己的。”
而罗心心心里一直在纠结这个选与不选的问题,安德自然是劝她放弃这段无从选择的感情。
罗心心仍旧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这段话,罗心心仍旧不懂,她太年轻了,她只感动于她迷恋的爱情,她只认为他们总是不正面回答问题,老是说些她不懂的话,肯定只是托辞。
罗心心睁着她无邪而又清激的大眼啨迷恋地看着他的脸,安德就象神一样完美无暇的立体五官那么美,眼若星辰,闪亮而又迷人,罗心心心中爱慕爱恋似野火在烧。
然后罗心心再也忍不住冲动地脱口而出,眼神晶亮,充满渴望:“你就合适我,我要选择你,我们在一起吧,我会永远陪着你,不要管你那个朋友了好吗?他也会找到一个深爱的女子,你也可以有追求属于自己幸福的权利啊,。”
她什么也不管也不顾虑了,打着如意计划,趁着米达不在,赶紧把安德拿下,然后与他双宿双栖,到时米达发现也晚了。
她对自己的美貌很自信,安德就对她不心动?她才不信。如果不是喜欢她,他们又怎么会肯来这见她,而且对她一直和颜以待?
罗心心己经激动的不能自己,她离开窗边,胸部剧烈起伏,盯着安德,又紧张又充满象做贼似的冒险的新奇感,她要尝试着赌一把。
安德是她的。
她一步步走过来,安德看穿她的一切用心,似乎轻声责备地说:“你太冲动了。”眼神中却闪现出一丝怜悯。
罗心心充耳不闻,离安德还有三步距离了,哪怕下一步粉身碎骨,罗心心也豁出去了,她眼中冒着爱情的光彩,嘴里轻轻软语求:“我喜欢你啊!我也爱你啊!我,我只求能与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你不用为你那个朋友着想,他也会有自己妻子的,我才是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人啊。”
两步,一步,
罗心心说着充满甜言蜜语的话,看安德一直没动,然后猛扑了过来,幻想中这么近距离,她应该是能抱住他了,抱住他,缠住他,他肯定会心动不己。
但实际上。。。
心心扑了个空,明明安德在面前触手可得,她却似乎忽然抱上了一堆空气,抱空之后,人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及时伸臂抓住了身边不远的床边框,才不致于摔跌得很失态。
等罗心心定下神,莫名其妙地张望,在房间内寻找安德踪迹时,屋里赫然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好好的一个人平白的就失踪了。房子里仍旧安静而幽暗,似乎从来没有任何人来过。
突然消失的人让罗心心从激动热情的春梦中一下子惊醒过来,如火的热情消散,脸庞犹在发烫,整个人却犹如被兜头凉水泼下。
这是什么鬼?她是做梦了还是清醒的?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的?如果是做梦,怎么刚才一切那么真实。
呆了会,罗心心一把摁亮墙边灯,当灯光泼洒如水照亮房间每处,罗心心忽然低头向床底望去,安德会不会躲床下去了。
但床底更暗,除了厚厚的灰尘,一些纸片碎屑空塑料袋之类杂物还有一双精亮的小眼睛在床底角落盯着她,罗心心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眼晴盯着她,让她心里直发毛。
但及细看,己有一个小东西一下子蹿出来,惊吓得罗心心连蹦带跳,头皮发麻,尖叫着往床上一蹦躲了上去。
那东西蹿出来,溜了一圈,闪入了床边单人沙发后不见了。
罗心心己看清了是一只小老鼠,真是自己吓自己,罗心心吁口气,抚着胸口,随即又怒起来,这什么房间,居然还有老鼠出入?
但她的怒气转瞬又化为郁闷感伤,她的男神哪去了?刚才难道她做了场春梦?她是做白日梦的人吗?如果这是梦,醒的也太早了,她都还没接触到她的心上人。
呆了下,她一下子跳下床冲出了房间。
楼下大厅前堂,塔尔是在楼下等了好一会,罗志远一直想上楼看下他妹妹,塔尔一直在阻拦。直到塔尔看到那个米达从楼上下来,那里是唯一的上下楼梯出道口,果然如自己预料,罗心心去房间后,他们两个就出现了。
罗志远正奇怪这人从哪来的,怎么会从楼上下来的,难道他们是从他妹妹订的那个房间里出来的?难怪塔尔一直不让他上去,他们商量好的?在他眼皮底下算计他妹妹?
可能这个宾馆另外有通道口,所以他们悄悄上楼去房间见他妹妹去了?这令罗志远马上怒火顿生,担心着妹妹怎么样了,罗志远一把甩开塔尔,冲过来指着他怒叫:“你们是不是见过心心了?你们有沒有对她做什么?”因为他看到米达还有一个同伴不在,是不是还在心心呆的那间房里,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气怒攻心:”你们还有一个呢?他怎么没出来,你们对心心做什么了?”
米达只是皱眉,隔着一米多距离,手臂隔空随意一挥,这一挥之下,仿佛被微风扑面,罗志远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忽然头脑眩晕,双眼一闭,身体就往下栽倒,塔尔手疾眼快扶住了他,拖到待客沙发上将他放置好。
米达似乎很不屑地离开,径直去前台收帐台付清房款,取回塔尔身份证。转身递给塔尔,一句话不说离开了。
塔尔正奇怪安德怎么不在他身边,过了好一会,安德也是从那个楼楼口出现了,似乎也是从楼上下来的,脸上没有例行笑容,只是扫了一眼塔尔这边,也是一句话不说,径直出门离开。
他们就象是与塔尔互不认识。
他们怎么这个态度,他们见到罗心心说什么了?沟通又进行的怎么样了?罗心心怎么沒出来?这都象是谜,塔尔纳闷不己。
当然前堂大厅并不是没有别人,一个清洁大妈正在低头扫地,进来的一个中年矮胖男人正在前台收账台办理入住手续,可能也是要住宿的,一个染着黄发的瘦高女人也自顾从楼梯口下来。眼睛直视的是大门口。
似乎没人注意塔尔这里发生的一切,宾馆所在,有人出入也很正常。接着又一对状似小情侣的年轻男女勾肩搭背嘻笑闹地进来,也是来开房的。
塔尔盯着楼梯道口,如果说米达安德离开了,罗心心应该也会很快出来了。
确实是没过多久,罗心心纤秀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美丽的脸上满是迷惑郁闷失落加不解,四顾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一眼见到罗志远倒在沙发上,脸上一变,马上快步冲过来,担心地问着塔尔:“我哥怎么了?”
“他没事,只是睡着了。”塔尔轻声说。
罗心心松了口气,“哦'了一声,在她哥身边坐下,发着呆,满腹心事的样子。
塔尔当然知道她这样是因为什么?反正米达安德无论做什么事就从来没让人满意过,明知道什么事情有可能会发生,却打着不干涉的名义,眼睁睁地看着事态自行发展,明明可以伸下援助之手,但他们却只是冷眼旁观,任由事情发生,那个车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