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密纳四肢皆短,手中的朴刀劈他不到。而尼堪外兰又体形肥大,二人乃一丘之貉,可他仗着图伦兵马众多的气势,则压倒诺密纳。
图伦的骑兵将诺密纳几人围成圈子,尼堪外兰趁他心中不定,枪尖儿一晃,将他手中的朴刀给挑飞了出去。
诺密纳空手无刃,武力顿时回到原始,调马窜逃,却发现身后都是图伦的人!
“都让开!撞死你们!”诺密纳不管不顾,欲驾马跃过,可骑术有限,哪里能够随心所欲?他突然停了下来,恐惧的面容随即堆笑起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舞刀弄枪?杀人也该寻个好处嘛!”
尼堪外兰满意地跳下马来,朝他走去。
诺密纳瞧他无有恶意,也战战兢兢地下翻身下马,只因心里惧怕,一脚踩了个空,竟跌倒在地。
尼堪外兰忙不迭上去扶他,说道:“兄弟可曾伤着?”
“不妨事!”诺密纳感到奇怪不已,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武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哪里话!我只不过想请兄弟到蔽处坐坐,请你不要误会!”
诺密纳心想今日是走了什么运道,接二连三地受人邀请,更何况这尼堪外兰是自己的敌人,就是因为他,自己才投奔努尔哈赤的!
尼堪外兰从他那怨恨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心思,故笑道:“兄弟勿怕,我不是来寻仇的,你我之前都是些误会,我想我们之间有必要和解。”
诺密纳道:“好说、男人之间,没有什么是化解不了的!”
“爽快!”尼堪外兰上去抱住他的肩膀,兴奋地道:“兄弟心胸宽广,不计前嫌,果然是成大事者!”
“成不成大事倒不是我想的,我就想知道,你来找我,不会真为了给达尔滚寻仇吧?”
尼堪外兰道:“达尔滚咎由自取,人人得而诛之,该死!——兄弟,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你我回城再论!”
图伦城中的一座精心小舍中酒菜早已煨好,诺密纳忍饥久矣,提筷便吃,甚么酸菜血肠、黑山烧鸡,外加细巧糕点,就着酒吃,也不擦,看得满嘴油腻光滑。
尼堪外兰只细细地瞧着他吃,并在一旁劝食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