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认罪

又是一个早上,我又在秦词的沙发睡着了,我醒来了,他还是没有醒。我很羡慕这样的富人生活,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我离开了秦词的家,然后买了早餐就去上班了。今天的公交车很拥挤,也许昨天的也拥挤,知道他已经被我们的记忆忘记,所以我觉得现在的才是真的拥挤。

我去了警局,也许我去晚了,也许是他们都没来,我没有看到几个人,没有廖丽,也没有李安,我随口问了值班的哥们,值班的告诉我,出任务了,刘念的那个案子要破了。

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他们已经要破案了。我们底层就是这么无知,其实他们什么都知道了,但是从来不会告诉你,因为他没有告诉我们的必要,我们是这世界的蝼蚁,我们不需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样子,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搬好自己身边的泥土,管好自己的粮食。

果然在下午的时候,他们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了嫌疑人,我不太相信,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他都没有杀人时间,潘义死的时候,他和我在一起的。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怀疑是他。

他们带回的是秦词,他戴着手铐,我多么的不愿意相信。我问廖丽,为什么会怀疑是他。廖丽说我们比对了他和孩子的dna,他是潘义孩子的父亲,我们昨晚知道你见过秦词,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所以我们今天猜他一定会去看孩子。刚好今天他去看孩子被我们发现。还有原来潘义家里的地板下面是没有暗格的,是他们在6年前找装修的师傅偷偷从新装修的,然后留下了这个暗格,但是联系这位师傅的人就是秦词。所以杀刘念和潘义的,只有他知道那个暗格,然后藏在里面。其他人根本做不到,也不会有人想到哪里会有暗格。还有我们在秦词最近的取款记录里发现了很多次取款都是20万,他以前从来不取钱,只会存钱,这段时间的反常取钱动作很明显是误导我们,这些证据加起来,每一条都指向他,所以他一定是凶手。

他们审问了秦词,秦词没有在拒绝回答问题,也没有否定这些证据,他把事情的经过和我们讲了一遍。

原来他们在几年前,秦词回国他们就联系上了,潘义到处招蜂引蝶,开始冷落刘念,刘念开始寂寞孤独,他去健身打发时间,一个人去做美容做指甲,但是这些都让她越来越寂寞,越来越孤独,知道有一天,他们的同学建了一个微信群,刘念在同学群里看到了秦词,她又找到了他。他们见面了,我们是有爱的,很快就旧情复燃,他们又在一起了,为了方便偷情不被发现,他们在刘念和潘义的房间从新装修,还偷偷藏了暗格。秦词会给刘念送最她最喜欢的玫瑰花,让那个保安帮忙,他们一直秘密的在一起。刘念开始和潘义越走越远,潘义有了两个孩子,但是他不知道孩子是秦词的,他以为自己的身体没事,但是孩子大了以后越来越不像自己,潘义开始怀疑,他开始偷偷的监视妻子。他们开始无尽的争吵和苦恼。刘念要离婚,但是潘义就是不同意。刘念开始抑郁,刘念想了很多方法要和潘义离婚,但是都被潘义给挡住。他知道了潘义和李媛媛的偷情,但是他不在乎,有一次,她就用手机录下了潘义和李媛媛在床上的视频,并要挟潘义离婚,不然就起诉离婚,告他出轨,这样出轨的一方就会净身出户,他将一无所有。潘义打了他,鼻子都打出血了,还抢了她的手机,删掉了视频。刘念开始失望了,她觉得她在也逃不掉了,她难道就这样一辈子活在这样的生活下吗,她想自杀,他告诉了秦词,秦词劝了他很多,给她打了很多电话,但是那天刘念把秦词的电话和微信都拉进了黑名单,秦词在也找不到她。秦词奔溃了,他怕刘念有事情,但是白天他又不能去,他也想过是不是是要她一个人安静一下,刘念一起也这样过,他想应该是不会有事的,他的心在左右的摇晃。他不信刘念会自杀。以为那只是她一时冲动的气话,毕竟她还有孩子和这个最爱的男人。

终于在第二天秦词知道了刘念的死亡消息,是我告诉他的。他不信刘念是自杀的,她一定不会自杀,一定是潘义发现了什么,杀了刘念,因为刘念早就怀疑她开始偷人了,一定是潘义杀了刘念,秦词说他当时就是这样认为的。于是他在一个做化学实验的同学那里借到了勾兑好的乙醇,带了一把很普通的水果刀,穿好了鞋套和手套,晚上9点多天刚刚黑下来就潜进了潘义的家里,然后在厕所放好了提取准备好的乙醇,打开了瓶口,盖好了马桶盖,只要潘义翻开马桶盖,他一定会昏到。我打断了他,我说你说谎,我们9点多明明在一起,我看着你到家躺着床上的,你怎么去杀人。秦词接着回答了我,他说你喝酒喝醉了,我们九点到家里,你倒在沙发就睡着了,你根本没发现我离开。我又问,但是我早点明明看到你在房间,如果是你杀了人,你当时应该在暗格,你难道会分身吗。秦词说,我知道你根本不会走进我的房间,所以我故意打开房门让你看到我还在房间理,但是其实你看到的不过是枕头在被子里。但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是杀人凶手,我不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秦词接着说,在十点左右潘义在厕所倒地,声音不是很大,没有人发现,他就拖着潘义到了刘念的房间,然后一刀插进了潘义的心脏,潘义只额了一声,很小一声就死去了,他为了迷惑警察,避开被怀疑的可能,就把床挪到了门前,这样刚刚好可以挡住暗格,他可以在里面躲很久,在加上孩子开始找爸爸,保姆也醒了,他怕孩子和保姆现在发现就没办法逃跑,现在一时间也出不去。等孩子来推了几次门,就没有人推门了,大概是以为潘义回到了这个房间睡觉,这个时候他就躲在暗格等合适的机会溜走。他继续说,他留在哪里还有一个目的,是想在合适的时候也杀了李媛媛,因为他觉得刘念的死和这个女人也有分不开的关系,但是那晚他确实有点太害怕,没有下手,但是他也是恨这个女人的,也许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因为刘念的死已经疯了。

秦词说他到家以后开始想办法脱罪,他经常听刘念说起李媛媛和张槐痕的事情,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他找了几个朋友开了一辆和潘义家差不多的奥迪车,狠狠打了张槐痕,然后又提前在张槐痕的门前放了二十万和让他自首的纸条,并答应如果他在里面自杀,就给他100万,只要他自杀就让他老婆李媛媛去那座山上找他拿钱。张槐痕因为没钱,为了给孩子看病,就想牺牲自己,救活孩子,于是果然听了他的话,去投案自首,并在里面自杀。而他的妻子回来以后就直接带走衣服和钱去了那座山上,那是下午的3点,天气很热,李媛媛到了山上,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早就被人发现了,她就是这么无知和愚昧。她这样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秦词用一根山里的木棍狠狠的打击她的后脑,他都没喊一声就被打昏了,然后秦词在把尸体拖到山顶的一个低洼给埋了,然后在上面盖满了树枝和杂草。但是没想到晚上就下了雨,接连几天的阵雨将李媛媛的尸体给冲了出来。秦词又说他杀了李媛媛以后,把他的手机擦干净,然后去了火车站,随手丢在了一个游客的包里,然后警察就这样找到了手机。本以为没有一点破绽,结果还是被查到了。

讲完这一切,秦词松了口气,问到,是不是潘义杀了刘念。廖丽告诉他,我们从新检查和鉴定过了,刘念确实是自杀。

不可能,他怎么会是自杀,他不会自杀的。刘念很痛苦,他以为他复了仇,其实不过是欺骗自己的内心,他不信刘念会离开她,即时那个女人已经精神奔溃,接近失常。

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看着廖丽,我们下班了,我开始去追寻她,我其实想知道,刘念是真的自杀吗。

廖丽问我,在尸体报告还没完全出来的情况下,你为什么告诉秦词她是被杀的,你们喝酒的时候都说过什么,还有你的日记为什么会在秦词的家里出现。

我一无所知。

我不爱任何人了,她偷走了我的心,让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我晚上的酒,家里的窝,和我一颗找不到的心。我一直想找到他们,就像这里的酒香,我可以闻到,他是这样的美,美到填满我没有了心的地方,让我不再寂寞,不在孤独,不在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