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西驱车离开看守所,他加大油门一路飞驰,迫不及待驶向市中心医院,可是当他正要路过刘淑云的家——永安小区时,他一个急刹车,拐弯进了小区里。
杨西慢慢开着车环视四周,看着周围的这些楼房似乎比前几天更荒凉了许多,今天是周末,天气还好,没有风,也没那么冷,有一些老人坐在小区里溜达,还有的在楼下的石板上聊着天。对于外来的汽车进来似乎并没影响老人们的闲暇的心情。
杨西把车停在了刘淑云家楼下,他下了车,无意间抬头看着这栋楼,这栋楼比前几天有些变化,有的窗户上多了张纸,上面有的用黑笔手写着出售字样,留着电话号码,看着字还算工整,就是不太醒目,只有靠近才能看的清,而有的窗户上贴满了纸,一张纸上一个字,还是打印的黑体字,字大,醒目,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看来主人是花了心思想急着出售房子。
杨西明白,这是凶杀案造成的结果,原本就有些破旧的楼房又填上了几分阴冷,谁也不想在自己家的周围沾上这种晦气。能搬走的就搬走,剩下留住的是胆大的吧!其实说是胆大,更多的是别无选择而已。
杨西走进有些黑暗阴森的楼道,他一步一步缓慢的抬着脚步上楼,手情不自禁的扶着冰凉还有些刺骨的铁制扶手,他不知在想什么,原本焦急的心态,不知不觉中静了下来,楼道里静的可怕,脚下的台阶随着年月的践踏早已露出钢筋,走在脚下有些搁着。
杨西继续往楼上走,一阵啪啦啪啦的声音打破了楼道静谧,杨西随声音看去,是一个破烂不堪的窗户半开着,窗户早已没了玻璃,用塑料布胡乱的钉上,阻挡寒风进入。
如果没有前几天的凶案发生,还不觉得怎么样,可就在这楼,这单元里的三楼,发生杀人案,阴森,恐惧,加上这声音,增添了几分恐怖,杨西不禁打了个寒颤,还好这是大白天。要是到了晚上,有多大的胆量敢进来。
调查的队员告诉杨西这单元的大多住户都搬走了。老人说过横死的人,被杀的人,死后没有去处,就是孤魂野鬼,由于没有到寿终,阴间阎王爷不收留,他只能四处飘飘荡荡,可是又没有地方去,就只能回到曾经住过的地方。虽说杨西在理智上不信这些。
但内心唯独她回来看看曾经住过的家,爱过的人,因为他想清莹,想她,可现在他面对的是另一个被杀后的案子,由其那可怕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所以他的工作就是在为被杀横死的人,在阳间讨说法。
杨西那心中的正义正念,击败一切魑魅魍魉,自然而然也就不畏惧了,在说这点小事也不会让杨西有一点的怕意,他也就不在乎了。
杨西继续上楼,当他走到二楼时,手把着扶梯手却摸到了滑腻的东西,这让杨西觉得有些恶心,心想这是谁吞的口水的。随后他看了下手,感觉不是口水,像是润滑油之类的,他闻了闻,确实是润滑油,他心想,谁会把润滑油涂在楼梯的扶手上,除非是搬大件,搬不动,弄个滑轮吧!
但是在杨西心理还是起了疑心,随即,他继续上楼,脚步快了些,发现润滑油陆续地还有,一直到刘淑云家三楼位置。
杨西停下脚步,又仔细看了看周围,也没发现什么,他停顿一会,思索片刻,又抬起脚继续往四楼,五楼上走去,可这次没在发现润滑油,他快速下到了三楼,他并没有进入刘淑云的家,而是试着敲了对面的门,也不知有没有人,之前住的是两位老人,有人更好,如果没有人,那只能回去调查了。
杨西敲了几下,没有回应,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开门。
他叹了一气有些灰心,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传来一声“谁呀?”。杨西细细听着应该是位大娘,高兴的说:“大娘,我是警察,想问您点事!”
就听问那面嘟囔了几句,杨西没有听清,也不在乎,站在问口耐心的等待老人开门。
过了一会,拖拖拉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咔嚓一声里面的门锁打开,门开了个小缝,老人探着身子带有警惕性问:“你是警察?”
杨西站直身体,面带微笑,随手从衣服口袋里掏证件,拿给老人看:“我是市刑警队的,要问您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