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一猜是什么?”杨西暗暗自喜的问。
“就一条线,我上哪猜去,不知道。别说两次,三次也够呛能猜出来。”凌珑着噘嘴,感觉自己被骗了,“不猜了!”
“就一个游戏,你就放弃了,那查案比这难多了,所以呢……”杨西说
“所以怎么滴?就不查了,下午吕爽他们去调查,总能有一些线索的”凌珑说
“来之前,吕爽他们已经告诉我了,医院里的医生没有作案嫌疑,不是医院工作人员,被害人的周围人也都查了,也不是,所以现在只能一个字‘等’,等下一个出现吧!这样了解信息就多了,就能查出真像。”
在杨西心里,他不希望有下一个,他宁愿这是个悬案,这样就不会有死人。
“办案子,不能怕出案子,查案心态很重要,不能急,要稳,要有坚强的意志,耐心,更重的是,细心观察,不能漏下每个细节,人和物,由其是人,说的每一句话,脸上的表情,神态,由其是眼睛,那是不会撒谎的!”凌云肖对着女儿凌珑说。“每一个案子不一定能记得住当事人,但能记住发生案件的方式。所以你还要多学习,多听,多看,多记,多想,理论只是纸上谈兵,实践才是真枪实弹。”
“哦!我明白了,意思说这个作案人还会再次以同样方式作案。”凌珑恍然大悟说。“不过你们也不用这么怪外抹角的告诉我,直说不就得了吗?”
“很多案子,就是拐弯抹角的出现,就是让人抹不着头脑,他们作案不留痕迹,用了各种手段,为什么有那么多悬案破不了,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想逃避法律制裁,”杨西说。
“杨西说的对,作案人在用一个方式,计谋达到他的最终目的,同时也能轻松逃避法律,”凌云肖说。
“今天开会时你说过,作案人如果是心理变态呢?那他还会作案吗?”凌珑不懈的问道。
“心理变态作案的动机是随机的,它没有针对性,但在发现郑天尸体现场时,不要忽略掉一个细节……”杨西看着凌珑说。
“什么细节?”凌珑问道。
“就是郑天彪的姿势,他是跪着的,以赎罪或在祈求原谅,又或是接受惩罚,这些多半是有仇恨,这样看来作案人有仇恨,用变态手法达到心里安慰吧。但也不能排除有心理变态的人……”杨西平静的说。
“好了,好了,不说了,头都大了,菜都凉了,我还没吃饱呢!你们喝吧,我不管了!”凌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场游戏没有判输赢就结束了。
饭后。杨西和凌云肖在客厅下橡棋,而凌珑打扫饭后的战场。
“凌老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杨西摆弄手里棋子说。
“还是老样子,血压有点高,放心吧,我没事,医生给开的降压药一直在吃,前几天去体检了,有点小脑萎缩,医生让我多动脑,多活动,没事,都是老年病,人老了!”凌云肖平淡的说。“我现在心态好着呢,人啊,生老病死,谁也逃不了,是早晚的事,要用平常心对待,啥事都看开,只要活一天就要对自己个儿负责,也是对家人负责。你说对吧!”凌云肖看看杨西。
凌云肖51岁,是H市刑警的老警员,工作非常出色,破案也很独道,是杨西的师傅,在五年前得了脑溢血后,不能正常工作,办理了病退,现在一直在家养病。最近这两年身体好转,能正常活动。
“嗯,我明白,我有个事儿还想跟您说下”
“哦?”凌云肖放下手里的棋子,看着杨西的表情“什么事?是心里还放不下的事!对吧?可能有关清莹的事?”
“是的,还是逃不过老师的眼睛。”杨西的心情有些低落。
“说说看!”
“今天我和凌珑去提审犯人,就是刚才说的案子,凶手在中心医院作保洁,她认识清莹,她还说清莹被撞有点不对劲,我想再查下!”杨西说。
“清莹的离开确实让人心痛,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她比凌珑大不了几岁,”凌云肖转头看向还在收拾厨房的凌珑。“我记得,肇事司机已经抓起来了,也接受审判了,结案了,你……”
“我想再查一查,其实我总有感觉,清莹的死不是意外!”
“查查也好,对清莹是个交待,对自己也有个交待。去做吧,这是秘密,也不能告诉凌珑。明白吗!”
“嗯嗯,我知道。”杨西点头回答着。
杨西又和凌云肖下了两盘,凌珑没有打扰父亲和杨西,自己独自回房间。
离开凌珑的家后,杨西走在街上,东北的秋天就是那样的短,每当想感受那凉凉的秋意,确总被初冬的寒意抢先,他把衣服的领口竖起,一只手抓紧领口阻挡冷风往身体里钻,一只手把手插在兜里,躬着身体前行,冰冷的风早已吹散了在他身体作怪酒精,吹醒了他的头脑,他更加清晰,由于晚上太冷了,杨西打辆出租车,随口说了新园小区。
十来分钟时间到了小区门口,新园小区是新建的封闭式小区,安全设施比较好,出租车只能停靠在小区门外,不能入内,杨西下车一刹那,回想起清莹说的话“我喜欢这个小区,出租车只能停在小区门口,没有门卡外人也进不来,你看保安人员这么晚了还在职班,最主要的是离医院近,我下晚班可以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