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臣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即使是养马的城市,但是城中的草料备的也太多了。不符合常理。
“列阵!出城!”
“列阵!出城!”
军臣赶忙传下将令。原本有些混乱的军阵,变得更加混乱起来。
这时候的匈奴兵,许多都拉来了草料,试图填饱饥饿许久马匹的肚子。
而这,不可避免的导致了军制混乱。命令传达不及时。
汉军会给他留下重振旗鼓的机会么?
事实上,并不会。
很快军臣就看见了四面八方的火箭,向着马邑城中射了过来。
一处起火,两处起火,三处起火,马邑城中,处处都燃起了火光。
军臣眼看着大势已去。顾不得传。连忙带着身边的亲兵贵人,直接从南门处,来到了断后的后军,和他们汇合起来,看明了主帅旗帜所在,然后就是一番决死突击。
刘墉和方仲景站在了无名山上。身边有着甲士护卫。远远的看着陈庆之统帅汉军,包围破敌。
“仲景,你说长安的桃花开了么?”
眼前的烽火连天。匈奴右贤王率领残兵崛起突击。试图杀出一条生路。
陈庆之在大旗之下,指挥若定。或是分兵围堵,或是指挥攻城。
将军校尉,乃至兵卒纷纷应名。有的率领骑兵堵截追击。有的正在一次次的拉满手中的弓箭。有的警惕的,用刀盾格挡城头向着他射来的冷箭。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努力。
“回殿下的话,算算时间,太孙殿下应该是回了长安了。”
“是啊,我在边关战火纷飞。父皇在江南劳心劳神。他这个小家伙,到是一个有福气的!”
轻笑了一声!
“反倒是我等长辈,打生打死的为他辛苦。想想就有些乏力!”
“太子殿下此言不妥。”
方仲景语气之中带着郑重。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我们这一代多做一下,做好了我们这代人的责任。下一代就只要做好他们应该做的就可以了。而不是后人为前人补窟窿。如果后人为前人买单,那后人的单势必会落到后人的后人头上。到时候大厦将倾,我辈先人,怕是悔之晚矣!倒不如我等先人多多种树,为后人多留下一片阴凉。想来是极好的!”
“你呀,你呀!”
刘墉用手点了点了方仲景。转移了这个话题。
“给寡人的舅舅送个信。就说匈奴右贤王已经授首了,把阿古达和阿宝机打发了吧!”
“可是……”
方仲景刚要说话,却看见马邑城东。一名汉将,跃马横枪拦在了匈奴右贤王突围的路上。
一身玄衣轻铠,脸上雄髯英鬓。目有神光,如昭昭天日。直勾勾盯着军臣的队列,带着手下的千余骑兵直直的冲了过来。
军臣整合后军之后,连同手下的亲兵,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七八千人有着完整的战力。
可是没过了多久,在汉军箭羽的饱和打击之下,匈奴骑兵伤亡过半。汉军步兵军阵已经围了过来。骑兵将领们一个个高喊着活捉军臣的口号,不要命的带着手下的骑兵,向着匈奴军阵,还有他这个大单于进行突击。
军臣已经领着部队突破打散了十余波汉军骑兵的围堵。好容易来到了马邑东门,这个汉军的薄弱点。
然后,遇见了原先马邑的屯骑校尉,张辽,张文远。
这个箭上的名字。
不过军臣并不认识他。看着张辽带着骑兵挡在了他的生路上。那里还有什么来将通名,大战三百回合之类多余的话语。
苍狼功法全力运转。军臣外放了体内的罡气。在平地上,直接掀起了一阵几百米距离的狂风。
马借风势,风助马行。匈奴骑兵突击的速度顿时加快了步伐。
顶风而上的张辽并不慌张。船小好掉头,斜斜打马兜了个圈子,和匈奴军阵交错而过。让过了匈奴骑兵的锋芒。
然后跟在了匈奴骑兵的后面,接着风力,死死地咬住匈奴骑兵。
双方在马上弓来箭往,不断的有人倒下,又不断的有汉军加入追击的行列。
军臣心中暗暗叫苦。呼风说起来简单,但维持消耗,怎么可以以常理计?
如果单单只是他一个人,借着风力乘云上天。全身份罡力不说生生不息,但也能维持几个时辰。
但这里是一股几百米的狂风,前后助力的人不下万人。他需要这批骑兵,他想要带回这批骑兵,回到草原。用他们做骨干,很快就可以拉起新的骑兵,然后镇压冒头的部落,然后维持自己右贤王的地位。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回到匈奴。那么等待他的,单于之位肯定与他无关。
他的草场,他的财富,都要被其它人侵蚀。这不是一个大宗师能够挡得住的。
所以他需要这批匈奴骑兵,就如同匈奴骑兵需要他这个右贤王一样。
同心同德的双方,一鼓作气突到了太行山脉的一个不知名的山谷。
只要过了这个山谷,就是一马平川的草原!
就可以汇合包围雁门郡城,四处打草谷的阿宝机,阿古达和他们的两万骑兵。
虽然身后的汉军穷追不舍。但是军臣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虽然那个陈姓将领用阴谋诡计埋伏了他一次。但他发誓!
只要能够回到草原,他定会让大汉的边关处处烽火。
他会用大汉将士和百姓的鲜血,洗刷今日受到的耻辱。
并告诉这些汉人!
“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强大!”
军臣无比确定。他相信自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就如同他坚信自己一定会成为匈奴的单于一样。
然后。
军臣看见了他不想看见的一幕。
他的抚汉王,得意洋洋的站在了山谷左侧的高处。
身旁还有密密麻麻的弓弩手。
山谷的右侧,站着的是苏双的老乡。马邑的县尉王平。
两个人在马邑城中出来之后,便来到了这处通往草原最近山谷埋伏起来了。
事实上每一处出路口刘墉都做了布置。
只是不巧,冤家路窄,互相之间又遇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