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风刚刚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才一下子跑走远离了那个怪人,当然,有关对方喊自己小丫头这一句,绝对不是自己不尊重对方的原因。
嗯...或许是之一也说不定呢?
重新踏上了黄土地,如春风一边寻人一边思考。
如果这两个世界在发展历程上完全一样,那么这圣堂的角色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角儿,可能就类似于那时候的教会那种东西,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坑骗他人,甚至骗过自己的程度。
摇了摇头,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与目前所见所观,她虽然怎么也觉着这俩世界的发展轨迹不可能一样,但他还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白日洗澡一身骚。
所以咱还是找个别人问问吧!
很快,他又找到了一个正在自家门前篓子里取着玉米的大婶。
“大婶!大婶!门下留人!”望着大婶就要关门,如春风赶忙小跑着到了大婶门前,喘着气道。
“你是谁?”对面的大婶虽然门下留了人,但此时却一半身子躲到了门内,满脸警惕地望着如春风。
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如春风此时却是满脸郁闷,难道自己现在的这张脸还不够诱人吗?要知道头两天自己在湖边可是差点儿把自己给帅晕。
想着可能是其他原因导致的这个村落不太友善,如春风继续眼珠一转,脸上重新挂起了春风和煦的笑容来。
“大婶,请问您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我跟爸爸妈妈旅游,走散了,迷路了,找不到家了...呜呜...”说道最后,如春风居然真的泪眼婆娑,双手捂住了眼眸,不时还岔开一个指缝小口望着对方有没有被自己假戏真做给感动。
“啊这...孩子你别哭啊。”一看面前这个白净小生一下子哭了,大婶连忙打开了房门,站到了门外有些慌忙。
然而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如春风一边偷望一边继续哭。
大婶看到对方哭天抢地,只怕这孩子一下子别再哭晕在自己门口,迟疑了一会儿,小声道:“要不,你先到我家来坐会儿,我给你准备点儿吃的,然后你有什么问题我告诉你好吗?”
听到有吃的,如春风果然一下子就不哭了,抹干了泪,笑着点了点头。
大婶叹了口气,接着把如春风引进了屋子。
喝着面前的白粥,吃着黄色的玉米,如春风望着大婶,静静听着故事。
“其实你挺好奇吧,我们这个村落明明不小,却根本没什么人气,而且村头还有个天天发疯的疯子,估计刚刚你也看到了。”
如春风点了点头,大婶却又叹了口气,缓声道:“其实我们村落啊,曾经是河东郡一个非常重要粮食产区,说起来,那个疯老头子也是个可怜人,而且他...还是我的丈夫...”
“我们曾经孕育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生来就具有极高的天赋,但后来也不知怎么得,我丈夫的那些研究手稿被大陆最中心的圣堂总殿知道了,接着我们的孩子就被抓走了,我们的村落也被打击的一落千丈,而我们的孩子...已经这近十几年也再没见到过了...”
如春风虽然有些饿,但他此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碗,听到了大婶的过往,如春风声音尽量放平柔说道:“那大婶儿您试过向宗门求助过吗?我想如果圣堂本身不属于我们国家的话,那么对于像您孩子这样的高天赋人才,恐怕即使是五君观也不会随意放手吧?”
“是啊,五君观,哈...”大婶一声苦笑,抹了抹脸上的灰继续道:“我们的孩子出生的第三年就恰好被下山游历的五君观仙人看中了,当时仙人也给了我们信物,也跟我们说好了等我们孩子一到十五岁,就可以直接拿着信物上山找他求学,但那信物当时被圣堂逮捕时也被一并带走了,没了信物的我一个老妈子,山门进都进不去哎。”
又低头喝了一口粥,啃了口玉米,如春风接着道:“那大婶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信物的形状与材质?我其实就是五君观中第二神君的入室弟子,可以等回去之后帮您试着去问问我师傅知不知道这件事,然后试着给予您一定程度的帮助。”
说这句话的如春风其实并没多少谱,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他好奇心作祟罢了,别说一个不知道哪个弟子给的信物,就这一个十几年未见,恐怕也是大海捞针难得音讯。
不过听了这话的老婆子可没这么想,在他们平凡人眼中那些仙人都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此时听到了如春风这话,老婆子再也没有什么放不开,老泪纵横地连忙取了纸币,用高超的技术描绘出了当时信物的全貌,口中还喃喃着什么“有救了...有救了...”
望着大婶那绝对不一般的绘制工艺,如春风就肯定了对方也是个文化人。
想想这一对文化夫妇与一个天资纵横的孩子本来组合成了一个多么美满的家庭,但就因为他丈夫有那种手稿,研究那种东西,而被那可恶的圣堂摧残到如此程度,现在的如春风一想到圣堂,就觉着可恶。
望着大婶满脸的泪痕与那在这种程度下也可以保持着稳定娴熟的笔端,如春风啃掉了最后一块玉米粒,幽幽叹了口气。
随后在要替大婶收拾碗筷却被对方百般不好意思地拒绝后,如春风就问清楚了路线,带上稿纸,踏上了归途。
他现在所在的这个村落位于莱阳郡与河东郡的交界处,叫做黎明村。
这个名字传闻还曾是皇帝亲启,意味着这个村落盛产的粮食可以让更多人免遭荒灾饿死,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而现在这个村落虽然依旧盛产着粮食,人却与先前相比已十不存一。
由于那次圣堂扫荡,这个曾作为重灾区的村落自然免不了大清除,刚才那个大婶儿的孩子还只是其中之一。
那一次扫荡,据说就把闽国的足足数百万人都掳到了圣堂岛,而圣堂与闽国又一直是一个百年来的互惠互利关系,所以上面一直没有发言,具体做什么也没人知道,只有一些人明白一个事情,那就是他们就此失去了自己父母或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