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早就遗忘了后面还有四个人,本来是找那处高楼的,结果被着街上的风景所吸引了,这里看看那里转转,这大抵就是小姑娘的乐趣。
抬头便可以看见许多伞,全都是不同的颜色,上面还绘着不同的花纹,在阳光的照射之下这些颜色映在地上还有花纹那可是美丽极了。
“梦舒,快过来。”只见宋雨萱在另一个人群之中蹦蹦跳跳的向这边的周梦舒招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来了。”周梦舒跑了过去,结果宋雨萱把她拉到了一个绘制桐油伞的店子里,那店里的伞可比外面挂着的那一路好看多了,这些可谓是精品中的精品,真是见了都移不开眼。
“好看吗?”
周梦舒直点头,“好看!”
“老板我们买两把。”
“十文一把,随便挑。”说完老板默默的给地面上放着的那些伞面刷油。
“梦舒,你看看你喜欢哪一把自己挑,我付钱。”还十分自信的拍了拍胸膛,这一次出来她可是带足了银两的,之前在族中正愁着没找到地方花,现在出来了可得买个够。
二人各自挑了一把伞,周梦舒的是青色上面绘制着杨柳和小桥流水,宋雨萱选的是一把略带粉色的伞,上面绘制着蝴蝶还有紫玉兰。
付好了钱这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手中的伞突然打开,一幕美人露脸图就此诞生,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然后打着伞继续朝前面走着,前面那处很高的阁楼的建筑风格看着和潭州的那个客栈很像啊!
都是建在水中的阁楼,不过这个阁楼没有之前看见的那么高,应该只有四层,周围还种植着许多的树木,微风吹过杨柳随风摇曳着。
船只来往频繁,木筏掀起了江中一层层波澜,倒是有一种江南风景,周梦舒收起了手中的伞,看着那处阁楼,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芙蓉阁。
那处传来阵阵琵琶声,声音时快时慢的,听得周梦舒微微皱眉,还真是和之前听见的声音一样,只是音色似乎有些不同之前。
这声音听着细腻了不少,之前听的雄浑些。
“梦舒,这前面都没路了,你之前听见的声音是不是这个芙蓉阁里面传出来的。”宋雨萱抬手遮住了眼前的烈日,这太阳还真是越来越大了,这伞都顶不住。
能够看见对面阁楼上牌匾写着什么还真是不容易,这眼睛都快看得只剩下一条线了。
周梦舒肯定,“是这里面传出来的。”
“要不我们俩先在这附近吃点东西再去,晚上的时候更好动手。”
“嗯”
转身回去的时候就刚好他们过来了,随后在这附近找了一家酒楼,吃点东西晚上才好干活儿。
宋雨萱道:“你们怎么来这么慢?”
在以往的时候独孤言和元秋毅可是走得很快的,比这四个人的脚步快多了,今天走这么慢让宋雨萱不得不怀疑些什么。
独孤言瞪了一眼,又摸了摸耳朵,刚刚走得急都忘记去药铺买点药来擦擦了,“还不是因为你,揪我耳朵,还耽搁了我陪梦舒继续找那琵琶声的来源。”
元秋毅:“……”
“梦舒只能是我的,还你陪,你陪她准没好事儿。”宋雨萱一把搂住了周梦舒的腰,二人贴得紧紧的。
“你陪她还不是一样,到处瞎逛,万一有危险了怎么办。”
“我至少还有毒药防身。”宋雨萱拍了拍自己身上跨着的小药袋包,鼓鼓的,这可是她最新研制的毒药,威力还是挺大的。随后她指着独孤言丝毫不留情面的拆穿了他,“你以为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指望保护梦舒吗?”
周梦舒看着都觉得脑袋疼,这两个人又开始了,之前那一路上还没有说够,现在就吃个饭都不消停,也要争论一番。
苏婉卿本来安安心心的喝个茶就等着吃饭了,结果这两个冤家一刻也不消停,比和元秋毅吵都还要厉害,“哎呀,你们两个别吵了!之前和元秋毅吵了一路现在又吵,你们不嫌嘴干我都闲耳朵听得烦了。”
苏婉卿说过之后,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哼!”二人双手环抱着,都别过头不看向对方,周梦舒早就听得趴在窗边去了,任由这两个人吵架,反正她去劝架也是无济于事,还是离开远一点好。
她们所在的这个酒楼就在江边,一眼看过去就是芙蓉阁,她看得出神,不知道这个地方又会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觉得在赣州听见的那几声琵琶声并不简单,像是有人故意指引着她们这几个人,如今青玉下落不明,在赣州得到的唯一消息就是来抚州找,抚州又这么大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唉!找个东西还真是麻烦。”细细算来这出来也该有半个月了,过几日写一封信让信鸽给带回去,悄悄的走了这么久月初的气也该消了。
等找到了青玉就及时回去,先认错,然后月初也就不会再罚自己,这计划还真是天衣无缝。
不过,包袱里带着的药可只能维持四个月,若是超出了四个月后果不堪设想,到那个时候只能顺其自然了。
元秋毅见周梦舒一个人在窗户边趴了许久一直没有动静,他走了过去,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梦舒。”
这一声给周梦舒拉回了现实,她回过头看着他,“嗯?怎么了秋毅哥哥。”
“我看着你好像闷闷不乐的,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她摇头,“我只是在想家中长辈会不会担心我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去。”她凑过身在元秋毅耳边时呼了一口气,让他觉得痒痒的,她抬起手遮住,小声的告诉他,“我其实是悄悄跑出来的。”
元秋毅轻笑着,她还是这样,以前悄悄跑出来了虽然高兴,但还是会心虚,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担心,她一定会谅解的,梦舒放心玩就好了。”
宋雨萱和独孤言两个人也冷静了下来,互相看向了一旁的周梦舒和元秋毅,宋雨萱不解的道:“那两个人在一块说些什么呢?”
独孤言摇头,右手摩挲着下颌,略有深思熟虑之样,“估计是在用老套路撩拨梦舒呢。”
“瞎说些什么呢,人家元秋毅比你正经多了,你才是经常撩拨小姑娘的好不好。”宋雨萱看着他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你这猥琐的笑容都已经出卖你自己了,还好意思说别人不正经。”
他立即收住了笑容,这小丫头还真是越来越毒舌了,特别是交到周梦舒这个好朋友之后,什么事儿都揽自己身上,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
但为了男人的尊严还是要反驳一下,挽回自己最后的一点颜面,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了脸都丢光了,“我至少还是有分寸的,有时候只不过是无聊去消遣而已。”
宋雨萱气得脸都红了,这人怎么就是说不听呢!老和自己唱反调来,小的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活生生的人都要被他给气死。
一旁的江予安听了之后可是对独孤言赞不绝口的,“没想到独孤公子如此厉害,小小年纪倒是常去烟花之地,要多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他拿出扇子沾沾自喜的回答着,“低调低调,本公子身体可是好得很呐!”
果然还是男人更懂男人。
元秋毅:“梦舒打算多久回木庄呢?”
周梦舒惊诧的看着他,他是怎么知道木庄的,这一路上她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来自哪里的。
“陪你们找到青玉了就回去。”
“若是一直没有找到呢?梦舒也不打算回去,会选择一直跟着我们吗”元秋毅不知为何要这样问她,应该是觉得她这一次出来也是不容易,想让她多玩些日子,他也多些日子陪在她的身边。
她陷入了沉思,元秋毅的这个问题也不无道理,若真的一直都没有找到青玉,她还会一直跟着他们一起走吗?
“梦舒?”
“啊?!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我会告知家中长辈实情,相信她也能理解我,毕竟她也时常教导我做事不要只做到一半就逃走了,所以我会一直跟着你们,直到你们找到青玉为止,这也算是去四处游玩了。”
“嗯。”元秋毅点头。
苏婉卿看着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自己倒是羡慕了,她以前也是这样和自己喜欢的人说话,只可惜那一是一段孽缘。
“这两人站在一起看着还挺般配。”宋雨萱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看着窗户边的那两个人,“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苏婉卿应和着,“我也这么觉得。”随后宋雨萱喂了一瓣橘子给她,两人一脸羡慕的看着,真是绝配。
“我不觉得。”独孤言才说出来就被两人狠狠的盯着,立马怂了。
“我觉得你和予安也挺配。”
独孤言吓得差一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噗!”江予安喝进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还差一点呛死自己,“婉卿呐,这话可不能乱说。”
“菜来咯!几位客官慢用。”菜也齐刷刷的上齐了,这下吃饭了总能堵住嘴了,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多谢。”
一顿饱饭过后,这天也逐渐的暗了下来,这也就到了该去找那弹琵琶的人的时候了,去之前他们找好了客栈,这一次找客栈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特意跑去住了人来人往最多的客栈,招待也不错,很放心的。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客栈的房间不多,因为抚州来来往往住客栈的人也多,所以就只能两个人一间房,很荣幸周梦舒和宋雨萱住在一起,苏婉卿和江予安两个老夫老妻住一起很正常,很不幸的是独孤言和元秋毅住一间。
这三个人还讨论着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两人会不会突然打起来,这还是有点担心的最担心的还是,千万不要因为打架把客栈给拆了。
坐着船舫渡过了江,芙蓉阁此时点起了花灯,一大座阁楼瞬间亮了起来,难怪会说晚上来这些地方会更好,看见的人心里面都发痒,来来往往的船只更是多,他们也终于是过去了。
芙蓉阁内一女子正对着铜镜梳妆打扮着,手上涂着红色的染甲,梳着飞天髻,看这衣着打扮是要跳飞天舞。
她仔仔细细的涂抹着胭脂水粉,唇上一抿瞬间变成了朱唇,在昏晕的光线里瞧着煞是好看。
门外走进一女子,身姿也是妖娆,手中拿着团扇,隔着珠帘纱帐看着里面的人道:“哎哟,今儿个晚上青葙妹妹怎么不弹琵琶改跳舞了?”
里面的那人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缓缓道来,“难道你会弹琵琶你就一直弹?也难怪会没人去找你啊玉葙姐姐。”
“哼,你少得意了。”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扇着,特意来给她炫耀一番,“我认识的达官显贵之人可比你多了去了。”
“是吗?我认识的王孙贵族也多,都排到湘城去了。”青葙嗔笑着,慢条斯理的梳理着头发,手指翘起比做兰花指,梳好了头发放下了梳子,步子款款的走了出去,撩起层层纱帐子最后隔着珠帘好笑得看着她。
“玉葙姐姐不去梳洗打扮一番,今儿个怕是没人找你啊。”
“要你管。”玉葙心中气得不行,转身就走。
青葙倚在扶栏上,看着下面的客船,莞尔一笑,“看来今天晚上的客人来了。”
独孤言来芙蓉阁的这一路都是笑嘻嘻的,宋雨萱看着都窝火,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这样的人。
对于常年流连于烟花之地的独孤言来说,他对这些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可是这种的常客,他自然是欢喜得很的。
六个人包了一个上等的厢房,这钱自然是经常来这里的熟客独孤言给的,坐在这上面还能一眼就看见芙蓉阁里的头牌花魁青葙姑娘。
“怎么样?今天晚上本公子带你们好好玩。”“别忘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江予安提醒道。
苏婉卿瞥了一眼,“这视线倒是不错,也不知能不能找到那个弹琵琶的人。”这种地方曾经的大小姐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的地方,如今若不是为了那一块青玉里的秘密,她也不会来。
过了好一会儿,奏乐起,飞舞跳,就是没有听见琵琶的声音,周梦舒一脸疑惑的看着台下,这怎么到了晚上就没白天听见的那琵琶声了呢。
“想来是找错了地方。”周梦舒有些懊丧,这一趟算是白来了,许是自己心中起了疑心并没有得到释怀,也有可能是那日在客栈里出了幻觉才会有听见弹琵琶的声音,可是那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她在木庄又经常听月初弹,又有什么理由会听错。
宋雨萱走过来一把手搭在周梦舒的肩上,安慰着她,“这有什么嘛,犯错是常有的事儿,不可能每一个人这一辈子都不会犯一次错。”
元秋毅看着她那一脸沮丧的样子都觉得心疼,还真是什么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毛病得好好的让她改改,“也不能说找错了地方,这抚州这么大怎么可能找得完,何况我们这一次还不是借着来找那人的名义来好好的玩儿了。”
“找弹琵琶的问这芙蓉阁的老鸨不就好了,一会儿我找她来问问看。”独孤言虽然眼睛一直盯着下面那舞姿妖娆的女子,可是心却一直在这里,一直都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青葙瞥了一眼独孤言这个地方,饶有兴趣的笑了,丝竹起,又是一支飞天舞,这身材和舞姿简直是少见的,台下的那些人全都叫嚷着,果然是一舞倾城一笑倾国。
这老鸨在一旁看着可是高兴得不得了,这青葙一来芙蓉阁的第一天开始,这里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好,她赚的钱也就越来越多,可是这青葙是个脾气古怪的女子,一日只弹一曲,只跳三支舞便离开,不见客也不接客。
她想要干什么老鸨都不阻拦,只要她一直待在芙蓉阁不离开就好,这可是一棵摇钱树,需得好好呵护着。
老鸨被独孤言给喊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这芙蓉阁里可有擅琵琶的?”
“有啊!”老鸨手中的手绢一甩,喜笑颜开,这还是第一次碰见不知她这偌大的芙蓉阁里有弹琵琶的。
“那为何不见晚上弹?”
老鸨解释着,“公子是第一次来芙蓉阁的吧,这下面跳舞的青葙就是擅琵琶的人,也是咱们芙蓉阁里唯一一个弹琵琶的,她立了规矩只弹白天,不弹晚上。公子们若是想听明儿个早上来,准能听见。”
“多谢。”独孤言拿出一锭银子给了老鸨,可把她给乐坏了。
“晚上不弹?白天弹?”元秋毅看着那台上正在跳舞的女子,还是这芙蓉阁里唯一一个弹琵琶的女子,这本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总觉得她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梦舒听见的琵琶声是在晚上,可是这人却是在白天弹,也就错开了时辰。抚州离赣州虽然不远,但从这里到赣州总得要些时辰才能过去,也不无可能是在她跳完舞回房歇息的时候就去了赣州。
这抚州有这么多的擅琵琶的人,需得好好寻找,况且信上还说想要找青玉就得在抚州来,看来这个地方得待上些日子了。
“你是在怀疑她有可能是悄悄的出去了,并且还去了赣州。”苏婉卿道。
元秋毅点头,看了一眼江予安,他很快就明白了意思,他也点头。
苏婉卿又一次看了一眼楼下的那位姑娘,付之一笑,“我就不相信她有那迷惑众生的魅力,光鲜靓丽的外表下不知藏着什么龌蹉的心思。”
在她的眼中看来,这样的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奇怪的人,弹琵琶的晚上却不弹了,还改为了跳舞。”宋雨萱有些琢磨不透,挠了挠脑袋。
最后的一支舞跳完,青葙便匆匆离开,走之前还特意的看了一眼独孤言那处,独孤言见状魂都要被勾了去似的,幸好后面的宋雨萱看见了又上前来揪住了他的耳朵,他彻彻底底的清醒了回来。
宋雨萱咬牙切齿的问他,“好看吗?”
“还行。”独孤言怂得往椅子后面退了些,“没你好看。”
宋雨萱立即撒手,“这还差不多。”
元秋毅道:“走吧,回去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在回客栈的路上之时,江予安等人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他们,所以他和苏婉卿去断后,这四个人先回客栈。
将那几个人特意引到了一片树林里,夜晚虽有月亮但还是看不清楚,他们分开跑,苏婉卿躲在树上,静静的看着树下站着的那四个人。
其中的头目气愤得很,奋力的踹着脚下的石子,“妈的,这两个人就这么不见了。”
“老大,这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回去禀告主人。”
“来都来了还想走?”苏婉卿飞身而下,“想要回去也得把我送的礼物带回去给你主人好好看看啊。”
“废话少说,拿命来。”四个人齐刷刷的朝苏婉卿攻来,“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要了谁的命。”苏婉卿丝毫不惧怕,气沉丹田,一掌打出去这四个人就已经被伤得全身静脉受损,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咳,好阴毒的招术。”
“阴毒?”苏婉卿蹲下身捡起了他手边的剑,眼神中带着杀气,“我要让你们好好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阴毒。”语毕,一剑穿膛,鲜血四溅。
而江予安这边还没有过瘾人就已经被处理完了,还真是些弱得不行的人,三两下就被解决了。
他同苏婉卿在树林外汇合,二人相互点头,江予安道:“有发现是谁的人吗?”
苏婉卿道:“武功剑法都不熟,看来这次是遇上对手了,不过这些小喽啰还真是好笑,毛都没有长全还想着来刺杀我们。”
“回客栈。”
圆月被浓雾遮住,夜色也变得渐渐浓厚,客栈后面树林里的鸟儿却突然叫了起来,还有一阵阵的树叶被风拍打着的声音,听得周梦舒害怕了起来。
把脑袋捂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元秋毅睡在她的旁边,见她如此的害怕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部,柔声道:“梦舒,别害怕,只是风声。”
“嗯嗯。”周梦舒一个劲点头,即使隔着被子元秋毅都知道她的表情,这人真是太可爱了。
“有我在呢,别怕。”这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一边哄一边拍着她的背,让她宽心不要害怕。
至于为什么元秋毅会睡在周梦舒的床边那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发现有人跟踪,为了不让上一次在那个客栈里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所以他就留在周梦舒的身边保护着她。
起初独孤言还是不同意的,后来可是有宋雨萱的蛊毒威胁才勉强同意,宋雨萱是如愿以偿了,终于又一次和他睡在一起了。
可是独孤言却是不开心的,他到现在还想着耍威风去保护周梦舒,宋雨萱的蛊毒,元秋毅的剑还有那要吃人的眼神,他承认他怂了,后来也就跑来和这个丫头睡在一起了。
他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下一次一定会和周梦舒睡在一起保护她的。
结果就在宋雨萱旁边一个劲的乱动,翻过来翻过去的,她好不容易捂好的被子,被这人动来动去的一点都不暖和了,她一拳打在了独孤言的头上,“别动了!你是想尝试一下蛊毒吗?”
“我不动了。”独孤言立马乖乖的躺着,不再乱动。
周梦舒闷在被子里一直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她发现元秋毅似乎没有盖被子,她小声的询问着,“秋毅哥哥,你为什么不盖被子啊?”
“我不冷,你好好盖着。”
“你不盖会着凉的。”于是任性的周梦舒拉着被子给元秋毅也盖上了,元秋毅嘴上说不用,心里面可是乐极了。
“是不是很暖和?”周梦舒心底有些小成就。
“嗯。”
“秋毅哥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冷?你睡过来一点吧,我这里面还有位置,万一你摔床下了怎么办?”
“不用。”
周梦舒觉得元秋毅比自己都还要嘴硬,分明都已经挨着床边了都还要往外面睡,万一摔下去摔到骨头了怎么办,而且自己晚上的睡姿好像也不太好,必须得让他进来一点。
结果元秋毅坚持就是不往里面睡一点,周梦舒有的是法子,直接脚和手缠上去,把元秋毅吓得睁大了眼睛,怀中抱着的长剑都掉在了地上。
在这寂静的夜晚里,那一把剑掉在地上那“咚”地一声十分响亮,隔壁的独孤言和宋雨萱也都听见了。
“哇!梦舒是不是和元大哥两个人在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这把宋雨萱激动得想要爬出去,去听一听墙角。
本来都已经探出来了的脑袋又被独孤言给摁了回去。
独孤言有些生气,这元秋毅还真是下得去手啊!连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还真是个不正经的人。
“睡觉!”独孤言蒙头大睡着,不要再去想这么多,明天一早再来解决,先睡觉。
“梦舒!”元秋毅给吓得声音都变得颤抖。
周梦舒笑着说,“是秋毅哥哥说不用的进来一点睡觉的,可是你也没说我不能抱着你睡啊。”
元秋毅还真是没辙了,他伸手捡起掉在床边的剑,放在了身旁以防万一,
周梦舒抱着他睡觉,一会儿就睡着了,只不过她的睡意浅,外面有一点略大的声音她身体就会微微颤抖着,因此元秋毅抱她也抱得更紧了些。
“嗯…鸡腿儿…还有我的银票。”
他只觉得好笑,这睡着了都还在想着吃的和钱,还真是个小吃货和小财迷。
直到半夜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元秋毅倏然睁开了眼睛,小心堤防着外面的人破门而入,又看了看身旁还在熟睡着的周梦舒,不知道独孤言那边怎么样了。
“吱呀”木门被人打开了,听那脚步声只有一个人,元秋毅也将计就计,那人撩起了床幔,以为只有一个人,没想到有两个人睡在一块儿。
那人还有些疑惑,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就在他犹豫之时,元秋毅长剑拔出,那人猝不及防被刺中腰部,加上夜晚有些黑根本看不清楚,所以也没有一剑致命,那人后退了几步。
“居然使诈。”
“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所谓何事。”元秋毅站在榻前,身后的周梦舒听着声音有些烦躁,皱着眉头。
“我家主人有令,取你们几个人的性命。”腰部的血渐渐的流了出来,让他感觉到有些吃力。
“我先送你去见阎王。”
二人打了起来,这个黑衣人也是不容小觑,元秋毅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能熟络的躲避开来,并且回击。
这两人打到了外面去,房内也只留下了周梦舒,隔壁的独孤言和宋雨萱被迷药迷晕了过去,苏婉卿和江予安两人也被引到了外面,“这还真是纠缠不休的,都已经歇息了还要来,真是不怕死。”
江予安道:“先解决了这些人再说。”
二对十,元秋毅一对一打一个已经受了伤的人都觉得吃力,这人还真是太过于熟悉自己的剑法了。
“铮”
一声清脆的琵琶声萦绕在耳边,周梦舒醒了过来,发现身边的元秋毅不在了,还有一股血腥味,她在衣袖里取出火折子点上了蜡烛,一下子屋子里就变得亮了。
琵琶的声音源源不断,继续弹奏着,听着声音好像是对面传来的,她白天打开窗看过这里正好能够看见芙蓉阁,芙蓉阁内有一处还没有熄灯,就是那处传来的。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周梦舒自己都给吓着了,细细算来今日正好是那个时候,她摸索着走过去找包袱,包袱里有药,只要吃了过三个时辰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