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比武·拳脚篇

白自在眼怔怔地看着姜越，握剑的手轻轻摆动，脑中回味刚才姜越的绝地反击。

刚才他本以为可以轻松击败姜越，哪知道就在最后的那一瞬间，姜越以电光石火般的出手速度，不仅拦下自己的长剑还以一招“雪后寒梅”反败为胜。

“哈哈！”白自在扔掉长剑，“小子，你赢了！”

姜越倒提长剑抱拳行礼，谦逊道：“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而已，论剑法还是爷爷更为精妙。”

白自在大手一挥，不满道：“姜越，你就不要恭维我了！我自己的剑法自己有数！”

“我们雪山派创派祖师因为喜欢白雪梅花，所以雪山剑法中常常有梅枝、梅花和冬雪的剑意。刚才你使的一那招雪后寒梅，恰到好处！”

说到这里，白自在转身对白万剑等人教诲道：“所谓雪后寒梅花更香，雪后寒梅一招，本就是用来反击的，其剑意虽隐忍不发但却要暗含不屈的坚强意志。记住，敌人的压制再猛，也会有结束的时候，那时便是我们反击的大好时机！在这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保存自己并积蓄力量，而不是死守呆守，懂了吗？”

白万剑等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他们虽然没有看清姜越反击的动作，但看到白自在刚才复盘时长剑的轨迹，又听了白自在的讲解，对雪山剑法又有了一层新的领悟。

他们看向姜越的目光火热起来，都想着让姜越传授自己在短时间内提高剑法水平的诀窍。

这时白自在站了个丁字步，双拳一前一后地架在胸前：“剑法比完了，该到拳脚了！”

姜越笑了笑，也脚踩丁字步，双拳一前一后地架在胸前，摆出和白自在一样的姿势：“请！”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有些奇怪。

掌门人摆的姿势是雪山拳法的起手式，姜越也摆这个姿势，难道他要用雪山拳法跟掌门人对打？

刚才姜越用雪山剑法打败白自在已经让他们惊掉下巴了，如今没人敢说姜越不能用雪山拳法打败白自在。

不知不觉中，众人对白自在的信心已经没有那么足了。一次失败，打破了白自在在他们心中的无敌形象。

白自在虽然在剑法上输了，但见到姜越要用雪山拳法和自己对打，也觉得受到了轻视。

哼，你用雪山剑法击败我也就罢了，现在还想用雪山拳法击败我？未免太不把雪山派武功放在眼里了！你的雪山剑法精妙纯熟，我就不信你的拳法也能有如此造诣！

想到这儿，白自在不顾自己长辈身份，一式“灵猫跃涧”打了出去。

他右腿一弯一蹬，整个人如利箭一般飞射出去。他在空中瞅准姜越的位置，右拳狠狠击出，整个人也借着出拳的动作调整了姿势，提升了攻击的准确度和力度。

就在这时，姜越同样右腿一弯一蹬，飞射而起。

“嘭！”

空中的两人双拳相对，又倒退着落下。

白自在退了两丈，姜越退了三丈，在将要落到广场下的时候堪堪止步。

雪山派的人看到姜越飞退老远，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一回，掌门人赢定了！”

刚才，他们看到姜越用和白自在一样的招数却后发先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白自在又一次失败。

这时他们看到掌门人占了上风，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其他百姓不懂武功，但却看得出谁退的多。姜越比白自在多退了一丈，自然是姜越输了一筹。

他们点点头，寻思这样才对嘛，一个小娃娃，怎么能打赢辈分高资历老的前辈高手呢？那样太不像话了，还是现在这样才正常嘛！

姜越缓缓站直，心中暗呼侥幸。刚才他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内力，为的就是怕用力过猛打伤白自在。现在二人交手一招，他已经确定了白自在的内力水平，可以放心出击不用留守了。

白自在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姜越，笑着赞扬：“小子，能和爷爷对拳，内力不错！”

说完他又是一拳攻出。

雪山拳法是当年雪山派祖师观看雪豹捕猎有感而创。

这一套拳法虽然也是虎形但和中原虎形一味强调刚猛不同，雪山拳法既有雪豹的灵活纵跃也有大猫的一击必杀。

姜越微微一笑，也用同一式拳法和白自在对攻。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是姜越在比武之前就定下的策略。这样一来，既能让白自在输得心服口服，也能照顾雪山派的面子。

白自在事后可以说自己输了不是雪山派武功不行，而是姜越太过厉害。

反正姜越是雪山派的姑爷，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的事，爷爷输给孙女婿又不是丢人的事。

二人在场中拳来腿往，令人眼花缭乱。雪山派的弟子们看得如痴如醉，没想到自己熟悉的拳法还能有这么多变化。

普通百姓不懂武功，他们只觉得两个人打得热闹，时不时发出的对拳碰腿的声音听着过瘾。

史小翠看着台上打得正欢的两人，欣赏地点点头：“姜越这小子虽然跟阿绣学过两天雪山拳法，但终究没怎么好好练过。现在他跟白自在交手，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

确实，单论拳法，姜越只是熟练能用，远远比不上白自在的精纯灵活。他能跟上白自在的动作，完全是靠着自己过人的观察力和敏捷度。

白自在几招过后便摸清了姜越拳法的真实水平，察觉到他在偷师之后，心中有气：“好啊，这是拿我练拳来了？”

随后，白自在不由提气加快了出拳速度和力道：“这下样我看你还怎么学！”

谁知，姜越也同样加快了速度和力量，和他保持同一水准。

“好，再来！”

白自在不断增加内力，拳速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可是不论他增加多少内力，姜越总能在第一时间跟上。

他越打心情越急：“这小子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总能跟上我的提升速度？他的内力难道比我还强？”

二人在台上你来我往，内力肆意挥洒，每次出拳都能打出轻微的空爆声。

边长十丈的广场中满是二人的身影，一道道劲风从场中向外吹去。靠得近的那些普通百姓被劲风吹得呼吸困难，纷纷向后退去。

姜越和白自在的拳脚比试一直持续着，一个多时辰后还没有结束。期间，无论白自在用哪一招，如何变化，姜越总能立马看清然后模仿地一丝不差！

“哈！”白自在一脚蹬出，被全身内力灌注的右腿犹如出膛的炮弹，带着千斤巨力砸向姜越胸口。

“哼！”姜越同样一脚蹬出，腿速极快在空中留下几道残影。

“啪！”二人脚掌相对，拼了个不分上下。

姜越看到白自在浑身衣服被汗水打湿，知道他已经快到极限。

好，不能再僵持了。就这样一招定胜负吧！

姜越退后一步又立即抢攻，这是他在拳脚比试中第一次进攻！

他右手一伸，如灵蛇吐信般揪住白自在后颈。白自在心中一惊，左臂格向姜越右臂，右臂挡在胸口防备后招。

姜越右手被格开，左手作势去抓白自在胸口。

白自在心中暗喜：“这一式神倒鬼跌三连环是爷爷的拿手绝技，刚才没有把你摔倒被你学了去。现在却想用来摔你爷爷？做梦！”

可惜他没想到，姜越左手却是虚招，刚刚伸出便收了回来，趁着白自在防备左手的时候伸脚一绊。

原本白自在还能避开，但和姜越拼了一个时辰后内力不济，未能闪开被姜越绊个正着。

白自在当即下盘不稳，高大的身形轰然倒下！

他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喘气，很快便哈哈大笑：“好！好一个神倒鬼跌三连环！你比爷爷强，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