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蓝歌刚刚摆好早餐,房门就被推开了,她以为是查房的医生来了,进来的竟然是薄御瑾。她就纳闷了,昨天她那样说他,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会再来,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大刺刺的来了。
他一身黑色的纯手工西装,同系黑色衬衫,笔直的大长腿,英挺高大的身躯,随便一站就是比模特还衣架子的好身材。再配上那张刀斧神功的脸,不同于常人的妖异蓝黑色双眸,这人分分钟能把女人的魂勾走。
可是就这样一个成熟美男,蓝歌看着毫无感觉,非要说有什么感觉,那唯有恨!
薄御瑾走到她面前,看着摆开的设计稿一眼,皱眉,“大清早搞什么设计。”
“有你什么事。”她扶住椅背刚要坐下去吃早餐,突然眼前的画面突变。
“薄御瑾,你干什么?”蓝歌火不打一处来,他来就来了,腿长在他身上,她管不住又赶不走,气不走,可是这人有病。
把她刚刚摆好的早餐一股脑扔在垃圾桶里,然后摆上他带来的早餐,而且还摆满满一桌子。
“······”
某人理所当然,拉开另一把椅子,语气硬气,“吃饭。”
她说:“我不吃,郁?”
他答:“在吃了。”
所以刚刚薄二那个门神是骗她的?其实郁子航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她去看他,果然和薄御瑾一样可恶。
她也没客气,直接开吃,谁让他扔了她的早餐,并且一边吃一边赶人,“你可以走了。”
薄御瑾看了她一眼,答的很利索,“嗯,吃完就走。”
他真的在吃。
全程无交流,蓝歌看都不看他,一味的闷头吃早餐。
而薄御瑾冠冕堂皇的笑看着她吃的很开心,见她吃完,他也不吃了,抬手打了个响指。薄一绝对是个好保镖,而且还是个好保姆,贴心又干脆,进来就利索的收拾桌子,末了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纸把桌面又来来回回擦了三回。
蓝歌:“······”
她看看桌面都可以对着化妆了,主仆都是死洁癖。
薄御瑾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笑而不语,只是在蓝歌再一次赶他时,笑容消失。
蓝歌眼神毫无波动的看着他,平静的语气下全是比秋还悲的苍凉,“薄总,如果你还惦念着蓝歌的一点点好,就不要再为难她的朋友我,更不要这样纠缠于我,你这样置她于何地?又让我不忠不义。请你把郁子航的抚养权还给我,我们还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可恶,她又说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她就是想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蓝歌,你休想!
薄御瑾就那样慵懒的坐着,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她,深邃的蓝眸里风云变幻,幽幽卷动,带着蓝歌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半晌。
“想和我井水不犯河水?”他笑的邪魅狷狂,气息压抑隐忍,透着一抹贵族的慵懒和矜贵,却不失他一贯的凉薄作风。
末了,他换了话题,“说点我高兴的。”
这回的语调不轻不缓,很难看出他半似生气半似认真的表情中,到底是无情还是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