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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可真是佩服你,每次都能把孔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欧阳鑫有一张俊脸,只可惜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
手里还总爱拿着他家那祖传的水墨扇子招摇,一年四季,从不离手。
“去去去,幸灾乐祸个锤子,你也在堂上打个瞌睡吃个干果蜜饯,
保证也能把孔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帝北曜伸手勾住欧阳鑫的肩膀,没好气地道,孔老头偏生爱和自己过不去,她老郁闷了。
“哎别别别,我可不敢,我要是真那么做,我爹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欧阳鑫家是北秦赫赫有名的商贾,名下的大小商铺遍及整个北秦,可谓是财力十分雄厚的金大腿了。
奈何士农工商,商人说出来始终是低人一等,
所以欧阳鑫的爹一心想让欧阳鑫考个功名,好在官场上为欧阳家争一口气。
“哎呀,三金,要说这做人呢,最重要的是不要怂!”帝北曜颇为语重心长地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学堂外。
一眼,便看到父王身边太监公公德全,以及他那张永远笑着的老脸,帝北曜心情一下子就不美丽了。
“老全啊,我不是说了不用来接我吗?”
一身太监公公服的德全手里拿着拂尘,上前一步向帝北曜行礼,
笑道:“殿下,是陛下让老奴来接殿下您的。”
德全的身后跟着一群宫女侍卫,还有那辆专属帝北曜奢华的帝女车撵。
帝北曜撇了撇嘴:“老头子又想干嘛?”
德全只觉得眼皮直跳,虽说不是第一次听见帝女叫陛下老头子,
但是每次听到,还是觉得额头冷汗直冒:“陛下说殿下您回去了自然就知晓了。”
“行吧。”老头子又在卖关子了。
帝北曜回头,对欧阳鑫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啊三金。”
欧阳鑫点头,帝北曜便跳上帝女专属的车撵。
待帝北曜的车撵都看不见了,欧阳鑫这才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转身上了早停在一旁,等候着的马车。
皇宫。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张牙舞爪的玄龙,
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壁,夕阳的余晖笼罩在皇宫,
仿若给这座气势恢宏的宫殿镀上一层金光,神圣庄严,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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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御书房内响起帝北曜的一声鬼叫,惊起停留在宫檐角的一片鸟儿。
“南越太子给我做帝后?老头你没在开玩笑吧?”
睿景帝额头直突突,手中的狼毫笔啪地一声砸在上好的檀木桌上。
“兔崽子,说了多少次了,叫老子爹!”
见睿景帝真动怒了,帝北曜赶忙换上一脸谄媚讨好的笑,走到睿景帝身后狗腿地揉起了肩膀。
“爹,爹!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不过堂堂一国太子,怎么会送来给我做帝后?”
睿景帝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严肃道:“这几年,南越屡屡骚扰我军边境。”
帝北曜小鸡啄米地点头,南越,老爱蹦哒还特爱作死的那个,这个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