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前往栖山

狗肉铺内,只剩下项羽跟沛令两人。

萧何那一声沛令,项羽听的真真切切。来者身份确认无疑,正是吕公的故交,沛县县令,大秦的一县之主。

“在下项羽,见过沛令。”

项羽对大秦的这些官吏可没好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从沛令的表情中不难猜测,他定是知晓了自己的实力。而告密者,除了吕公还能有谁?

“破绽就出在天龙破城上,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省去一番功夫。”

沛令试探道:“项公子,听闻你有盖世之力,贼子英布占山为王,可否替沛县百姓解决了这个祸患?”

若项羽能击杀英布,沛令就能独占功劳。届时上奏给始皇帝,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如何能不心动。

对于沛令的要求,项羽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沛令,此事因我而起,我定然给沛县一个交代。放心吧!有我在,英布绝对动不了沛县分毫。”

沛令大喜:“那就有劳项公子了,听闻公子有一柄神兵,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项羽心中冷笑,沛令此举目的明确,为的就是确认自己的实力。

若拒绝,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项羽神念一动,天龙破城凭空出现,转瞬又消失不见。

沛令心中一颤,对项羽敬若神明。

“在下失礼了,项公子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实力,何不效力大秦,他日建功立业,封王拜相犹未可知。”

项羽顺着沛令的意,如此回道:“确有此意,若有机会,定去咸阳一趟。”

两人有说有笑,让远处的刘邦等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沛令,我明日一早就出发,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沛令开怀大笑:“好,等项公子凯旋归来,我定当设下酒宴,为你接风洗尘。”

待沛令离开之后,萧何和刘邦抬着樊哙回到铺内。

樊哙急切的问道:“大哥,没事了?”

萧何亦是面露不解:“项公子莫非有退敌之策?”

“天机不可泄露,明日一早我就会离开沛县,去跟英布好好聊聊。萧何,晚上我请你们喝酒,记得叫上曹参。”

虽然很想知道沛令与项羽交谈的内容,但项羽不说,他们也没办法。

萧何推辞道:“喝酒误事,我就不去了。”

见沛令对项羽毕恭毕敬,刘邦如坐针毡,此刻正有一个献殷勤的机会,他又岂会错过。

“萧何,你这是不给项兄面子啊!今日你带人来抓他,理应跟他赔罪才是。”

刘邦之言,让萧何百口莫辩。

“那行,今晚我一定到场,跟项公子一醉方休。”

......

漫天繁星,冰凉的月光从天际洒下。

曹寡妇的酒楼内,灯火如昼。

项羽、刘邦、夏侯婴、周勃、萧何、曹参等人悉数到场。

樊哙高举酒杯,粗犷的笑声如洪钟般响亮,可见他已经恢复如初。

“来来来,俺老樊敬你们一杯。”

相比于隔三差五在此聚餐的刘邦等人,萧何跟曹参显得有些拘谨。

萧曹二人身为大秦官吏,自然得顾及自己形象,但这并不妨碍兄弟间的感情。

项羽清楚,凡事都得循序渐进。若再提出收小弟的要求,目的太过明显,恐怕会适得其反。

眼下,只需给大家留下好印象,让大家认可自己,把自己当成好友,目的也就达到了。

夏侯婴周勃缺钱,项羽就赠予他们一定财物,萧何曹参对大秦现状不满,项羽就旁敲侧击......

如同这韩信一饭之恩,在落魄的时候,往往对别人的恩情格外铭记。

不得不说,项羽成功了,就连萧何跟曹参都对他赞赏有加,正式与其结交。

这一夜,显得格外漫长......

翌日清晨,城门口。

附近的大树上还点缀着明亮的露珠,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季,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

萧何亲自送行,刘邦等人也无一缺席。

“项兄,此行凶险,多多保重。”

项羽骑上马,对着众人点了点头。

“你们也多多保重。”

樊哙本想一同前往,被项羽所拒绝。这一去,项羽没打算返回沛县,因此告诉了樊哙集结的暗号。若他日举事,樊哙必定率先来投。

古道上,项羽的身影逐渐没入树林,然后消失不见。

英布的老巢在栖山,位于沛县的西南方向,大约40里路。

项羽估计,午时便能抵达山下的凤栖镇。

从沛县赶往栖山,途中并没有官道,需要经过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极易迷路。

行至某地,项羽拿出了司南,以此辨别方向。

“方向没错,距离凤栖镇应该已经不远。”

突然,西北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

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此人的无助和害怕,而且是一名女子传出。

项羽不愿惹事,却也不怕事。决定先过去看看,再作打算。

“吁~”

视线中,一名男子正在与猛虎搏斗,虽奋力反抗,却独木难支,一身鲜血已经浸染衣裳。

“夫人,带着绍儿快跑,别管我,我快撑不住了。”

看得出来,男子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但他不愿祸及妻儿,坚持到现在实为不易。

二十米开外,一名村妇装扮的女子紧紧搂着五岁左右的儿子,不断哭泣,嘴中喊着救命。

她没有放弃最后的机会,也不愿离开。

“相公,若你走了,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我不走,就让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吧!”

“夫人,绍儿还小,将来还有大好前程,怎能断送在此?他可是我孙家最后的香火,若是断了,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虎口渐渐逼近男子脖颈,已经不足五公分,一旦咬下,后果可想而知。

猛虎大吼一声,再度发力,男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项羽拿出了天龙破城,大力投掷过去。

天龙破城化作一道乌光,快若奔雷。

只听见“噗哧”一声,戟尖从虎躯中穿透而出,死死的将猛虎钉在了地面上。

一股狂暴之力朝着四周席卷,地面当即出现一个大坑,碎石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