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你确定要这么做?”南宫府上,南宫云书房中,此刻南宫云已经被他气的怒不可遏,真是想不到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在心里的孩子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又如此迅速的取代了自己这个家主的位置。
“别生气啊,这是早晚的事情,放下公司里的事情专心去陪你的小情人多好啊。”南宫钰坐在书桌旁边椅子上,这个身体靠着背椅嘴角含笑。只是那种笑容很阴冷,仿若一月的寒冬。
晴岚走了,只留下手机里的备忘录,不得不做的事情,只能一个人,等着她。起初他在等待,也在疯狂寻找,结果等来了她给南希遥写的信,自己被抛弃了,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傻子,什么她说爱他都只是谎言,现在她腻烦他了,随便留下个理由就走了。他准备天涯海角的去找她,找到她之后打断她的腿把她锁在自己身边。可他发现自己的力量是那么微不足道,这也是他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南宫家少主这个身份微不足道。他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强大,那南宫家的家主也就该换换人了。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颠覆了供养他长大的家族,这个家族根植粗壮,内里腐朽,家主需要受太多人的牵制,他来了一场大换血。等南宫云反应过来反击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成了南宫家族企业最多的持股人,也成了这个繁华了几百年的贵族家族的掌门人,说一不二的执权者。可这,远远还不够,他找不到她,他还不够强大。
“你,你这个不肖子。”说着南宫云猛地起身,一巴掌扇向南宫钰的脸,却被南宫钰反手挡住,当然隔着衣服。
“我要是你就不会冲动,毕竟以后您还是要靠我这个不肖子养着。”说着右手微微用力,只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南宫云疼的直冒冷汗脸变得通红却愣是没有叫出声,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我说过,别招惹我。”南宫钰松开手从兜里掏出纸巾反复的精细的擦拭自己每一个指关节。
“呵,难怪杨蒹葭要离开你,你这个畜生只配孤独终老。”南宫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喘着粗气,还不忘嘲笑自己的儿子。
“您这是在考验我的底线?”南宫钰冷笑,殷红的唇和苍白的皮肤相互映照宛若刚刚进食完的吸血鬼一般。本想放过这个老家伙,可总有人在死亡的边界上反复试探。他本不懈自己亲自动手,是他逼他的,也不知南宫钰从哪拿出了一把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南宫云。
南宫云看着自己儿子突然满眼猩红,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犹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你,你想干什么?”南宫云捂着自己已经脱臼的右手,浑身颤抖。
咚、咚,南宫钰走的极慢,鞋跟敲打地板的声音响亮却又带着让人绝望的压抑。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一个教训,蒹葭的名字也是你这个恶心的老家伙能提到的?”说着猛地拽住了南宫云坐的椅子,下一瞬间匕首就尽数末过了他的大腿,把椅子穿出了一个窟窿。南宫云再也忍不住疼痛和自己的恐惧大声的叫了起开,即便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却没有半个人进来。南宫钰只是嘴角挂着冷笑,将匕首旋转了一圈,片刻之后南宫云干脆晕了过去。南宫钰兴致缺缺,干脆走出书房。
“給老太爷包扎,别让他死了我。”他走出门口,对守在那而的两个人说,两个人得到命令大气也我不敢出的走了进去。
洗手间里,南宫钰拼命挤着晴岚常用的洗手液一遍又一遍清洗的自己的双手,直到他们已经发红为止。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困在黑暗里蜷缩在墙角边,任由自己接近心脏的枪伤撕裂,那疼痛也不及晴岚离开带给他痛苦的十分之一。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唤晴岚的名字,胸口上的血染红了纱布他却麻木不知。她好狠心,不要他了,他从此就是孤家寡人了,原来,六年的时间里他终究没能在她的心里留下分量,走的毅然决然没有半点征兆。
再说说南希遥这边,还是正常的上学、跟现场,给许庸当助理。他收到晴岚信件的一刻就知道她过的很好,还是那么俏皮让人又爱又恨。许庸从她的文字当中分析过了,她在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生活的很好。只是有一点她骗了他们,那次的绑架是因她而起可她却不是始作俑者,但是他们相信最后下药的事肯定是她的手笔,也幸亏了她,现在南希遥在家里的地位有了质的飞跃快要成为总攻了。但这主要是得益于他的花言巧语,把许庸完全拿捏在了手心里,原来爱听情话的不止女人,男人也贼爱听。他受到了那封信之后也就放弃了寻找,就像晴岚说的那样,就当她是去实现自己的宏图伟业了,只要知道她安好,还幸福她在哪儿他不在乎,只要她幸福。在晴岚寄过信来的头一个星期里,他们三个人满世界寻找晴岚,国内、海外一寸一寸的找,许庸利用他的身份进入警察相关系统愣是没找到晴岚的踪迹,他们几乎不眠不休,尤其是南宫钰七天的时间整个人瘦了一圈,失魂落魄的。知道他们收到了晴岚的信,没有寄信地址就凭空出现在许庸的车窗上,即便是监控录像都被抹下去了痕迹。南希遥认识她的字迹也深信不疑,南宫钰也不知是从哪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他们本想隐藏但却更想让南宫钰知道真相,他们了解晴岚的放荡不羁,对她的想要离开南宫钰也深信不疑。显然南宫钰也接受了晴岚的说辞,从哪之后南宫钰变了,不复从前的率意活泼,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凶狠残暴,少言寡语就像以前是一只乖巧的小白狗,现在却变成了一条吐着信子随时会咬人的毒蛇。从他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来,深邃又冰冷,残忍又无情。他变成了一个冷酷的行尸走肉,用残暴的方法对南宫家进行了血洗。在这期间,他受到过暗杀,被人打了黑枪险些丧命却还是从鬼门关里走回来了。他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年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他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