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笙把汝嫣拉到身后,笑着对小天孙说:“小天孙,你已经长大了,就算汝嫣不回去,你怎么会怕呢?”
小天孙看面前这一个笑面虎,气得牙痒痒,面上却还是笑得比花还好看。甜甜地说:“尊主,你不懂。渝儿虽然长大了,还是把师父当做最重要的,师父要是不在,渝儿会着急还会难过的。”
洛言笙看小天孙脸上天真无邪又单纯不做作的笑容,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赞同。开口却说:“小天孙,你放心,汝嫣有本尊护着呢,不会磕着哪、碰着哪的。你就先回去吧。”
就是你护着,才着急!
小天孙继续笑着说:“不行的。尊主,你不晓得,渝儿要是看不见师父,就心慌,什么事都做不下去呢。你难道狠心让渝儿那么忐忑不安?”
狠心!怎么就不狠心?洛言笙摸了摸小天孙的脑袋,慈爱地说:“乖,你这是病,得治!待会儿啊,本尊让太上老君往华音殿去一趟,你就乖乖回去吧。”
什么?谁叫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摸我脑袋的?哼!你才有病,你才要治!
小天孙挥掉洛言笙的手,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笑开了花,说:“尊主,你真厉害,这样都看出渝儿患了相思病。渝儿就是对师父有这一种病,若是其他,渝儿才不会呢。”
相思病?洛言笙面色一冷,看这个小兔崽子就是得了羊癫疯,张口就胡说。
小天孙走过来,拉住汝嫣的手,小嘴一撇,大眼一瞪,又撒起娇来。说:“师父,渝儿真的不能没有师父,师父还是跟渝儿回华音殿吧。”
汝嫣看小天孙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迟疑了。
洛言笙欲把汝嫣的手从小天孙手里抢出来,小天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狠狠瞪着他,就是不放。
“小天孙,你放手,嫣儿可是要给你抓疼了。”洛言笙笑道。
听此言,小天孙唯恐抓疼了汝嫣,赶紧放开了自己的手。说:“师父,渝儿不是故意的。师父的手疼不疼?”
汝嫣白玉一般的手上留下几道红痕,倒不疼,只是汝嫣肤白如雪,轻微的小伤都显得更重一些。
汝嫣摇了摇头,说:“为师不疼的。”
可是,汝嫣的手有几道红痕。小天孙抓起汝嫣的手,放倒嘴边,轻轻吹了吹,问:“师父的手还疼吗?”
汝嫣看小天孙小心翼翼的神情,不禁笑了,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说:“不疼的。”
小天孙点了点头,也知道汝嫣不是怕疼的,不再追问。
“渝儿,你回华音殿去罢,不必理为师。”汝嫣说。
小天孙一愣,汝嫣不肯跟自己回去?还要跟洛言笙在一起?
“师父,为什么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渝儿了……”小天孙可怜巴巴地说。
洛言笙看一眼汝嫣,笑了。汝嫣是舍不得小天孙,可不想小天孙永远不懂事。
“为师不是不喜欢你。”汝嫣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小天孙?
洛言笙看一眼恹恹的小天孙,说:“这会子,你师父跟本尊还有事情要做。或许,你师父晚上就不回华音殿了。”
汝嫣一怔,自己还有事情要跟洛言笙做?自己怎么不晓得?还有,为什么自己晚上就不回华音殿了?
洛言笙朝汝嫣使了一个眼色,事情嘛,他随便就能说出一个,理由嘛,张口就能来!
汝嫣看了,好歹明白了过来。这个洛言笙找自己,还真能整出一堆子破事来,不管有还是没有。
可是,小天孙听了,更是不开心了。汝嫣为什么还有事情跟洛言笙一起做?晚上还不回华音殿了?那还了得?
“你骗我,我师父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要和你一起做!”小天孙对洛言笙说。
洛言笙一笑,这个小兔崽子还闹起来了!说:“小天孙,你不晓得,嫣儿是上神,自然对六界的安危有一些责任。现如今,六界之中还有些隐患,本尊自然要同嫣儿商议。”
我信你个鬼!小天孙死活都不相信洛言笙的鬼话。洛言笙自己那么闲,凭什么拉上了汝嫣就忙活起来了?造作!
“你不要肖想,我师父才不会夜不归宿呢!”小天孙对洛言笙喊。
“夜不归宿?嫣儿可是在本尊的朝晖殿歇过好几晚呢,本尊都要数不过来了。你说,嫣儿不会夜不归宿?”洛言笙笑问道。
什么?汝嫣在朝晖殿歇过好几晚,洛言笙数都要数不过来?
小天孙一张脸彻底黑了下来,什么嘛,这个洛言笙简直臭不要脸。要是汝嫣不在这里,他拿出匪终剑就打洛言笙这个臭不要脸的!
汝嫣看小天孙一副不高兴的神情,拉了拉洛言笙的手,洛言笙似乎说的太过了,小天孙可不喜欢听这一些的。
“洛言笙,你别说了。”
洛言笙看汝嫣一张脸,牵唇一笑,问:“怎么,嫣儿不敢承认了?”
“敢。”汝嫣实诚地说。她是在朝晖殿歇过好几晚,不过,还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她的父君经常有事外出,便将她寄养在朝晖殿一段时间。可是,哪里有洛言笙说的那么暧昧!
小天孙听到汝嫣的答,一张小脸瞬时泫然欲泣。洛言笙那么恶毒,汝嫣还敢在朝晖殿过夜,还睡了那么多晚。完了,完了,有洛言笙那个臭不要脸的流氓,汝嫣的清白还怎么保?
汝嫣看小天孙一张泫然欲泣的小脸,一愣,这个小兔崽子怎么了?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怎么这会子就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渝儿,你怎么了?”
小天孙可怜巴巴看着汝嫣,吸了吸鼻子,自己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特别伤心、特别难过!喊了一声师父,就朝汝嫣扑了过去。
洛言笙忙把汝嫣拉开,他可不想小天孙抱汝嫣!
小天孙扑了个空,抬头恶狠狠瞪了一眼洛言笙,说:“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这么惨了,你还不让我碰我师父!”
这个小兔崽子在说什么鬼?洛言笙眉头一皱,莫非,这个小兔崽子把自己的话想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