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一行到了城中,自去见太守王纯,又安排了船只,明日一早接粉丝们的车驾先去瀛洲。
晚上,粉丝们一起去了泗水香居,与美食组的粉丝和主厨廖师傅聚餐。美食组忙了一天,觉得有点疲惫,但看到了大半年没见的姐妹们,还是很高兴的。两组粉丝们密切交流起各自做酒楼、开茶肆的经验来。
忽然,廖师傅问起来,怎么没看见吴茗这个小姑娘?
大家都沉默了,李博士默默的说,都是自己不好,把人跟丢了,如今生死难料。
文化组的这些粉丝们,七七八八的说了那天的事情。众人匆匆结束了午餐。一个成员有可能丧生。没有人觉得好受。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光然道:“都怪我们没有听吴博士的,早知道就不坚持去长渊了。”
廖师傅道:“这个月洪水过境之后,我们的生意也是越来越难做。小夏兄弟们还给扩充了门店,可是现在灾情一来,都没有客户了。所以我们也有点想回去岛上,只是,岛又不大,感觉住房、饮食都会有困难的,才在这里勉强度日。”
小张道:“原来你们也遇到了困难。”
“是啊”,廖师傅说,“你们今天回来,我们本不想说,也不想让大家操心难过,还好不是灾情最严重的地方,酒楼开在泗水城中,想想办法,总会挺过去的。”
光然和小张都说:“要不我们也改做茶吧,这个在长渊做的挺成功的。”
缪师傅把门关了起来,很害怕的小声说:“你们听说吴博士和陆镰结怨的事情了吗,现在整个泗水,因为水灾逃亡的百姓,都涌向瀛洲岛……”
大家都震惊了:“没听说啊!但是水灾我们知道的,今天难民都跑出城了。”
原来三四天前,洪水淹没了泗水郡内溆水一带的田地,溆水是黄水的支流。粉丝们说,小夏兄弟们还帮着搬了些许食物过去帮助,本来想找小灰灰帮我们一起的,可是这大半年都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在地理位置上,溆水与黄水相接,除了在泗水郡内,在位于西北面的浊洀郡也有一大段。但受灾百姓,有些逃往泗水的海边,就快影响原先盐场居民正常的生产。
陆镰一看这情况不妙,想起了吴博士那里瀛洲岛,便有意识的引导他们往海上去。没想到不久,泗水自己的河流水势也增高甚多,往西面跑的百姓见到了机长这一行人,又只好改道往回跑,有人听说浊洀郡来的难民都去了瀛洲岛的老神仙那里,于是也往那里去。
“这么一来吴博士那里人是不是太多了?”小张很担心的问。
“可不是吗?所以这两天大家要是回去,说不定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众人又开始忧愁。
至晚间,机长吃完内涵特别丰富的“接风宴”回来,也是满脸愁容,王纯不冷不热,其他同僚面无表情。有个陆大人倒是特别活跃。
小张跟他讲,瀛洲岛上现下聚集了大量逃难的百姓,不知道情况如何。不如大家一起回去看看。机长大吃一惊:“瀛洲岛是不让普通百姓进出的,当时夏家兄弟都知道,打渔都绕道走,当时不是还派了官兵镇守!”
廖师傅道:“如今早不是这样了。自从争着给改善煮盐技术后,陆一刀就把原先的士兵全撤走了。如今水灾,还要加剧盘剥,那些人怎么不逃!现在听说连浊洀郡的难民都跑来了!”
机长想起晚上这宴会的奇怪感觉,确实,如今的泗水已经不是王弘时候的泗水了。现在,太守王纯全听陆镰的,刚才吃饭也是频频出言示威,好像自己反而是来添乱的!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找到夏氏兄弟,一起从水路去瀛洲岛。
一上岛屿,却没有他们想象的混乱。村民们和当初粉丝们被分组一样,按照年龄分成老年组、青壮年组两个大类。其中,老年组早间跟着吴博士一起打太极拳锻炼身体、午间看护儿孙幼童。青年组又细分成耕作、建筑、饮食三大组,也是试图自力更生,在岛上生产劳动,热火朝天。
机长看呆了,十分佩服吴博士:“我这里不过百人,皆是训练过的军士,才有纪律;您这里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却也如此训练有素,自给自足!真是太强大了!”
吴博士哈哈大笑,韫雯等人连忙在一旁揭示了“秘诀”:原来,赠医施药让周围百姓把吴博士传说成老仙姑、老神仙,逃难村民看到了半山腰的飞机机身,都觉得是天神下凡的坐骑!
所以,吴博士和这些“仙女”们说什么都有人听,叫他们劳动,他们就辛勤劳作,堪比神农女娲,怎么能没有影响力?要不是瀛洲岛地方小,开垦多少田地都有干劲!
机长不禁竖起大拇指,“陆一刀一定想不到,他把流民引到您这里,还反而让他们找到了一条生路!”
吴博士道:“不错,本来我们根本没人要跟他作对!现在我倒是也想斗上一斗了!”
如今倒好,到了一个科技落后的时空,民风淳朴,她想要不开个学堂,教百姓生产的同时,也教化民众。
清风、明月表示十分赞同,并建议重开诵经堂,也就是原来道士们早晚论道的那个厅堂,改造成学堂。于是,禾麦之神的主殿附近的那个大厅,被改建成了讲坛。
夏家兄弟的小孩子也马上要出生了。大家都很乐意为下一代的教育而出力,光然提议不如我们办个私塾教科技文化吧。大家觉得不错,只是苦于没纸。陈医生也不禁抱怨,在罗阳看到的纸张颇为粗糙,像手纸似的。
因此,在教育小孩子文化的同时,大人们也开始琢磨除了在竹子上刻字、沙地上写字,能不能开发点新的植物纤维来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