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代新人换旧人

就在张有道努力的寻找未来答案的时候,张星辰给他看了一篇自己写的文章-《梦想属于年轻人》。

读完张星辰特地发给他的文章,张有道忍不住来到张星辰的房间向他询问相关的观点。

“星辰,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已经老了,思想开始守旧,不适合在现在的社会里闯荡了?”

“爸爸,说句不客气的话,您虽然年纪还不够大,可是思维方式有时候真的有些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

“你爸我还没五十岁,怎么就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呢?”

“您别跟我着急啊,您回头看看,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东一下西一下的,完全没有章法,在我看来,您这是对未来产生了迷茫才会这么干的。”

“迷茫?我怎么会迷茫。你爸我的目标非常明确,怎么会迷茫呢。”

“我知道,您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嘛。可是这种目标说说就行,100年内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你怎么知道没有实现的可能?你爸我可是为此投资了数百亿的资金了。”

“我看您那数百亿恐怕要打水漂了。您这辈子,也看不到希望喽。”

“臭小子,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就这么不看好未来?”

“我可没有不看好未来,只是你们的方向错了。在这个技术大停滞的时期,现在大家做的事情不过是对二百年来的工业文明的修修补补罢了。根本就没有新的理论和新的制造技术出现,都是基于地球内部这一套物理现象所做的发展。”

“你还懂这个?”

“我都长大了,快上大学了,怎么会不懂这些呢。您是不是把我也看成那些不学无术的小孩了。”

“怎么,多看了几本书,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我可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只是觉得您现在做的事情,都是无用功,还不如把那些钱拿出来资助教育事业呢。比如说,专门培养数学家、新的理论科学家,和新的工程师。”

“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那几百亿投进去,能有什么效果呢。教育事业,可不是我一个商人能够参与的事业。那些大学每年的拨款都是数百亿,也不见有新成果出来,靠你爸我那些小钱,还是算了吧。”

“爸,您可别小看您那几百亿,也别把我们年轻人当做经济动物,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有梦想的。而且我们很多同学从小的生活,都是超脱了物质欲望需求基础的,梦想才是我们最喜欢追求的东西。就比如说我吧,长大了以后,就不想做生意,想做科学家,先研究数学,再研究航天工程学,然后设计出比现在的飞机还要方便安全的天地往返航天器。”

“这是你的梦想?”

“当然了,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梦想,我们有一群人都在为了同一个梦想奋斗呢。不信您看。”

说罢,张星辰让张有道看来他们的讨论组,还有以往讨论过的话题。

“你们不错,继续加油,有什么需要,可以跟老爸提,老爸给你们赞助。”

“真的给赞助?”

“我还骗你不成?”

“太好了,那我回头给您列个单子,都是需要资金支持的兴趣小组。我们要向前辈们学习,当年钱老他们能够组织研究火箭的‘自杀小组’,我们也想成立一个研究宇宙飞船的探索小组。”

父子俩的聊天很快就结束了。

最后,张星辰还是提醒了张有道一句话,道:“爸爸,我觉得,您现在的主要精力不应该放在探索未来上面,而是应该放在支持年轻人的道路上来。任何伟大的科学发现,几乎都是由年轻人来完成的,如果按照您的想法来进行未来研究,恐怕会适得其反。我觉得您那个电影公司就不错,还是多拍一些影视剧吧。记录一下你们这代人的奋斗历程,让我们也看看你们这代人年轻的时候都是怎么看世界,看未来的。”

……

回到书房,张有道看了看书桌上的资料,随后叹了口气,将他们一一收起。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像任前辈一样,中年创业,制造一个新的辉煌,可是现在看来,大时代已经变迁了,未来已经不是那个曾经可以通过学习、模仿、并跑、超越的时代了。

创新喊了这么多年,可是什么才是真正的创新呢?是修修补补填补空白,还是创造一个新的产品,或者研发出一种新的技术手段来参加市场竞争?

如今看来,好些创新其实没什么必要,用锅煮米饭,和用电饭煲煮米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别,大米还是那个大米。

坐火车赶路,和做高铁赶路,都是赶路,只是付出的时间成本降低了而已。

根本上还是和人的需求息息相关。

真正值得称道的创新,恐怕只有那些能量利用方式的创新了吧?比如说,烧煤的蒸汽机,烧油的内燃机,用电的电力汽车,这种不同能量的使用。

就好比,通过能量使用等级来划分文明层次一样,这才是根本性的创新。

当然,这些只是一家之言,不足采信。

不过,张有道也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丝胡闹的冲动在里面。

用了一个高大上的目标和话术包装了自己,然后进行了一系列的骚操作,而没有回归问题的本质,那就是现如今的科学技术发展水平。

当然,这一番操作,并不是全无效果,起码为他带来了不少金钱方面的收益,还有行业领域的拓宽。让他着实思考了几年什么是工业时代的文化。

虽然还没有思考出结果,可是已经摸到了一丝文化本质的边缘。也了解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文化自信和中华民族的思维方式,以及未来我们民族应该怎么办。

随后,打开文档,张有道写了一个题目,《信息互联时代的未来追求》。

可是接下来,却写不下去了,因为他不知道未来该是追求什么东西。随后,将题目删除,重新改成《我眼中工业信息时代的发展极限》。

紧接着,张有道提出了两个问题。

工业时代的我们,做了什么?

信息时代的我们,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