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棠面部僵硬了一瞬,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姬韶华。
“怎么?姬三皇子,莫不是迷恋上本宫了?”
姬韶华挑眉,突然凑近巫棠,一双仿若带着星辰的桃花眼注视着巫棠,一举一动皆是风华。
“本皇子就是钟情于你,你意下如何?”
原本不正经的姬韶华,今日突然变成深情款款的样子,尽管知道他非真心,巫棠的脸颊微微染上了些许红色。
“你发什么疯?”
“三皇子这是是当我不存在么?”
听见华觉的声音,巫棠着实松了口气,迅速往后撤了一步,与华觉肩并肩。
有点儿同仇敌忾的意味。
姬韶华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一双桃花眼随意的看了华觉一眼,
“希望这话,你一会也能说出口。”
华觉眉头微皱,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走吧,别让父皇久等了。”
姬韶华笑望着巫棠,颇为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巫棠与华觉对视一眼,随后两人跟着姬韶华及其身后一队侍从浩浩汤汤的前去赴宴。
一路雪滑,雪水打湿了鞋袜,姬韶华看了一眼巫棠被打湿的衣裙,对着后面的适从吩咐了一声。
“公主殿下,一会儿进殿前可以把这些干的鞋袜换上。”
一个小厮双手拿着盘子,盘子上摆放着精美的中原鞋,以及一双白色棉袜。
华觉只看了一眼脸就黑了下来,但是在他看完巫棠有些沾湿的裙底,还是没有过多言语。
巫棠嘴角微抽,道了声谢,随后看着那双鞋,突然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多大的鞋合适?”
一抬头就对上姬韶华那双戏谑的眼睛,语气暧昧。
“昨夜目测了一番,大致了解了。”
“......”
华觉脸色一黑,一瞬间走到了巫棠前面,挡在了姬韶华和巫棠之间。
姬韶华倒是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巫棠很聪明的什么也没说。
一路倒也风平浪静。
只是巫棠隐隐觉得腹部的伤口又开始疼了,大概是因为今日下雪了,天气寒冷的缘故吧。
“殿下。”
巫棠侧眸看向身后的阿娇。
“明日回程,今日晚宴那些人或许会动手。”
巫棠冷笑一声,轻声道,
“就怕他们不来。”
阿娇颔首。
生组织迟迟不出现,他们就提心吊胆一天,早来了倒也好。
语毕,一路无言。
……
阴暗湿气极重的地牢。
整洁的干草滴落着几滴腥红,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没有一丝阳光可以透过这里。阴森的刑具一排排的摆设在阴暗的通道里,极为压抑的地狱,死亡的气息极重。
“还是不说么?”
问话的人是一位长相大气,男子气概极浓的人。在他周围的是几个当兵的,匪里匪气的看着被架在庄子上的女人。
女人极为苍白的脸已经瘦的脱了像,长时间的疼痛让她汗如雨下,再加上时不时从身上涌出来的血液几近沾湿了整件囚服,她整个人身上都布满了恶心的腥味儿。
她刚被泼了盐水。干裂颤抖的嘴唇微张,原本想吐一口痰到男子脸上的,最后却只吐出了口鲜血,随后又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疼着了,脸部狰狞了一瞬。
几个当兵的战场上见得多了,此时倒也是见怪不怪适应了。
“颜大人,瞧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女子皆爱梳洗,不如直接送她一程?”
说话的人是之前因审问不力被责罚的人,如今眼神狠戾,是再也不想留着这个女人了。
颜白嘴唇微抿,一双眼睛冷漠的吓人。
“晏淑,你想要整个晏家陪葬么?”
女子已经没有能力再作出什么回应了,灰败的脸色再无生气,只是她那一双黑的发亮的眸子映着闪烁的烛光,闪耀着灼灼的恨意。
“你们……不……不得好死。”
见此,颜白冷冽的眼神再不看她,转身走向身后的座椅,利落入座。身旁的一个当兵的有眼力见的拿着一盏茶壶过来斟茶。
“如此,那便梳洗吧。”
颜白好整以暇的抬手抿了口茶水,颇为苦涩,后又放回去了。
也不知公子为何独爱这清茶。
底下的人一听颜白首肯,一个个相视一笑,直接上手粗鲁的扒了女人的衣服,解开了捆她的绳子,将如尸体一般没有挣扎的她丢到了一旁带着铁钉的铁床之上。
女人全身裸露,恐怖的伤痕遍布全身,几个男人也没有兴趣多瞧几眼,女人从一开始疼的直哼哼,到后来声音嘶哑,似乎已经没了声息。
至此还没有完......
如此险恶的刑法竟然用在一娇弱女子身上,不可谓不恶毒。
而这整个过程,颜白等人并无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