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县,县城。
繁华喧闹地街道上,陈天生坐在一间茶肆的桌子上,点了一壶茶,一笼包子。
就在陈天生倒茶时,突然一道黑影疾速从街边角落里窜出来,一下子跳到陈天生怀里,露出一个老鼠头。
正是前些日子被陈天生收服的那只老鼠精,由于这只老鼠精通体毛发洁白胜雪,所以陈天生便故意叫它“小黑”,虽然小黑十分抗拒这个称呼,但迫于陈天生的淫威,所以也只能认了。
陈天生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给小黑,“小黑,怎么样了?有雾影楼的消息没?”
正啃着包子的小黑,“吱吱吱”叫了几声。
由于小黑已经认陈天生为主了,所以陈天生能够听懂它的话。
“连号称无处不在的鼠族居然都无法查探到线索,看来这个雾影楼隐藏得极深啊!”陈天生感叹道。
要说普天之下,什么物种可以无处不在,恐怕也只有鼠族这个庞大地种族了。
不管是有人生活的地方,还是没人生活的地方;不管是荒山野岭,还是喧闹城镇。只要有阴暗角落存在,那么肯定就有鼠族的身影出没。
所以说,要论查探消息或者寻人找物,当属鼠族最为精通了。
而小黑作为一只修行多年的老鼠精,对于那些鼠族而言,相当于是它们的老祖宗。
陈天生正是想利用小黑这个身份,去让无处不在的鼠族查探雾影楼的消息。
因为只要小黑这个老祖宗一发话,方圆数十里的鼠族都会为此行动起来。
陈天生:“小黑,继续让你的那些鼠子鼠孙继续查探,也让它们奔走相告,务必让普天之下的鼠族都知道,我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到关于雾影楼的消息。”
小黑:“吱吱吱。”
就在陈天生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又来了两个客人,只是他们的谈话引起了陈天生的注意。
客人甲:“这个叶医生还真是可怜啊!替人看病这么多年,想不到几日前自己得了病,却无法医治。”
客人乙:“可不是!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医者难自医吧'!自己医术再好也没办法可以给自己治病。”
客人甲:“说是这么说,只是可怜他们一家,要是叶医生真的这样一病不起的话,不知道他的妻女该如何生活!”
客人乙:“唉!谁说不是呢?想他叶医生,平日里对我们这些穷苦百姓,那真是好的没话说。遇到那些生活过不去的病人,不仅不收诊金,就连医药费也不收。”
客人甲:“是啊,这真是老天不生眼啊!居然让这么好的人遭受这样命运!”
陈天生停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上前询问了一番。
陈天生:“两位,在下陈天生,刚刚听你们所言,我一时没能听明白,不知可否对在下详说一番?”
两人客人闻言相互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示意陈天生坐下,跟他们做同一桌。
将叶医生的事迹详细的跟陈天生说了起来。
话说,这个叶医生早年间曾去过国外学习西方医术,直到三年前才学成归来。
回来之后便在这定襄县里开了一家诊所,以西方医术替人看病治疗。一开始人们都以为西医治病的价格都很高,因为人们所知道的西医都是为那些达官贵人看病,根本不会去理会他们这些普通穷苦百姓。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这个叶医生不仅收费极低,而且遇到那些真的生活窘迫的病人,甚至连诊金都不收,还免费赠药给他们,替他们打针治病。
一时间,那些病人都称呼叶医生为“活神仙”,因为他不仅医术精湛,医德高尚,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还格外照顾那些穷苦百姓,时不时就替他们免费义诊,替他们体检,及时发现他们潜藏的疾病。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几天前,叶医生突然自己病倒了。不仅中医束手无策,就连叶医生的同学西医都没办法能治好。
眼看着叶医生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而且据说今天已经到了快要撑不住了,完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陈天生听罢,暗自点了点头,想不到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居然还有这样医德高尚之人,实在是极为罕见。
陈天生:“两位,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也略懂一些岐黄之术,现在一听这叶医生也是一个极为罕见的好医生,我想我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不知两位可否引荐一下?”
客人甲:“这当然没问题了。要是你能治好叶医生,那你也是我们的恩人啊!”
客人乙:“对对对,茶先不喝了,你现在就跟我们走吧,我们带你去叶医生家。”
陈天生:“好,请!”
说完,他们便带着陈天生来到那叶医生的家,说是家,其实也是一间西医诊所。
那两位客人跟叶医生的家人介绍了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又介绍了陈天生。
听到陈天生说可以治好自家丈夫的病,叶医生的妻子连忙将陈天生请到叶医生躺着的房间里。
陈天生来到床边,只见叶医生双眼凹陷,脸色苍白发青。更加奇怪的是,现在明明还是炎夏季节,而叶医生浑身居然紧紧缠盖着两张厚厚地棉被,还在瑟瑟发抖,直说冷。
陈天生用手探了一下叶医生的鼻息,发现他呼出来的气息居然出奇的冰冷。
陈天生此时心里已然有些眉目了,这时叶医生的妻子忍不住问道,“陈大夫,不知我丈夫他的病还能不能医治?”
之前那两个客人介绍陈天生时,说陈天生是一个中医大夫,所以叶医生的妻子也称呼陈天生为大夫。
陈天生闻言点了点,“还好来得及时,要是再迟一天,估计就算神仙下凡也没法!”
陈天生:“我且问你,你丈夫他得病前是不是接触过将死之人?”
叶妻闻言回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陈天生:“可否详说?”
叶妻:“嗯。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几天前叶医生诊所里曾送来了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这个病人已经有七十多岁了,而且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了,完全就只差咽下那一口气了。
经过叶医生一番检查,发现这个老人喉咙里有一口痰堵着,这才导致呼吸不了。
于是学习过西方先进医术的叶医生,当即就要对他进行人工呼吸,将堵在他喉咙里的那口痰给吸出来。
可就在叶医生的口接触到那个病人的嘴边时,突然从病人口中呼出了一口异常的寒气,叶医生猝不及防就将这口寒气给吸了进去。
使得叶医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而那个病人也就此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叶医生就开始生病了,明明是炎夏季节,却直呼冷,即使盖着三张棉被,还是说冷。
陈天生听完忍不住叹了口气,“唉!他这是遭“殃“了,导致殃气入体啊!”
叶妻:“遭殃?!大夫,这是什么意思?”
陈天生所说的遭“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