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乾坤台

司空厉站在这个光头的面前，他隐隐能够感到，这个光头身上所携带的巨大能量，几乎是有着毁天灭地之威，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学者境十重天（LV200）。

“你究竟是谁？来找我的目的何在？”司空厉问道。

只见这个光头不紧不慢道：“本座俗名‘悉达多’，后来得佛界朋友看得起，称我一声‘释迦牟尼佛’，你也可以直呼我的法号‘如来’。”

原来，这个光头，就是当年虐杀花果山上下、老小八千余人，并镇压孙悟空和涂山祖先阿狸的仙界第一人，如来！

早在十万年前，他就已经修炼到了学者境十重天。如今的法力，更是远胜从前。这样的人，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只是，他来这里，是为什么了？

“鬼厉、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司空厉。我原本以为这一世，你会改过自新，没想到你还是不知悔改，一味杀戮。”

如来说着，拿出了一件事物。

司空厉也拿出了噬魂，将青、金、红三色光芒注入其中，准备动手。

却见如来拿出的东西，竟然是一张白色画板。

一道耀眼白光，从画板上亮起，画中的哪吒就这样走了出来。

“多谢佛祖赦免！”哪吒拱手道。

如来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本座并不是要赦免你，而是要你试一试，能不能从我的手上，再一次救走司空厉。”

“什么！”哪吒面色一变，从如来手上救人，怎么可能！

只见他双手合十，尊敬道：“回佛祖，弟子不敢！”

如来哈哈一笑，“这下知道不敢了？二郎神乃本座的亲侄子，你从他手上救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本座的感受？”

此话一出，哪吒全身似乎都微颤了一下。这下他终于想明白了，难怪如来会如此折磨于他，感情是因为他罪了人家的大侄子。

“弟子再也不敢了，还请佛祖赎罪！”哪吒虔诚道。

如来点了点头，然后又拿出了一件事物，扔到了哪吒面前。

只见此物呈环形，通体金色，豁然便是传说当中的“金箍”。

“将这个东西，带在司空厉的头上，我便可赦免你的所有罪过。”如来不紧不慢道。

哪吒将其捡了起来，很是为难。这东西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他知道，如来的东西，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司空厉走了过来，拿过了金箍。

“上次谢谢你帮我，这次也换我帮你一把，咱们就算扯平了。”司空厉将这个金箍拿到眼前，瞅了瞅，怎么看都觉得普通。

他不以为然地对如来到：“不过是个普通的金箍罢了，是不是我带上它，你就放过哪吒？”

如来哈哈一笑：“对对对，只要你带上它，一切都一笔勾销。”

哪吒拉了拉他，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道：“不要！”

司空厉对着哪吒微微一笑，道：“没事儿的，不过就带个金箍而已，大不了待会儿取下来就是了。”

他缓缓地，将这个金箍带上了自己的头顶。

一瞬间，仿佛整片天地都安静了，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然后，周围的一切事物，就仿佛玻璃一样，在他的眼前破碎。整个世界都在坍塌，他落入了脚下的无尽深渊。

在这个坠落的过程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前世所经历过的种种事情：

宁静山村，一场杀戮。

青云大殿，拜师学艺，立志斩妖除魔。

问世间，何为正道，何为魔道。

一切都是杀戮，一切终究要结束。

不，我不甘，重来。

宁静山村，一场杀戮。

两相依少年，青云山上拜师学艺。

九幽阴灵，诸天神魔，以我血躯，奉为牺牲。

但，谁又能看得穿。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剑？

不，重来！

铃铛咽，百花凋，人影渐瘦鬓如霜。

深情苦，一生苦，痴情只为无情苦。

原来，狐狸也有泪，妖孽也有情。

你们告诉我，什么是正道？什么是正义？

一直都在骗我！

我欲平凡度日，却卷入魔道纷争。

我欲行侠仗义，却成了妖魔邪道。

我欲真心对人，却成了种错情根。

究竟，这天下苍生，与我有何干系？

不行！再来！

青云道法又如何，魔教邪术又如何。

我一人，一棍，哪怕独自面对整个世界。

我也不惧，意已决！

（——摘自：诛仙·青云志）

司空厉不知道自己坠落了多久，可能是两三分钟，也可能是两三千年。

终于，他停了下来。

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黑暗。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遥远的天边，射向了这里。

他迎着那道光，走了过去。

然而，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自古以来，光和暗都是不可兼容的，就如同水火。却没想到，这道光，竟然和这里的黑暗，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黑白交接的太极图案。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天边，传来了如来那洪亮的声音。

司空厉冷笑一声：“自从踏入青云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天上，一道金色光芒落了下来，化作了如来的身影。

“现在，我应该叫你司空厉？还是鬼厉？还是……张小凡！”

听到最后那个名字，司空厉突然像是窒了一下。似尘封了千年的记忆，在这一刻，又被再度唤醒。

此时，司空厉的眼神中，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岁月沧桑。那深邃的眸子，仿佛经历了无数的挫折劫难的雕刻，变得刚毅而平静，其中还充斥着一种大无畏的，藐视天地万物的姿态。

只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那个名字，我很久没有用了，你还是叫我现在的名字吧。”

如来哈哈大笑：“是啊，一切都不重要了。”说着，他走到了这个太极图案的前面。

“这里，就是掌管天地万物的‘乾坤台’。上面的黑白，就代表着乾坤、天地、日月、昼夜、寒暑、男***阳。

你猜，我要是轻轻拨弄一下，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