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先给孔院长打的电话,不过电话里没说具体什么事儿。到了孔院长家小区门口,孔院长正等着呢!
胖胖的孔院长今天喷了不少香水,一动换香风阵阵。孔院长看到芈蒙时眼神有点乱,但并不慌。
杜小月住在疗养院的时候孔院长很照顾杜小月,养个猫啥的从无二话,杜小月也投桃报李给疗养院捐过自行车,可孔院长没有请杜小月到家里坐坐的意思。
见到孔院长芈蒙不知怎么开口,杜小月替他说,说想看孔家大宅的照片。孔院长称,孔家大宅只是听老辈儿人说过,没见过,老辈儿人都不在了,更没留下什么照片。
孔院长没说实话。孔院长没见过孔家大宅,老辈儿人都不在了,也没照片,那疗养院的小花园儿咋修得跟孔家大宅的后园一摸一样?孔院长在避讳,避讳芈蒙,避讳芈蒙要查的人。可是当着杜小月的面芈蒙不能点破。
孔院长站在上风口,身上的香水味儿熏得杜小月睁不开眼睛,杜小月崔芈蒙:“还有啥想问孔院长的抓紧问!”
芈蒙摇摇头!
就在芈蒙、杜小月要告辞的时候,来了两个人,亮出了证件,是两位便衣警察,证件上竟然显示,不是本市,是邻市的刑警。两位便衣在芈蒙和杜小月面前,把孔院长带走了!
杜小月马上联系罗远航,起初罗远航不接电话,杜小月就一直打。罗远航终于接了,杜小月说了孔院长被带走的情况。罗远航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孔院长在邻市犯事儿了,另一种是保密需要,临时借调的人。杜小月不要两种可能,让罗远航马上去查清楚。罗远航说马上不了,审着案子呢,安琳刚才承认杨沐雨是她杀的!
杜小月:“这也太明显了?杨沐雨是方嘉仪杀的!要是再给安主任施压,说李天洲是方嘉仪杀的,安主任也能把李天洲的案子认下来!”
罗远航:“对呀!就按你这个办法试一下!试了好使就给你查孔院长的事儿!”
通话结束,芈蒙问杜小月:“杨沐雨的案子不都到法院了吗?现在这种情况咋办?”
杜小月:“没有啊!那个案子没结呢!”
芈蒙愕然:“上回你不说张老头儿要判死刑、死缓的吗?”
杜小月:“逗你呢!逗你你也信呐?”
芈蒙被气得满脸通红,头上受伤的地方一跳一跳地疼。
杜小月:“说正经的!你觉得孔院长被抓是怎么个事情?”
芈蒙:“我寻思,旗山要塞里关人的事儿,要事发了吧!”
“我是真愿意跟你聊天儿!我也是这么想的!高局圆滑是圆滑了点儿,但坚决不会徇私枉法的!”杜小月之前心里有个疙瘩,如果连高局都不能信任的话,那杜小月身为G安战线的一员,她的信仰都将无从安放了!现在这个疙瘩解开了,杜小月感到无比地轻松畅快。
回医大附属医院的途中,杜小月接到了罗远航的电话。罗远航带来的消息,不是孔院长的,也不是安主任的,是南城外花棚老韩家一家三口儿,在一间出租屋内,被灭门了!现场没有一滴血,都是勒死的,凶手相当专业,没留下丝毫痕迹。
得到这个消息杜小月的好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如果杜小月不建议拿老韩媳妇去“放线”,老韩媳妇就不会去找老韩爷俩,老韩家一家三口儿也就不会死。一念之差三条人命。
眼见杜小月伤心自责,芈蒙纠结了半天:“我跟你说个事儿!我知道老韩一家因为啥死的!”
杜小月:“你说!”
芈蒙:“你得先答应我,跟领导说是匿名线索!”
杜小月瞪眼:“快说!”
芈蒙:“南城外花棚再往西南,有个养狗的狗场,上回我和曹胖子……侯三哥加上手下六个人,都是这个崔大军杀的,老韩儿子应该看见了!”
杜小月咬牙切齿:“曹胖子那个死肥猪,还栽赃说跟倪大主席有关系!”
芈蒙:“他瞎说的,是白毛儿雇侯三哥绑的我俩!”
杜小月:“芈蒙啊芈蒙!这么大的事你也敢瞒着我,你知道你是什么罪过吗?一家三口儿,起码有一口儿半是你害死的!”
芈蒙心说: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点,说一家三口儿都是我害死的,也不是不能商量!
杜小月:“那就是崔大军灭了老韩家满门喽?”
芈蒙:“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现在想拉拢崔大军的也大有人在!拉拢就是要用他,用就不能让警察抓他,就得帮他‘续命’!”
杜小月:“都有谁想拉拢?不会有你吧?”
芈蒙:“说正经的呢!一个是邱爷,一个是给邱爷下毒的那位。”
杜小月:“谁给邱爷下的毒?”
芈蒙:“你去问你们高局长,邱爷的犯罪材料谁提供的?”
到了医大附属医院,杜小月把芈蒙和王教授放下,她要回市局汇报芈蒙提供的线索。杜小月事无巨细地交代王教授,看紧芈蒙,直到她从市局回来。
杜小月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把芈蒙直接拉到市局去,她也怕罗远航那个臭脾气,把火儿往芈蒙身上撒……
南郊狗场,崔大军崔光头接到一个电话,听见电话里说的他眼睛都亮了,随后手机上收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老韩一家三口儿的尸体。
崔大军给自己倒了杯酒,准备庆祝一下,电话又响了!
电话那头儿的人让崔光头很意外,是邱爷的心腹——球哥。球哥告诉崔光头,邱爷送给他一份大礼,老韩一家三口儿,嘴都闭上了!接着崔光头又收到了一张照片,与之前的——竟然是一张。
崔光头被整迷糊了:“邱爷够仁义,替我解决了后顾之忧!我对灯发誓——以后我两不相帮!要违此誓——我就不是人!”
球哥一乐:“呵!我瞅这架势,跟你讲仁义你根本不懂啊,你就是个白眼儿狼啊!你听好了!你老N和妹子,让我从H国S尔给接回来了!以后我让你干啥,你就得给我麻溜儿干啥!慢一点儿,我就给你捎根儿手指头过去……”
崔光头一家都是C鲜族,父亲已过世多年,妹妹在H国读大学。崔光头整日在外头混社H,经常一身血,满身伤地回家。母亲苦劝无用一气之下也去了H国,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妹妹。
崔光头火急火燎地给母亲和妹妹打电话,可一个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