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和南华老仙折腾了半夜,第二天所有人起床时,个个一脸疲惫。
项起打着哈欠,走出房间,伸了个懒腰。就在昨晚他终于将武战躯第九幅图练成了。内气修为也随之突破到第九重天。
“吱嘎”
旁边的房门打开,荀彧迷迷糊糊的走出来,看到项起连忙行礼。
项起微微点头,笑着问道“奇怪了,你昨晚和我一起睡觉的,则么一脸疲惫?”
荀彧一脸无奈道“唉,神仙们打架,打的太晚了!”
项起闻言翻了翻白眼,懒得去说荀彧。
“走吧,我们要出发了。”
荀彧点头,打起精神来,与项起一同向山崖下走去。
来到山崖下,项起才发现他和荀彧起床有点晚。
山崖下,赵云与许褚几人早已经全副武装,他们身后还有一只身披甲胄的军队。
从他们身上的露水来看,他们等的时间不短。
“主公”
以赵云为首,所有人齐齐向项起单膝跪地。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山间回荡,惊的林间飞鸟四散。
“起来吧。”
“是”
“哗”
数千人起身,却只有一道声音。项起见此不禁点头。武战营是自己训练的,军纪他有信心。但没想到赵云训练的士卒也有这般军容。
“主公,全军共计三千四百人,马匹三百匹。全军甲胄齐全,请主公检阅。”
赵云来到项起面前,大声禀报道。
项起笑了笑“检阅就不用了,我很满意。”
转头对着荀彧又说道“你和赵云说说话,熟悉一下。我去和左慈说一声。”
“是”
项起向着赵云示意了一下,而后,项起向着悬空观走去。但没有走两步,天空上飘来两个人,落在大军前面。
想起看清来人,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解。左边的人是左慈,但右边的人就有点奇怪了。一身飘逸白衣,头上却用黑布蒙的严严实实。
“项将军,贫道特来送行。”
左慈向着项起一拜,项起见此,连忙回礼。
“左前辈,您…”
项起刚要说些感谢的话,但刚开口,左慈就将他打断。
左慈收起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项起“项将军,客套话就别说了,记住我们的约定就好。”
而后,左慈让开身,对着项起深深一拜。
“走好!”
项起闻言,愣了愣,左慈这般,他也就没话可说了。
对着左慈会了一个大礼,项起转身对着赵云挥手。
“走,出发,前往河东。”
“是”
赵云抱拳允诺。起身,赵云又向着左慈行了一礼,而后,才上马。
“出发!”
赵云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的开拔前行。
…
出了悬空观,大军行了两日路程,终于来到河西与河东的分界线,婆罗河。
婆罗河起源于草原深处,算是关外最大的一条大河了。
秦国这段,是婆罗河的中段。婆罗河下游在大梁,最终汇入大梁困龙湖。
南山前,婆罗河河面极广。并且岸边还没有港湾。
项起转头看着赵云,这一路上,可都是赵云带路的。
赵云调转头马头,对着左右大喝一声“来人,开港。”
“是”
从大军中走出百来个士卒。他们在灌木中一阵倒腾,不一会从灌木中抬出许多木板。
在项起的注视下,他们将木板全部铺在项起前面,不远处的河面上。转眼间一座四人可同行的港湾出现。
“主公,这里之前建有暗港的。还有一次能渡三千人的船只。”赵云看出项起有些疑惑,主动解释道。
项起心中可不止疑惑,还有深深的不解。
按理说,赵云率领的南山义盗,一直在南山一带活动。这座去往河东的港湾,建的有点莫名其妙啊。
转头望向赵云“你们之前建造这座港湾是用来做什么的?”
赵云“我也不知道,这座港湾在我来之前就有了。我接手南山军政后,也就知道有这个地方,但从来没有用过。”
项起闻言,翻身下马,来到港湾上。用脚踩了踩,很坚固,不像修建时间太长的样子。
“主公,这座港湾左道长会让我们定期修缮,所以看不出陈旧。”
岸上,赵云喊道。项起点了点头,而后回到马背上。
“走吧,过河!”
项起一声令下,赵云立刻挥手,军队中立马又走出数百人,在四周的灌木中抬出近四百条船。
船只入水,项起让赵云安排过河,赵云走后,荀彧上前。
“主公,您担心这港湾有问题?”荀彧小声问道。
项起摇头,长叹一声“荀彧啊,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世界了!”
荀彧不解,项起不过十来岁,则么会有这种感慨?
突然,项起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自嘲道“庸人自扰,庸人自扰啊!”
“这…”荀彧越发不解项起了。
登船很快,不到一个时辰,所有人都登上船,最后项起上船后,四百多条船,横渡江面,东行而去。
河东,幅员辽阔,秦国鼎盛时,这里可是仅次于甘南的地方。
更为重要的是,这里还是秦国养马之地。广阔的平原,丰美的草场,又靠近游牧民族,马种精良。
不过这些年来,秦国内政腐朽。朝廷对这里又疏于管理,这里早已混乱不堪。
豪强林立,盗匪四起,百姓苦不堪言。
北境更是外族侵扰。
项起刚踏上这片土地,就察觉出这里的荒凉。
他们登岸的地方,不远处有个村子。村子规模不小,可是却早已荒废。
项起现在山上,面容有些沉重。河东的形势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赵云,这里是河东的那个地方?”
赵云看了看,回答道“回主公,这里是张掖境内。”
项起闻言,心里微沉。张掖位于河东中部,这里都出现了这种无人荒村,想一想更北边的西海,情况怕更加恶劣。
“全军开拔,走隐秘小道,立刻北上!”
项起不敢再耽搁。他们到西海境内,不走官道,起码要花半月时间。张掖的董文标,手里有五万大军,一旦让他发现,他们就麻烦了!
刚上岸的士兵们,得令又爬起来,赶忙向北行去。
骑在马背上,项起抬头看着有些昏沉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好像好像有东西落在了他身上。但是,具体是什什么他却又不清楚。
“奇怪了!”
心里嘀咕了一句,项起驱马,继续前行。
…
咸阳城,秦国皇宫,此时,到处张灯结彩,朱红的喜字,贴的到处。
太监宫女,个个脸上扬着喜庆的笑容。
今天,是秦国长公主秦雪瑶出阁之日。
长公主秦雪瑶,自幼便展现出极强武道天赋和政治才能。咸阳城百姓私下里有传言,说若是秦雪瑶为男儿身,秦国必然再现辉煌。
后宫,忙碌的太监宫女们,不时都会看向那座两层小楼,眼中总会闪过一丝怜悯。
长公主秦雪瑶在宫中名声极好,对任何人总是笑脸相迎,从未与人红过脸。
可是,就这么一位公主,却被自己的生母厌恶。今日大婚也是皇后严氏一手促成的。大秦长公主,嫁的却是一个无权的闲散王爷,这里面的猫腻,明眼人都能看的出。
宁阁上,十六岁的秦雪瑶,一身红衣,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却也是美人坯子。
披着一头散发,站在窗前。望着远天的夕阳。秦雪瑶眉眼间透出一丝无奈。
最是帝王无情家,古言不虚啊!自己的生母,将自己硬生生的推到了火坑中!
“公主,时辰快到了。”
门外传来提示之声,秦雪瑶再叹一声,转身向着梳妆台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
“今日的太阳,似乎有些许不同。”
皱着眉头,秦雪瑶心中十分奇怪。不知道是否是错觉,西边天际的夕阳,今天格外明亮,有种重升的错觉。
片刻,出神秦雪瑶自嘲的摇了摇头“唉,真是的,太阳能有什么不同呢?”
再次看了一眼夕阳,秦雪瑶转身走向梳妆台。
甘南卧龙岗,一座简陋的茅屋前。一个白衣青年激动的望着天空,口中发疯般的狂笑着。
“哈哈,龙运,龙运!哈哈哈大秦龙运出现了!”
今天这天地间,和他一样疯狂,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