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花开颜
“我说了,想打败我,痴心妄想。每种武学,我取长补短,早就不存在缺点了。”
每个人都不信没有打不败的武功,可是杨信的功力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目前来说,已经是无敌了,所有人加起来也很难扳倒他。
阙无言道:“在场的各位都是出自各大门派的高手,你们知道自己武功的缺点吗?”
曲林首先说:“幻刀武学是极限,超出这个极限,就会经脉尽断。但是什么是极限,我至今未能参透。”
江白林和季生出自同一个门派,由季生先说:“剑宗武学在于剑的招式,打断招式,就能杀其人。”
金纬路也说:“知音阁的武学太多太广,主要是干扰人的思想,和气血运行。”
阙官道:“玄门讲究以气驾驭兵器。”
竹简也说:“水云坊讲究的是天人合一,从一草一木寻找真理。”
杨信厉声道:“不死也没用,服输吧,吸星大法。”
话落,在场九个人被他的内力吸了过去,像被什么东西卷住了,挣不脱,停不下来。
曲林用刚才方法,莫嗔插进地里:“抓住我的手。”
金纬路、落梨堂、商浅手拉手,抓住曲林的手。
江白林、季生也用晗光、星越插进土里,支撑身体的重量和拉力:“把手给我。”
阙无言,阙官、竹简抓住了江白林的手。
“看你们能撑到何时?”
杨信的功力几乎形成了龙卷风,把砖、石头、柱头卷到空中。
吸星大法强度越来越大,九个人身子飘荡在空中,除了曲林、江白林、季生,其他人武器要么坏了,要么掉了。
没有被吸进去,大家感到自己的真气在倒流,唯一不知是否被杨信吸走了,否则他将会变得更强大,后果也严重。
“杨信在吸我们的功力。”
“想办法阻止。”
“我的内力已经流失两成了。”
“我的也是,再这样下去,不被他打死,也会被吸干真气而死。”
有的在抱怨,有的在想办法。
大家正以为死定了,杨信突然收手,把他们扔了下去。所有人都摔得够呛,有的还能勉强支撑起身体,有的站不起来。
竹简道:“他为何不杀我们?”
竹简知道,自己这身板,对方稍微下手重一点,自己可能一命呜呼。
曲林道:“也许他并不打算杀我们。”
突然,空中又出现异样,花坛,花园里的花草树叶,包括一些枝干飞向高空。
季生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落梨堂想:刚才以为幸免于难,想不到还是难逃一死。
曲林看到杨信没有发功,也没有针对自己和大家,至少现在不是。
情况没有想得那么糟糕,杨信没有对这边的人下手。
杨信也注意到了这种奇怪的现象,看来,确实不是他做的。
花瓣、树叶、草在空中居然主动分类。花瓣一类,组成各种各样的花圈。树叶一类,组成另外一种图案。
不知道是谁在操控这些花瓣和树叶,针对的是谁?是敌是友。
这一刻不知,下一秒很快知道答案了。
只见无数树叶俯冲下来,呈弧形冲向杨信,杨信才意识到,这东西是针对自己的。
杨信用掌力打碎树叶,树叶散了,没有碎,又组成图案袭击他。
杨信连续发了数掌,树叶散而聚,聚而散,反复如此。他的掌力作用越来越小,换成其他门派的武功,无法克制这种树叶。
金刚掌只能打特定的目标,对于这种散而聚的树叶,作用微乎其微。
使地狱十八,这门武武学要针对人,而不是兵器、暗器和花草之类的植物。
再使先天罡气,时间有限,能抵挡一时,却无法持续。时间一过,树叶飞来,杨信的双手、双脚、躯干、脸、头等皮肤划了一条又一条口子。
口子有长有短,有深有浅。不致命,没有太大伤害和攻击性,却能给人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江白林认出,这不是武学,或者说已经超出了武功范围:“花开颜。”
“你说什么?”
“花开颜是什么东西?”
曲林和商浅依次问。
“我只听过这门武功,只听过名字。”
阙官道:“还以为杨信的武功真的无敌了,真的没有对手了,原来也怕这些花和树叶。”
商浅问道:“杨信为什么打不过花瓣和树叶呢?”
曲林说:“花开颜出自何门何派?”
这方面只有知音阁主才知道,可以阁主不在。江白林也略知一二,道:“好像是水云坊。”
竹简想说自己也没见过这门武功,可是自己资历不多,水云坊有哪些武功还没有弄清楚,更是没有见过控制花和树叶的武功。
金纬路问他:“竹简,这是你们的武功吗?”
竹简摇头:“我也不清楚。”
花瓣防御,树叶攻击,杨信避无可避,被逼得直后退。
眼看机会来了,江白林道:“曲林,季生,刀剑侍候。”
顾着看热闹,差点忘了正事。曲林举起莫嗔,江白林拿晗光,季生手持星越,三支兵器一起刺去。
意外的是,杨信被花瓣和树叶打得摸不着头脑,对付面前这些对手,他还是绰绰有余。他单手用内力止住了三支兵器,用金刚掌一拍,三个人再次被打出了战斗范围。
杨信再次被叶子割破了脸,伤痕更多,满身血迹。
以为又会被打得吐血,杨信的掌力弱了,只能造成皮肉伤,这点皮肉伤,曲林、江白林、季生完全可以承受。
“曲兄,江兄……”
季生问候二人。
“我没事,再来。”
各自握着兵器,再次刺去。杨信这次失手了,没了防御,被一刀双剑刺进身体。
杨信举手打季生,又打江白林,再打曲林。每打一掌,功力减弱,最后变成普通的挠痒痒。
对于季生、江白林、曲林来说,不伤也疼。
商浅金纬路岂会看着他们挨打,抱起乐器就要弹奏,弦断了,有音无声。
急中生智临时接上弦,再弹奏。琴音又起,在空气中传扬。
杨信的功力再次中断,季生、江白林、曲林一起用力把杨信往后推。
阙无言和阙官、落梨堂也过来,把真气传给他们,助他们一臂之力。
五五个人合力推,每推一下,刀刃、剑尖入体半寸。
退了十几步,兵器入体一半,再用力的话,就能把人刺穿。
季生、江白林、曲林不敢大意,也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三人合力打在杨信的胸膛。
杨信喷了口血,他的血与其他人血的颜色不同。别人的血是红色的,他的血略有差异,墨中有黑,黑中有红,分不清具体是什么颜色。
杨信被震飞出去,撞在柱子上。
曲林握刀,江白林持剑,要给他致命一击。
“算了吧,他已经快死了。”
“不行,谁知道他是真死还是假死?倘若装死或者还手余地,死的就是我们。”
考虑要不要补一刀,阙无言抬起发射器,却不见杨信的踪影:“人呢?”
季生、江白林、曲林看柱头,果然人不见了。花园假山旁边,树在摇曳:“杨信跑了。”
“怎么能让他跑了呢?”
“算了吧,人都那样了。”
季生道:“你们对他心存仁慈,杨信可不会。没看到他刚才下了多重的手?”
五个人争议是否杀了杨信。
花瓣和树叶突然在空中聚拢,绿衣白裙的女子降落下来。
“原来帮助我们的人就是她?”
绿衣白裙女子走来,曲林道:“多谢姑娘出手。”
江白林拱手:“敢问姑娘芳名?”
“沈月。”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可是我还是来晚了。”
“沈月姑娘来得正是时候。”
才想起还有人受伤,沈月、季生、江白林、曲林、阙无言、阙官回去:“商姑娘,金姑娘你们伤势如何?”
“情况不容乐观,好在带了活血散。”
金纬路拿出小玉瓶子,一人一粒分了一颗药。服药后,每个人运气疗伤。
“遭了,皇上那边……”
不提不知道,一说,又紧张起来,江白林道:“我过去看看皇上。”
曲林道:“你的伤?………”
“不碍事。”
“那好,我们随后跟来。”
季生、曲林、阙无言、阙官、落梨堂,竹简服了一粒药,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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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贺惊天、贺冲、贺允、小阳、慕容情与沧源五狼大战一场,双方元气大伤。横在、竖着、躺着,没有一个能动。
“狗皇帝,你的大限已到,无人救得了你,受死吧。”
赤炎捡起地上的官刀,用最后一口气直直刺向皇上。
看着尸体和血,也许自己死期真的到了,皇上心想:罢了,罢了,死了这么多人,是时候来个了结了。
他闭上了眼睛,就要认死。
江白林及时赶到,将地上的一把矛踢去扎进她的小腿。赤炎跌倒,没有放弃,还在往前爬,而且相差不到两丈。
江白林跑去阻止,却被裘真扑倒。两人打滚,互相掐着。再看皇上那边,还有一丈,皇上可能就此毙命。
裘真伤势和江白林差不多,只是不能站起来,一人一拳打对方。
江白林始终不能挣脱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