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宣回到宿舍,他坐在由他的房间改造而成的书房里面,那张书桌前。
“目前确定他会在月季考的时候动手。”韩宣道。
话落,他的面前多了一个太师椅,以及宫梓音。
“那还慌什么?让他动手,这样我们才有动手的理由。”宫梓音自顾自的拿起笔筒里的一支钢笔,转着。
韩宣看了过去,眼神一凝,一拍桌子,立地站起身:
“给老子放下!”
“哎呀!卧槽!”宫梓音被吓得没拿稳钢笔,他慌乱的去接了几次。
啪嗒。
钢笔掉落在地,韩宣紧张的走了过去,拿起钢笔,细细查看。
他看得仔细,让宫梓音也有些慌了神。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宫梓音忐忑的问道。
韩宣抽空斜睨了他一眼,“这是我家炎的东西,他宝贝的很。”
到这,韩宣静了下来,书房也不觉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宫梓音!”韩宣再次站起身,他抬手紧紧捏住宫梓音的衣领。
“怎…怎么了?”宫梓音彻底慌了神,他觉得自己死了。
“给我过来!”说完,韩宣拖着宫梓音出了书房。
两人先是去了一次浴室,再出来的时候,韩宣手里多了两个搓衣板。
他们又来到卧室前,韩宣驻足,他转头看向宫梓音,凝重道:
“你一定要安静,千万不要说话,你不怕死的话。”
宫梓音连忙抿紧了嘴,眼神犹如如临大敌那样凝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韩宣收回目光,他盯着面前那扇紧闭的门,深呼吸……
再深呼吸……
他终于有勇气抬手去推那扇门。
他没有推开,只是把手搭在门上。
他深呼吸……
再深呼吸……
终于,他推开了那扇门。
“怎么了?”竹炎靠坐在床头,昏昏欲睡,看到他们进来,问道。
韩宣把搓衣板放下,压着让宫梓音先跪下去。
竹炎眼神一顿,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接着,他看到韩宣也跪了下来,然后,他就看到韩宣双手的掌心托着一支钢笔,放在了地上。
竹炎蹙眉。
他翻身下床,光着脚,走到两人面前。
他蹲下身,拿起那支钢笔,仔细转着查看。
韩宣看着面容不觉间绷紧了些,额角开始冒着汗。
窗外,有清风徐徐吹来,韩宣打了个寒颤。
宫梓音被韩宣传染,脊背绷紧,笔直。
竹炎的手一顿,他握着钢笔的手骤然收紧。
“谁?”竹炎眼神不善的看着两人。
“宫梓音。”韩宣麻利的把宫梓音给卖了。
宫梓音一脸不可置信。
他再看向竹炎时,眼神不觉有了些谄媚,“那个,我可以赔的……”
“这是宣送的,你怎么赔?”竹炎气急,“你们两个出去,我没有消气之前,不准起来!”
话落,韩宣麻利的拿起自己跪的搓衣板飞奔出去了。
宫梓音目瞪口呆的同时,也不甘示弱的跟在身后。
竹炎拿着钢笔,他抬起手,垂眸,盯着那只钢笔,眼尾泛红。
“这是宣在韩家被灭门了之后,来找我时,紧紧握着的钢笔啊……”
“他当成跟命同样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有一点点损伤?这是他,从韩家最后拿出来的东西……”
滚烫的泪珠子,划过他的面颊,落在钢笔上,他连忙就着袖子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