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恩怨5

银以期纠结着要不要说出口。

雲王妃拿起茶盏,刚想喝一口,银以期忽然道:

“娘亲,你又喝酒。”

雲王妃一惊,连忙把茶盏里的“茶”喝个干净,才淡定的缓缓放下茶盏,端庄道:

“你乱说什么?娘怎么会偷喝酒呢?明明喝的是清茶。”

银以期怀疑的看着雲王妃,“真的?”

“真的。”说完,雲王妃又道:

“娘亲曾经怎么跟你说的?”

银以期见转移话题没有成功,只得道:

“看了谁的身子,摸了谁的腰,就得娶谁,可是娘亲,我摸的人没有上千也过百了呀。”

雲王妃:“诶!这就不对了啊,御神君好看吧?你摸了他的腰,又看了他的身子,之前这种情况没有过吧?”

“娘亲,我是医者。”

雲王妃手掌拍桌,板着脸,“别说什么医者不医者的!你就说,你讨厌御神君吗?”

“不讨厌。”

雲王妃绽放笑容,“不讨厌那就是喜欢,这样,你娶了御神君,御神君就是你的了,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不是吗?”

银以期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觉得有道理,又觉得没有道理,到最后,不耐的道:

“我跟娘亲说不清楚,不跟你说了!”

银以期出了雲王妃的寝屋,一直在屏风后的银霄雲踏了出来。

“你怎么乱拉鸳鸯谱呢?”银霄雲说着,已经坐在了雲王妃的对面。

“你在怪我?你知不知道他把御神君安顿在哪里。”

银霄雲:“在哪里?”

“你想想?”

银霄雲:“不想,有什么好想的。”

暴脾气的雲王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他把御神君带回了他的寝殿,睡他的床。”

银霄雲错愕,随即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银以期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御修廆口渴,又被药弄的苦涩的厉害,他出声唤道:

“来个人。”

守在门外的女婢犹豫着,最后只好出声道:

“公子还是等小王爷回来吧。”

御修廆劝说道:“你现在进来吧,就一会儿而已。”

女婢就好像被触到了什么神经,拒绝的时候有些破音,“不行不行,公子还是等我家小王爷回来吧。”

御修廆只好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女婢:“奴……奴婢不知道,还请公子等等吧。”

御修廆的嗓子实在难受,只得自己下床去倒水,结果腰一使力就痛的厉害,御修廆缓了缓,起身。

可万万没想到,脚刚一落地使力,痛感便传遍全身,让他的一双腿绵软无力,瘫倒在地,最后又被床沿磕到了腰,伤口的血渗出来,染红了他腰间的白衣布衫。

他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御修廆痛的落了眼泪,md,真的好疼。

御修廆哑声恳求道:

“求你了,进来吧,你再不进来我就感觉我要死了,我死了,你家小王爷不会饶了你的。”

随即,御修廆就听到门外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他猜测这个女婢在踌躇不前,犹豫的要不要进来。

这时的脚步声已经停下了,看来女婢已经决定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水蓝的衣裙摆,纯白的绣鞋,停在他跟前。

那个女婢蹲下身,伸手要扶他起来,他也就顺着女婢的力道,艰难,忍受着疼痛的上了床榻。

“你帮我倒杯水吧。”

御修廆的声音沙哑,他本人也感觉到喉咙撕扯般的疼痛,不愿再多说话,就连那多出来,却又少的可怜的口水,都不愿咽下。

女婢给他倒了水,往他这走来的时候,门被猛得推开,一阵冷风灌进来,冷得他一个哆嗦。

“谁让你进来的?”

银以期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冷,御修廆却感受到了里面浓浓的怒气,

那个女婢被吓得浑身一颤,她自己瘫倒在地,又很快的跪起来,跪的直挺挺的。

装了水的茶盏被她的动作,连带得摔得支离破碎,水撒了一地。

“我让她进来的。”

御修廆沙哑着声,“你出去又不给我倒水,还那么长时间的不回来,我渴了,我嗓子都哑了,你听不出来吗?”

银以期沉默着,最后他没有回御修廆的话,而是对女婢道:

“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御修廆看着女婢慌慌张张的出去,哆嗦着手把门关上,看着银以期给他倒水。

“不是,你什么毛病啊?她一个女婢不进来怎么伺候你?”

银以期握着茶壶倒水,拿着茶盏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道,指尖有些泛白。

“我从小就是我自己照顾自己。”

听到银以期的回答,御修廆错愕的傻了眼,连银以期递到他跟前的茶盏都不接,银以期无奈的挑起御修廆的下巴。

大拇指轻轻按压在他的下唇,往下拉,打开了御修廆的嘴,银以期就着那微张的唇把水灌了进去。

御修廆下意识的吞咽,喉结滚动,不听话的水滴从唇角滑落,却刚好停在喉结处,让那微微凸起的喉结处,增添了一丝性感。

银以期还在给御修廆灌水,视线却意味不明的停留在一直滚动的喉结处,下意识的,银以期低下了头……

“你干什么?”

如果之前嗓音沙哑是因为喉咙缺水而干涩,那么现在嗓音沙哑,却是御修廆的喉结被轻咬住,生理xing的喉咙干涩。

说话的同时,御修廆未来得及喝下的水全数从两边的唇角落下,再次停在了喉结的周围,银以期轻轻tian掉那些水滴。

“银以期,你给劳资滚开!”

银以期回过神,无措又惊愕的看着御修廆那双生气,又有着yu望的眼睛,慌乱的出了寝殿。

等他带着据说很讨人喜欢的甜点心回来时,御修廆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沉着脸,又沉默的同时,发现了在房间干涸的血迹。

床沿上的血迹鲜少,银以期看着那几处有血迹的地方,发现床沿的血迹干涸的最早,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是最早留下的血液,而且,还极大的可能是御修廆身上的伤口导致的。

他看向投放垃圾的垃圾筐,原本干干净净,没有垃圾的垃圾筐里面装了不少的染满血的纱布。

他猜测,是御修廆的伤口崩开,自己换了纱布,可当他打开医药箱时,发现纱布一点没少!

身为医者,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逞强,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