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岚志墨几乎每天都住在博雅川的家里,早起上班,晚上下班回来,两人把家称为咱家。每日和往常一样,晨起、接吻、拥抱、在笑声中投入工作状态;晚上接吻,拥抱在笑声中拥在一起入睡。
今天岚志墨不用值班,说中午回来吃饭;博雅川在公司把一天的工作安排好,早早就回家准备岚志墨喜欢吃的午饭。博雅川平时是几乎不下厨的,但和岚志墨认识后,她对做饭有了浓厚的兴趣,她喜欢和他一起共餐,更想看到他开心吃饭的样子,最喜欢听他夸她的厨艺好。
叶子打电话给博雅川说:“驾照考试通过了,再有一周就可以领证了,我开心得快要晕过去了。考驾照考了快三年了,不是时间不允许,就是没考过。为了考证还给单位请了长假。今天通过真是值得一贺。我去家里给你做饭吧,今天咱两一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顿。”
“叶子,牛气!真的通过了,那今天的确要庆贺庆贺,”
“丫头;你想吃什么,食材我来买。记着早些回家就行。”
“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吃什么都行。不过中午家里还有一位客人,以吃海鲜为主吧。”
“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能和你聊天聊一夜的那位男神。”
“是的。叶子;只是聊天而已你别多想啊。”
“是你心虚才怕我多想,那我得用心去买食材,好好的露一手,会会这位哪路来的神仙,能把我们丫头迷惑。”
“叶子……;你……!”
叶子特别能吃苦,做得一手好菜,叶子的每一次到来,博雅川都能美美的饱饱的吃上一顿。虽然叶子比博雅川小几岁,但博雅川对叶子有一种依赖的心里,她总是很盼望叶子来,只要有叶子的地方,她就什么也不用做,喝杯水叶子都会给她毫无怨言的给她端过来,在生活上叶子给了博雅川更多的关爱和照顾,但在精神上博雅川却是叶子的小太阳。
叶子是位外科整形医师,是个对工作极度认真而有责任感的人。博雅川和叶子的关系比闺蜜多了份更深的理解。叶子是个内检自律的人,身材修长而稍微微胖。圆圆的脸蛋,大大眼睛,喜欢梳马尾辫,喜欢穿宽松的休闲服和运动装。她从不自卑,可以放生的大笑,努力的学习,开心的画画,她有自己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医师,有自己的工作室。她性格率直,仪态大方,真诚勤劳,白白肌肤的她像个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笑的时候,圆圆的脸就像一盘盛开的金葵花。
岚志墨比叶子先到,岚志墨刚进屋门博雅川就歪在他的怀里,告诉他说她的闺蜜叶子中午一起吃饭;岚志墨沉思了片刻吻吻她的小嘴说:
“宝贝,我还是走吧,一起吃饭会引起没有必要的误会。这样对你的影响会很不好。”
“怎么会呢,我和叶子多次提到过你,叶子又不是不知道你,只不过是没见过你。你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你们两个肯定有很多悄悄话要说,我在的话不好吧。”
“不是这样子的吧,你是怕叶子知道了咱两关系会八婆。对吧?”
“你的小嘴真是厉害,是觉得不妥。”
“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强留,去留随你。”
博雅川从岚志墨的怀里挣脱出来,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他,委屈的想哭。岚志墨舍不得她这个样子,他更不想她不开心。他拉住她的手说:
“为了我的小豆芽,我留下,不允许你不开心。笑一个给我。”
博雅川再次歪在岚志墨的怀里。
叶子进门和岚志墨打声招呼,换上拖鞋带上围裙就去厨房做菜。岚志墨烧水沏茶,博雅川书房看书。随着音乐的旋律他们都各自忙着。
午饭很丰盛,博雅川和叶子心情极好,就对喝德国啤酒;岚志墨下午单位有招待需要安排并且还开着车。就没有饮酒。不时的为叶子和博雅川拍美食照。三个人聊得很投机也很投缘。聊到兴浓博雅川说:
“现在是樱花飘落的季节,吃过饭咱们去葬花吧。”
“你呀;总是和别人有反差,大家都喜欢看花开,你却喜欢花落。”叶子说。
“花开给人情醉,花落给人回味.这是两个不同的境界。我们错过了花开,就不能再错过了花落。”博雅川的话虽在说花开花落,但更深度的意思是在说人生。
岚志墨说:“现在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我们为什么不能即情醉又回味呢。”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叶子说:
“岚兄,丫头喝酒了,我还没用驾车的权利,你能辛苦吗?”
“这个没问题,不过我得先回单位安排一下。我吃好了,你们两个喝的也差不多了,不要再喝了。你们收拾收拾喝会茶,聊会天,我一会回来接你们。这样安排可好,不过你们两个要想好去哪里?”
叶子说:“行,就这样安排吧。你放心去忙事,我们两个喝得不是太多,有我在这里,会帮你照顾好丫头的,不会有事的。”
岚志墨望望博雅川,博雅川说:
“你去吧,一会记着接我们就行。”
叶子清洗好餐后战场,博雅川以泡好茶在等候叶子。博雅川说:
“叶子: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还记得特别清楚,梦的主题是《把豆芽放在抽屉里会不会生长》。”
叶子端起自己的茶杯,深深的喝了口茶说:
“如果用客观的现实说,豆芽放在抽屉里是不会生长的,而且还会烂掉。如果用逻辑的思维方式去解释;把豆芽放在抽屉里,说明豆芽不会受环境的压制,它的生命力比较旺盛,会经得起一切外来因素的考验,健康的生长。穿过抽屉的缝隙而伸展出来。”
“你分析的太有哲理性了,不愧是叶子。”
这时岚志墨开车到楼下,他打电话要她们下来。并且问:
“你们两个想好去哪里了吗?”
博雅川说:“现在已经三点了,不一会就黑了;远的地方去不了啦,咱们就去北湖吧。去北湖的路上可以看到落花,北湖的一角是一望无际的油菜花。不过有一段路为土路,坑坑洼洼颠簸不平,开我的车吧,越野车动力大底盘高会好些。”
岚志墨和叶子同时回答说:“行;就这么决定吧。”
车行驶到北湖南边的附近,北湖的保安拦住说:
“前边修路,禁止通行。在往前就走不了了,你们掉头绕行或者回去吧。”
岚志墨说“咱们调头绕行吧。”
叶子也说:“前边没路了,只好调头。”
博雅川给保安说:“谢谢你,我们到前边调一下头。”
保安让道示意他们前边调头。岚志墨刚要调头,博雅川说:“不能太相信保安的话,我们往前开,确定确实没路在调头也不晚。如果调头回去我们就什么也看不着了,其它的路通不到咱们要去的地方。”
岚志墨按照博雅川的话接着往前开,虽然路不好走,颠簸起伏但前边不远处就是樱花林了。叶子突然惊呼道:
“你们看,枝头上的樱花像一朵朵调皮的云,在纯白里嵌上几瓣桃红花瓣。像少女因害羞而粉红的脸蛋。”
博雅川说:“看那落花,像染了色的棉花糖在空中飘舞,更像一支支快要溶化了的冰淇淋,还像冬天的雪花化了妆一般美丽,白里透着粉红。”
他们三人漫步走在樱花树下,就像走进了云层里,那纯白的花瓣编辑了梦想的温馨,只有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怕大声喧哗,惊落了白色的云朵,吓跑了忙碌的蜜蜂。一阵清风吹来,雪白的花瓣如雨如泪,凄凉而忧伤的飘落下来,好似仙女散花,又像小姑娘一样在翩翩起舞,满天满地都是樱花的花瓣,树叶上也有,枝杈上也有,地上厚厚一层,就像下了一场樱花雨。它们的离去,是树的不挽留,还是风的狠心,就这样,满树的樱花精力充沛,不遗毅力的开着,开着,但美好与短暂同在。
博雅川蹲在樱花林里,手捧地上的落花,一件雪白的长款外罩,不加任何的修饰,只是纯净的白,乌黑飘逸的长发将樱花般淡淡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白皙,黑色、白色,这世间两种最纯碎的颜色在她的身上完美的融合,她给人的感觉并不是简单的素雅,而是——圣洁,她圣洁的好象天使。她唇边的微笑合着飘落的樱花,在阳光里宛若天使的翅膀般透明……。那么的和谐,那么的梦幻,就好像一副美伦美奂的画面。微风吹来,把她的帽子吹跑了,被一名男子接到,是他:岚志墨;此时、此刻、他想:他一定不要再错过了她了;她就是他的天使,他的女神……。
叶子从车里取出小桶,岚志墨提着纯净水和小铲;博雅川和叶子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一朵朵樱花放进桶里。多么圣洁而让人感到的画面,岚志墨脱口而出:
世间本无林黛玉,
何处寻觅葬花人;
花谢花飞花满天,
不敢卖弄葬花人。
叶子身临其境的说:
樱花谢了春浓,
步轻轻;
但恨昨日骄阳今日风,
挽不得、留不住、是离情。
青石向晚常静,
月孤明。
博雅川心境如一,更有更多的感慨
花舞花落泪,
花哭花瓣飞;
手捧落花问日月,
何奈骄阳夜风吹。
博雅川抬头看看岚志墨,岚志墨也正在直望着她,四目再次相对。博雅川随口说道:
花笑花迎春,
花落花羞涩;
手捧春花问玉枝,
秋果香甜来春痴。
他们三个把落花葬在湖边的竹林里。他好像走进了大观园,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犹如贾宝玉懵懂之年,说道:
人面花相映,
人比花更浓。
博雅川回道:
花虽美,
却已是晚春季节;
人虽娇,
却无人识心音。
三个人睹花思己,不禁悲从中来。岚志墨不敢在直看博雅川,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毕竟还有叶子在。叶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博雅川是个追求自我的人,不太去考虑别人的心思。岚志墨看看天色说:
“我们给落花告别吧,还要前行呢。”
叶子说:
柳丝榆英自芳菲,
不管桃飘与李飞。
岚志墨说:
一年三百六十日,
风刀霜剑严相逼。
博雅川说:
质本洁来还洁去,
一抔净土掩风流。
驱车前行一公里左右,穿过一个河沟,爬上一个陡坡,在一块平地上把车停下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海。粗狂豪放的北湖北岸,遍地的油菜花,总能激起人们无限的遐想,是对春的向往还是对春的那份浪漫,大自然给了人类极大的恩赐,一簇簇雍容华贵米黄色的油菜花;端庄、素雅、香味沁人心脾。博雅川和叶子手牵着手展开双臂,仰望蓝天沿着花海边旁的小道向前奔跑着,岚志墨认真的在把折叠的风筝插接起来,系上线绳。好多游客都在于油菜花合拍。岚志墨拿着类似于燕子的风筝,看到博雅川和叶子走进油菜花中,在微风的轻轻吹拂下,秀发翩翩起舞,婀娜的身姿,迷人的风情犹如一对江南女子,倾述着一段美丽的故事。叶子说:
“丫头:我们编个花环吧,你去菜花枝,我去找个柔韧的枝条。”
“好吧,我去菜花枝。”博雅川答道。
博雅川蹲在花海里,不由得把脸贴近花瓣,花粉粘在脸上,凉凉的,花润如娟;它好像在悄悄的告诉她‘谢谢你来看我。’
叶子把编好的花环戴在博雅川的头上,大小正合适;花粉洒在脸上,她并没有在意,更是玩的开心起劲。岚志墨笑她小脸都变成迷彩脸了。博雅川把沾满花粉的双手快速的向叶子和岚志墨的脸上抹去。三个人在花丛中追赶着,脸上,衣服上、包括鞋子都沾满了花粉的印记。好像回到了童年的童趣里。岚志墨被追赶得笑得肚子疼,他把风筝放在地上,压住线绳,大声喊道:
“迷彩妹子,别再追赶了;太阳马上就要西下了,我们赶快照相吧,不然光线就暗了。”
“知道了,迷彩大叔。”叶子和博雅川同时大声回答说。
岚志墨屏住呼吸,全部的官能都集中在一个点上,捕捉稍纵即逝的现实,就在那个瞬间,抓住一幅幅影像;很专业的让博雅川和叶子摆着各种姿势,不停的在喊“仰头、低头、侧脸、45度角、沉思、往前走回眸一笑、陶醉状、夕阳西下的背影……!”一张张靓丽,自然的青春美画面,记忆在相机里。多想让它凝聚在那一刻。
岚志墨拿起放在地上的线绳,左手拿着线轴,右手扯着风筝线使劲的跑,风筝随风慢慢漂浮,他一边放线一边说:
“你们两个快看,风筝飞起来啦,飞起来了。”
她们两个望着风筝,风筝越飞越高,越高越小;像只小燕子在油菜花的眏衬下,在蓝蓝的天空迎风翱翔。带着希望,带着美好,带着童年的回忆和纯真的笑脸……。岚志墨把线轴把给博雅川,博雅川操纵一会交给叶子。岚志墨在不停的找角度给两位美女拍照。
天色接近傍晚,收了风筝;三人走在湖中央被风吹打泥泞的土堤上。天气慢慢转凉,叶子穿的薄,她打了个冷战,岚志墨脱下外罩披在叶子的身上说:“我的外罩很干净的,披上会暖和些,别感冒了。”叶子看一眼博雅川,没有推辞,把披在身上的衣服往前抻了抻;笑笑说:“谢谢!”博雅川看看岚志墨什么也没说就直着往前走。夕阳悬挂在半空中像玉盘,柔和的光照在湖面上,似乎一颗颗小星星在闪闪发光;叶子把花环放进湖里,花环在晚风的吹拂下,随着湖水的波纹向远处荡去,细密的波纹涟漪着心绪,让人陶醉而旷怡。
一位摄影师在土堤的一个边角抓拍飞鸟,博雅川新奇的上前问道“师傅:拍到飞鸟了吗。”
师傅说:“我早起五点就到这里了,今天好像飞鸟去别处游玩了,到现在还不回来。”
叶子说“太可惜了,也可惜了时间。”
师傅说:“没有那么容易拍到的东西,要赶巧。”
岚志墨说:“天就要黑了,也变凉了,飞鸟可能不会回来了,师傅该收工了。”
师傅说:“收工、收工。”摄影师没一点失望的意思。一边大声唱歌一边收拾工具。
夕阳渐渐落幕,夜幕降临。三个人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
晚饭在一个比较安静的主题餐厅进餐,博雅川说:“我们三个人都写一篇游想发给我,作为今天的作业,看谁的文字比较流畅,悟性比较细腻,也算是我们三个人第一次出来玩的感想。”
把叶子送回家,可能玩的太累了,两个人洗漱后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岚志墨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看着怀里沉睡的博雅川,想把她叫醒,又怕惊着她,他轻轻的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她在朦胧中自言自语的说“把豆芽放在抽屉里,把抽屉锁上,豆芽还会不会生长。”岚志墨听到这个抽象的问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她睡意未尽,像似在说梦话,吻吻她的眼睛说:
“宝贝:你是醒了还是在说梦话,口渴吗,想不想喝水?”
“嗯:我想喝水。”
岚志墨摸摸床头柜昨晚放的水已经放凉,衣服都没披,烧上热水,兑成最好温度,用嘴一口一口在喂她喝。博雅川终于在朦胧中被水滋润醒。她幸福的拥在他的怀里,开始了他们的舌尖理论……!
在笑声中起床,开始了一天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