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寒假,学校有组织冬令营,本来一开始定的是南京,把行程夸的天花乱坠,后来临时改成临安的神龙川风景区,很多报名的人都觉得自己幼小单纯的心灵被学校玩弄成了碎渣渣。
大叔没有报名,他很早之前就订好这个寒假去外地,知道学校临时的变动就特别幸灾乐祸,说自己特别有先见。
“你再笑!”
“哎呀,就是好玩,让我乐呵一会儿呗!”
“亲爱的李铭同学,你已经笑了一个礼拜了!”
李铭:“……笑笑都不行啊!不服单挑啊!”
呵呵,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打不过你!气哭。
好像是冬令营的第二天,导游带我们去爬山,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高三的学长,叫张洪,高高瘦瘦的,人长着一张娃娃脸,但是声音特别好听。
上山的过程特别正常,可是下山的时候因为下雨,山里的蚂蟥都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山里下雨居然会导致蚂蟥出没,偏偏我穿的是洞洞鞋,于是就有两只爬进了我鞋子里。很幸运我发现得早,没有被咬,但是它窝在鞋子里我也不能穿着走了啊!
犯难的时候,张洪路过,询问了一下情况,他就说让他试试。一开始,他试着用非常柔和的方式赶蚂蟥出来,可惜蚂蟥不领情,于是它被张洪用随手折下的树枝挑飞了。
我要是因为这个就喜欢上张洪,那我一定是一个花痴。所以事情还没完,张洪挑飞蚂蟥后,掏出纸巾帮我把鞋子里面给擦了一遍,然后递给我,我搭着他的手臂......自己穿好了鞋子。
这个节点,他要是来一出灰姑娘穿水晶鞋的剧情,搞不好我会以为他是情场浪子。
两个雷都没有踩,晚上篝火晚会,张洪又献唱一曲《父亲》,我彻底变成了迷妹。
同行的朱玉吐槽这奇遇总是眉飞色舞,这一段“传奇”直到我和大叔的婚后都还脍炙人口,朱玉起个头,一票损友就开始接话头,更尴尬的是,张洪那个时候和大叔是同事,有时候也在场,他们说这些玩笑话的时候,他完全云里雾里,还打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暂时不提将来的事,话说冬令营结束,我们“周游”社团组织了很多活动,大叔在选社团的时候觉得“周游”是游戏社团,报完名才这里知道“周游”是一个靠公费在假期旅游的社团。
我刚开始选的时候就是为了能多去外面玩,没事修修图,参加一发旅行拍拍的比赛,而且我是被我爸妈放养长大的,心特别野。
大叔在学期结束前一直觉得我没什么特长,就是一个疯疯癫癫、五大三粗的傻妞,知道我也要去社团活动就特别担心我迷路或者出各种状况。然而当我背着双肩包出现在一群提着拉杆箱的女生中间,还逐渐变成社团财务管理员兼向导时,他开始对我的形象重新进行评估。
本来对这个社团没多少感情的我,在第二次活动见到张洪以后,把这个社团当成宝贝了。
我不知道张洪有没有注意过每次社团选择的目的地都是他喜欢的,每次行程都有一部分是迎合他的爱好和习惯安排的,而我的眼睛只有他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小说有很多都是高中恋爱,大学结婚的题材,我就妄想着能有一天能和他演绎一场校园恋爱的童话。我会装作不经意地和他乘一部电梯,买了一大盒巧克力分给社员只是为了他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心意。
寒假,就那么一个月,我们几乎没有交谈过,但是我一直在注意他,我从他买的纪念品推测他的性格和喜欢的风格,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因为他对谁都会微笑,我不是例外。
我知道他学习特别好,所以寒假专门报了一个礼拜的压缩补课班。
我是在单恋吗?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