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孝瞪了一眼自家表哥,就去找表姐玩了。文荣看表妹走了,又没人洗碗,自己就过去洗碗了。
等到了九点的时候,沈云香就带着沈明孝和文艳两兄妹去学校报名。
太阳早已从东方冒出头来,高高的挂在万米的高空中,向人们散发着暖暖的光辉。
去学校的路果然如沈明孝所想,光是一个下坡的小路就已经让沈明孝濒临崩溃。小路不仅总是拐弯,路面还积着许多小砂石,脚总是想挣脱主人的控制奋力的朝前滑去。沈明孝总是感觉自己会摔一跤,因而走得格外的小心翼翼。文艳见状,便让沈明孝拉着自己的手,牵着她以防她摔倒。
到了坡底是一条很宽的河流,只不过现在不是汛期,河里只有一小点水,听姐姐他们说这条河只要下大雨就会涨水。
过了河就是一条很长的小路,土地的颜色是黄色的。小路两边都长着杂草,因为没有多少人走,所以草叶上带着露水。满满不知道从哪里折了一根木枝用来打草叶以用来去掉露水。
除了大人,三个小孩已经走得气喘吁吁了。尤其是沈明孝她最讨厌走上坡的路,她的腿又酸又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爬完啊。
尽管心里不想继续爬但还是得继续坚持,大约又走了十多分钟。沈明孝他们终于到了坡顶,他们站在这里能感受到四处吹来的微风带来的丝丝凉爽。从这里俯视,那是一条弯弯绕绕的小路,周围是一大片黄色的耕地只不过地里有很多的石头。
“这里就是娘子山了。”满满说。
“为啥子(什么)叫娘子山啊?”文艳问出了沈明孝心中的疑问。
满满想了片刻,“好像是有故事的。不过我不知道,孝妹可以去问你爷爷。”
沈明孝点点头,她也觉得爷爷会知道的。
休息了片刻,他们又继续走不过现在一直是在走缓坡。前方一竹林处传来狗叫声,哪里有一户人家。大老远的地方,沈明孝都看到一直大黄狗在叫,四肢还不停的跳起来。只不过有绳子栓着狗头,怎么也跳不出绳子的魔爪。
最喜欢看,你看不过我,却咬不到我。这就是被狗长期压榨着一朝被解放的沈明孝的心理活动。
过了这户人家,朝上面走去一面五星红旗呈现在眼前,接着再是白墙黑瓦。学校有十几米长,只有四个班也就是四个年级,人再沈明孝看来还是有点多。沈云香带着沈明孝他们三人,去了第一间教室。木桌、长木板凳只有二十多张桌子,一位男老师坐在哪里,面容和蔼。
他看着沈明孝他们笑了一下,语气温柔:“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他看到沈明孝,诧异了一下“这个姑娘挺高的。”
被老师这么问,没怎么接触外人沈明孝的脸庞显得红红的,她有点害羞。
“已经七岁了。叫沈明孝。”旁边的满满向老师介绍道。
这名老师姓孔,已经四十岁了。他看到这个姑娘长得高,以为已经十多岁了,原来才七岁啊。
他在本子上写下了沈明孝的名字,又问了监护人名字,地址等信息。接着是文艳两兄妹的名字。最后交代他们明天九点准时到学校上课。
原来报名这么简单啊,沈明孝心想。
沈明孝转身时看到一个小姐姐,对方有妹妹头(刘海),头发黑黑,发质看起来非常好。她觉得小姐姐真漂亮,比艳姐姐(文艳表姐)都还要漂亮。瞧见沈明孝直直的看着她,小姐姐楞了一下。没理会沈明孝,直接转身就走了。
有人拍她肩膀,吓得她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回头一看,愿来是艳姐姐啊!吓死她了。
文艳刚刚看她在发呆,就拍了一下,结果还把表妹给吓着了。“你刚刚怎么了。”
沈明孝就把刚刚的事说了一下,“但是我不知道她是那个(谁)?”
文艳大概猜出是谁了,“你指给我看看?”
沈明孝看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视线一转就看到小姐姐站在那条宽宽的路上用脚尖踢石子。便顺手指了过去,“她在哪里?”
文艳一看立马就呆了,我的乖乖。果真是她。
沈明孝觉得姐姐可能认识,问:“她是谁啊?好好看。”
文艳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一眼难尽。“她叫余晚秋,和我们一个村的。你不要和她玩?”
“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让她们一起玩。
“因为她很凶。”文艳努努嘴。
凶?一点都不凶啊?
沈明孝立刻反驳姐姐:“她不凶的。”刚刚她一直看着小姐姐,也没有凶她啊。
文艳瞪了她一眼,不想理她。
文荣看到她们便走过来,“妈,叫我们走了。”
文艳和沈明孝立马就跟着哥哥走了,最后沈明孝还特意转头看还在原地的小姐姐。
按照原路返回,一到满满家沈明孝就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跟瘫痪似的。她向满满抱怨道:“满满,好远啊。我脚都好痛哦。”
“再远,你们以后都要天天走得。脚痛蛮,用手一下嘛。”
“嗯嗯。”沈明孝点点头。
满满倒了一杯茶喝完说:“吃了饭回家,看喊哥哥还是姐姐送你上去,明天一起来读书。”
沈明孝立刻就道:“要姐姐”
满满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这两姐妹可是两岁的时候就彼此认识对方了,这回答也不意外。
满满煮饭,哥哥(表哥)烧火。沈明孝就被姐姐和妹妹拉去了房子旁边的小竹林里。
沈明孝看着地上有用过的塑料口袋、缺了口子的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木瓢(勺),还有装着水的瓶子。
沈明孝看着姐姐正在摘爬山藤的果子,五岁的文婷表妹也学着姐姐的模样。好奇的问:“姐姐,你要干啥子(什么)呀?”
文艳把果子放在破碗里,“教你一个好玩的,办磕嗑药?”
沈明孝更好奇了,“磕磕药是啥子(什么)?”
文艳有些无奈,“你看着嘛?”果然一个玩的孩子就这个也没玩过,太没见识了。
于是,沈明孝就像啥也不懂的好奇宝宝一样,一直盯着姐姐的手。她看到姐姐,把爬山藤碾碎,又放水。拿爬山藤的叶子和爬山藤果子混在一起用一根小木棒一直碾。知道完全混合在一起,直到最后的最后把爬山藤搓远,压扁,最后叫沈明孝吃。
沈明孝看着眼前又圆又扁的东西,有些为难的喊“姐姐。”
“你就假装嗅一下,就算是吃了。”
“哦”
沈明孝用鼻子狠狠的吸了一下,“吃了。”
于是,沈明孝看到姐姐也是如此。才明白,原来办磕嗑药就是玩煮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