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的能力非同凡响,一身傲骨不可弯曲。
“二叔且忍耐一二”
君烈痛到说不出话,微微颔首示意,额头的冷汗不曾停止,一直流逝着。
君禄瞥了一眼那痛不欲生的青年,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挺幸运的,废了一双腿而不是眼睛。
不然现在痛苦的,可就是他了。
低头看了看,盆里的水逐渐变得清澈透明,再无火红之色。
心里的大石头彻底落了下来,终于可以成一个正常人了。
他有多久没有堂堂正正的走出君家了,一看到外面那些人的嘲讽,他就恍若身在地狱。
听着那些人对君家的不敬,他很想冲上前,狠狠地教训对方一顿,却没有实力。
只能当聋子做哑巴,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却还得微笑以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不然就是灭门之祸。
眼眶通红,滚烫的泪水无声流淌,顺着眼角脸颊,缓缓低落于脚下。
君无卿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对方的情况,望着那面不改色,却有着细微颤抖的人。
内心的不满全部化为了钦佩,这就是君家人,每一个人都不会苟且偷生。
突然间,君烈仿佛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有着密密麻麻的虫子在撕咬,在啃食他的心脏。
噗!喷出一口黑血,浑身散失力气,虚脱得随时随地都可能就此倒下。
君无卿赶紧撤出金针,原本光滑亮丽的金针变得乌黑。
“搞定!”
“二叔再忍忍,我帮你上药”
从空间里拿出纱布,一些奇怪的粉末,挥洒在纱布之上。
一层一层地将对方的眼睛包裹住,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错漏。
“二叔,先躺着休息休息”扶着他,轻轻地往下放。
将被子给对方盖好,眼里淡漠逐渐变少,变小,温暖不断地扩大,最后占满整个眼眶。
君烈躺下没有半分慌张,仿佛有种说不出的安宁,眼睛里的疼痛早已散失,反而有一种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
“两位叔叔最近这一段时间就不要出现在外人的视野中,这里有食物水源”
“这里是我准备的解药,每日一粒,十日后方可痊愈”
两人没有出声反驳,很清楚这是为了防止外面的人下黑手。
“那你呢?”君禄有些担忧的询问,眼里满满的关心。
“侄儿就在隔间修养,日后每一日,二位叔叔都得上药,有事可以叫我,但千万别出去。”
君禄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待在一张床上,相对无言,卿儿真的长大了,学了那么多本事,也不知是福是祸。
君无卿踏进隔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摇摇头,不由自嘲“还真是个病西施,竟然那么一点灵力就承受不住”
就这破身体,还没打架就已经死了,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这具身体必须强化。
从明天开始训练,直到身体强度够强。
叹了一口气,盘坐在地,脑海飞速的运转,将石壁上的画反复思索刻入脑海。
冰刃斩,识海里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小人,不停的在里面重复石壁上的招式。
相互厮杀,手化为刃,身体不自觉的跟着画面里舞动起来。
领域一步步深入,最后彻底参透其中的玄机。
火属性的招式,火箭术,火箭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箭归一。
脑海里盘旋着一套又一套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