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怎么分都成,只要您消消气。”谢文忠怕把爹娘气个好歹的,他可就是罪人了。
“我和你娘,跟你大哥一起过,你有空就过来瞅瞅,那个女人就算了,咱们不想瞧见她,她最好离咱们越远越好。”
“爹,是儿子不孝。”
“唉!就这样吧!”
谢望春的一声叹息,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像韩氏这种女人,就应该休了,不然家宅不会安宁。可是婉姐儿的哭求,他的心里也实在是不忍。唉!
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好好的一家人,因为韩氏的所作所为不得不分家。
“我不同意这个分法?凭什么只给咱们三亩地一个旧院子?要分家也得给咱们新院子,要么就不分。”
顶着一张猪头脸的韩氏,一听说分家就嚷嚷起来。她可不愿意分家,分家了大伯哥挣的银子哪能放到她手里。
那可是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啊!一想到,一个月有两个银光闪闪的小银锭子,韩氏的心就狂跳不止。
再说了,韩氏才不想去住旧院子,那旧院子已经五六年没有人住了,有些地方早就坍塌了。而这个新院子才盖成五六年,就是在住十几二十年也没关系,凭什么让他们去住旧院子,她不甘心。
只是她嚷嚷完,大家根本就没人搭理她,只是看向她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你们……。”
“那三亩地是分给老二的,跟你没有关系。你给我痛快的出去,我谢家的院子不欢迎你。”
谢望春说完,厌恶的都不想再瞧她一眼,就把目光转到了别处。他怕自己在瞅下去,会忍不住把韩氏扔出去。
韩氏:“……。”
“你先出去。”谢文忠瞧也不瞧韩氏,就让她出去。
“我不同意这个分法。”韩氏还想坚持自己的说法,谢文忠却没在给她撒泼的机会,拽着她的胳膊出了院门。
“韩大丫,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这道门不许你再踏进去。”
韩氏不服,想要争辩,可是谢文忠冷冷的眼神,让她把想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老二,你这是在干啥?”得到信儿,赶回来的谢文安,刚进村头,就瞧见自家门口围了很多的人。
见大哥回来了,谢文忠的脸又变了颜色。“大哥,是我对不起你。”
“老二,你这是怎么了?”
兄弟俩平日里感情很好,谢文安还不知道晴姐儿的事与韩氏有关,见二弟两口子在院门前拉扯,就想上前劝阻,免得让人笑话。
一旁的傅老大夫妇,已经等的够久了,早就不耐烦起来。尤其是傅大奶奶,瞧见谢文秀和齐氏的彪悍之后,就想早点儿离开这里。不然这两个娘们儿疯起来,她可怕挨揍。
此时,见谢文安回来了,忙小声的提醒自家男人。“夫君,把事情与谢文安说个清楚,咱们就该回去了。”
“嗯。”傅老大也不想留在这里,见自家媳妇儿提醒,就上前一步对谢文安抱拳道:“谢兄,别来无恙。”
“托福,不知道傅大爷来谢家,所为何事!”谢文安现在,根本就不想瞧见傅家的任何人,傅家这对夫妻尤甚。
“要不是有事,咱们也不愿意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瞧清楚谢文安那张风轻云淡的俊脸,傅大奶奶的心瞬间就扭曲了。
“要不是你们家老二的媳妇儿,到咱们家说:谢大姑娘一天到晚的往山上跑,天天的不着家,咱们也不能退亲。咱们傅家,可是这白石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绝对不能娶个不守规矩的媳妇儿。”
傅大奶奶瞅着谢文安逐渐变黑的脸,心里是一阵痛快。让你不识货,当年非要娶那个药罐子,当年要是……哼!
想到这里,傅大奶奶偷瞄了一眼,她身旁的傅贵。虽然没有谢文安的风度翩翩,但也长的不算太差,最重要的一点,傅贵会挣银子,可以让她吃香的喝辣的,做傅家的大奶奶。
而且能退了谢文安闺女的婚事,那种报复的快感,让傅大奶奶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谢文安的脸色却比那墨盘还黑,“老二媳妇儿,那些话都是你说的?”
“我……我……。”
“爹爹,二婶还抢我的吃食,我不想给,二婶就掐我这儿。”一霖见爹爹回来了,就瘪瘪嘴,指着自己的大腿内侧,跟爹爹告状。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给我闭嘴,看我不掐死你。啊……我的娘啊!”
韩氏从来没有见过,谢文安发怒时的样子,这会儿,见一霖揭她的短,就恨不得上去打死谢一霖让他闭嘴。
一霖瑟缩的样子,彻底的激怒了谢家兄弟。谢文忠回手就是一个大巴掌,用力的扇到韩氏的脸上。
谢文忠这一巴掌可是用了力气,他一个又高又壮的大男人,就是两个齐氏的力气,也未必比的上。
所以他这一巴掌下去,韩氏疼的当即就捂着脸跳脚的嚎哭起来。
“我不想在见到这个女人,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会亲自动手,替我的儿女们讨回公道。”
谢文安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谢文忠也不在迟疑,对着一个瞧热闹的半大小子说道:“一山,去把你爹请来,就说:我要休了韩氏这个毒妇。”
“哎!我现在就去。”半大小子说完,撒腿就往家跑,去找他爹去了。
“呜呜,谢老二,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跟你拼了。”韩氏的脸肿胀的更严重了,说话的声音,都含糊不清。
见谢文忠让人去请里正,这回是真要休她,韩氏扑了上去,就要抓谢文忠的脸,谢文忠抬腿就把她踹翻在地上。
瞧着一身狼狈的韩氏,一脚被谢文忠踹倒在地上,谢依婉这次却没有说话。
她的脑子在快速不停的转动,她娘被休和留下来,哪个对她更有利。
很显然,她娘现在是人人厌弃,更是彻底的得罪了大伯。她娘要是留下来,大伯只能是和他们一家越来越疏远,直至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