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师范学院]
食堂里,王莪恣看着身旁坐着的人,已经无视了一天了,索性转过头,“你真的是太无聊了。”
立德新见他说话,立刻靠近了点,“我还以为你要一直不说话呢。”
“所以,你又想了解什么?”王莪恣皱着眉。
立德新被他这么一问,不禁噎了噎,然后赶忙对着对面的人拍了拍桌子,肖呈殊一下汤没喝进去。
肖呈殊扶了扶额,看了看立德新,狠了狠心起身走人,“老大,你什么都没让我带。”
肖呈殊走人时,还不忘嘱咐王莪恣,“阿知,记得给木兮问声好。”
王莪恣点点头,一边手擦着嘴巴,一边手比了个“OK”的手势。
看着王莪恣身上衣服,再看看一直没说话的高子龙才反应过来,“你们不上课了吗?”
高子龙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还要工作,要不然我干嘛签他。再说你到底什么事,一天到晚工作不做办公室不待就往我们学校跑。”
王莪恣看了后面一眼没跟上来的立德新,然后问高子龙,“老板,这立德新感觉怪怪的。”
高子龙转头看了看,没跟上来,一边走着一边跟他说,“先进车里,我跟你说。”
系好安全带,王莪恣看了看窗外的俩人,高子龙直接开车走,“阿知,你还喜欢蓝烽吗?”
王莪恣顿住,右手往窗边撑了撑,“老板,你什么意思?”
高子龙看他那副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别紧张,主要是那个立德新查到了你和蓝烽的关系,只不过目前他没有继续查下去。”
王莪恣摇摇头,“不对,老板。你说过你当警察的时候不可能刚查到什么就不继续查下去的,这也不符合逻辑思维,还有人的好奇本性。”
高子龙笑了笑,转头看他,“说得没错,所以我才要去让肖呈殊确认一下情况。”
“确认好了?什么情况?”
高子龙直接叹气,脸上笑了笑,“我们主要是怕他继续查下去会查到你和黎月弦出生的事件,至于目前来看,麻烦的只是你。”
“不懂,为什么只是我?”
黎月弦不也是在蓝烽帮助下出生的,而且还是除了婴儿以外,唯一幸存者。
“说到这个,”高子龙腾出一只手捏了捏睛明穴,“他应该是看上你了。”
王莪恣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瞬间笑了出来,“同性问题嘛,现在在外界其实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他的身份……”
“他没有玩,”高子龙看着他,“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讲这件事,我和肖呈殊,从来没见过立德新那副模样,况且如果他查下去查到他自己的姑姑,后果就很严重了。”
“不是,这又跟他姑姑有什么关系?”
已经到了门口停好车,高子龙按下锁门按钮,把车窗都摇上去锁好。
“老板?……高子龙!”
“他的姑姑,叫立唯安。事情过去二十多年,别人家小孩可能没听过,那你呢?”
王莪恣咽了咽口水,“是……那个被一家三口互相残杀的案件?”
高子龙点点头,王莪恣无奈的闭了闭眼,“我听妈妈说过,那个家的男主人跟我们是亲戚,还是齐林师范学院的模范教师。女儿在外在校都是优等生,即使只有五年级。母亲更不用说,是当时整个医学界里的一颗明珠,Vien,中文名立唯安。”
随即又若有所思的看着高子龙,“据说,当时那个案件,是老板接手的。”王莪恣笑了笑,“我们这两个姓氏,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高子龙点了点头,“以他对你的感情而言,如果他查到这些事情,他肯定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王莪恣无言,还真是对立德新服气,“两条路?如果感情不深,就不过是一条路罢了。”
高子龙把门打开,拍了拍他肩膀,“好了,这个问题我已经告诉你,如何解决已经成为你的事了,毕竟是你的桃花劫。”
王莪恣翻了翻白眼,走出去关上车门,“老板,你们这些老人真过分。”
看着走到前面的阿知,他按了按钮,把车锁好,然后咽了咽口水,“你这孩子!”
只见前面的的人紧接着继续调侃他,“木兮也是孩子,也不见老板对他说什么重话。”
[齐林师范学院]
校医室内,孟森叹气看了看眼前的低迷的人,然后看着另一边站着的肖呈殊,“他又怎么了?”
肖呈殊摇摇头,“可能是失恋吧。”
刚说完就看到立德新的千年眼神,把嘴闭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不再说话。
孟森无奈的给他递了杯红茶,“立德新,不管你想对阿知做什么,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你应该知道只能选一个吧?”
肖呈殊看了看孟森,若有所思点点头,偷偷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这边黎坚在校医室外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就走了,随即回到教室之后看到同样没有午休的孟饶。
孟饶看着他,无奈了一下,“木兮,大家已经在说闲话了,这样下去那个立叔叔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阿知吧?”
黎坚看了看她,“因为他是警察,所以大家才说闲话吗?”
阿饶点了点头,“别人怎么想的,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保护好阿知,就像老孟保护我们一样。”
“渊繁说过,人的语言,是很有魔力的东西。”黎坚看了看阿饶,“特别是对一些能量强大的人而言。”
“所以啊,我很害怕。”黎坚站定后,坐在台阶上看着她,“嘴下留德,那么难吗?”
“难。”
一个字,足以让黎坚抬头看看着孟饶,孟饶也顺势坐下来,“因为人都想自我表现,所以有时候会为了所谓的自我表现,去忽略事实真相。”
孟饶嘲讽一笑,“立德新属于分得清的那种人,但同时也属于必须达到目的的那种人。”
孟饶想起立德新每天都看得见听得见周围人的声音眼神,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纠缠阿知。
他根本没有考虑过,时间久了,舆论会给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留下什么阴影。
阿饶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若是让他为了阿知放弃这份工作,他能做到?我真的不信。”
看着阿饶的背影,黎坚叹气,看了看走过来的肖呈殊,嘴角上扬,“你不在里面听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