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经文吗?”王莪恣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银饰,上面那一圈的经文。
高子龙挑了挑眉,“这是月弦拿给你的,护身符差不多吧。”
“哦,好的。”王莪恣拿起画笔继续画着,但是高子龙却很无奈,“我说烽火啊,你的画作就一直这样不更新了吗?”
王莪恣皱着眉,“我去肖呈殊家看过姚君了,不用担心这个,只是我好像看见了过去。”
“过去?谁的过去?”高子龙问他却不见搭话,他缓缓走过去他的画作前。
“这是医院吗?人民医院?”
王莪恣摇摇头,“不是,人民医院我从小就常去找蓝烽,熟的很,这肯定不是人民医院。”
高子龙点了点头,然后像是看见了什么诡异的东西,突然伸手指着画里某个人,“这个人,不会是刘俊祁吧?!”
王莪恣点头,“我也奇怪,为什么会看见这个最近死去不久的人,我就上网查了一下他的过去。”
他画笔放下,“这间医院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曾有过消毒未做好导致医源性死亡的事情,虽然不是新闻报道只是小道消息但再怎样也很难完全掩盖住。”
高子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拍上了王莪恣的肩膀说道,“你是说,你是看见的?不是梦见的?那你是在哪看见的?”
“就这幅画啊。”
“这幅画不是你画的吗?”
王莪恣摇摇头,拿起调色板,“我只是想上个色而已,我从家里拿来的。”
孟亦……?!
高子龙起身,拽起王莪恣就走,“上车!去灵骨街找你妈妈。”
上车过后,高子龙无奈叹了口气,“你等我一下。”然后回店里拿那幅画放到后座,发动引擎,“走吧。”
灵骨街。
“孟亦!孟亦!”
高子龙的喊叫声,让王莪恣很不喜,“喂!能不能有点礼貌啊,那可是我妈!”
“我和你妈认识快一百年了,你管呢。你个小朋友,大人说话插什么嘴!”
王莪恣满眼都是不可思议,“无耻……当着人家小孩的面说人小孩妈妈,还有理了?”
“你瞪什么瞪?我不就喊了句你妈的名字嘛?!”
王莪恣迷惑的小眼神转了转,总觉得哪里不对?老板这话说出来有点歧义啊……
孟亦把门猛的推开,差点没撞飞高子龙,高子龙看着她一边捂住脸,“你干嘛!你告诉我这画谁给你的?”
看着那幅画,孟亦看了眼王莪恣,“你拿的?为什么?”
王莪恣一脸无辜,“你没说这幅画不能拿啊,而且我昨晚问过你了,你也答应了。”
王莪恣回想起来,答应是答应了,就是看都没看我一眼,只知道跟黎月弦打游戏。
“你那叫跟我说过?”王莪恣点了点头。
孟亦扶了扶额,迷惑的接着问,“我那时候在干嘛?”
高子龙挑了挑眉,也转过头看着王莪恣,只见王莪恣眼珠转了转,“打游戏。”
高子龙笑了笑,“和黎月弦?”王莪恣点了点头,高子龙嘲笑的看着孟亦,“还是做人妈的人呢,比月弦还不靠谱。”
孟亦咳了咳,“好了,说正事,这画是有人寄过来的,而且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
“八年前?!”王莪恣看了看高子龙,再看看那幅画,“那岂不是预知?妈,谁给你寄的?”
孟亦摇摇头,“不清楚,没有办法知道是谁寄的,但是你们说的预知指的,应该就是几年前的传染疾病。”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画内的某个男孩,“而这个男孩,就是活下来的那个大明星刘俊祁,对吧?”
高子龙看着她,“你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孟亦点点头,“画已经画出来了,毁掉事情也会发生,而且很诡异的是这上面有画上的人,都活了下来。”
王莪恣脑海里闪过姚君在那株紫芍药花还未盛开前,就画出了盛放的模样,而且与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
“姚君也会画这样的画,会是她吗?”
高子龙摇摇头,“不清楚。”
孟家。
孟森无奈的看着孟饶和探邑,“所以为什么你会跟着阿饶回家?”
探邑拿出手机把高子龙发给他的图给孟森看,“这幅画,你们有没有见过?”
孟饶突然瞪大了眼睛,抢过手机,“这是……高子龙在哪看见的?!”
探邑迷惑的看着她,“你见过?”
孟森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看了看探邑,“何止见过,这幅画是阿饶画的,八年前就弄丢了。”
“在哪弄丢的?还记得吗?”
孟饶看着手机里的画,“我是在第二医院画的,画完之后还没有上色画就不见了。”
为什么有些地方上了色?“高子龙上的色吗这是?”
探邑摇了摇头,“没说。你当时去那干嘛?不过,你会画画这件事……”
孟饶突然想起什么,拽住他手腕,“这件事,不能和木兮说,一定不能!”
探邑想到高子龙的反应,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木兮,跟你不是发小对吗?他是人偶,但不是那样长大的,对吗?”
孟饶点头,看了看不说话的老孟,“探邑,别说了,他就是我的发小,我画得画也不好看。知道了吗?”
探邑有些生气,你就这么在乎木兮吗!收起手机,往门外走。
等到孟饶在他身后跟了两条街,探邑转身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阿饶,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你要知道,这事肯定瞒不住了。”
松开了她的腰,探邑直接走了,孟饶站在原地深呼吸着,探邑是对的。
就算可以瞒着他这几年,那再过多个十年二十年呢?
他永远都是十六岁的样子,他那时候只会更加痛苦,但是这些要怎么去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