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西村,这里曾经留下了严诚一些美好的回忆。
有些人,有些事,是放在脑子里,永远也抹不去的。
严诚上了全心初中之后,是在二班,一个年级也就两个班而已,他在二班,那真的就是扛把子一样的存在,撑起了整个班级的颜值以及学习成绩。
收到的情书真的是可以用纸箱子装满一箱,而且初中的女孩子手特巧,那情书都是用一些很漂亮的信纸,然后写好之后,折成爱心啊,或者其他的模样,悄然的塞在严诚书包里的,还有找人给严诚带送的,甚至有人将情书藏在严诚蒸饭的饭盒里。
这周桥村、阳西村、如意村、红旗村还有全心、联心村的孩子,基本上都是来这里读初中了,那什么塘湾村,九里村,码头村的孩子,靠镇上面比较近的,都选择了特佣初中。
阳西村这边,陈姓是一个大姓,一个村子上面,至少有一半的人姓陈。
那时候严诚他们二班,竟然有十一个姓陈的,男孩子三个,其余全部都是女孩子,而且全部都是来自阳西村的。
而且她们家都靠在一起,基本上是阳西三大队的,靠在了与羊马镇的渡口不远的地方。
98年那会,特庸镇最北边的村子就是阳西村,而有一条太阳河横贯东西,想要穿过太阳河,必须做渡船,每次5毛钱,若是摩托车就贵了,要1块5,船是摆渡,人力摇的,后来摩托车多了,变成了挂桨船,再后来两个镇合资在太阳河上建了一座大桥,这才算是彻底解决了过河的问题。
如今这桥还没有建,严诚刚才可是过渡船来的。
这里有严诚极为熟悉的女孩,那是自己初中三年同桌,陈薇薇。
一个长得有些黑的女孩子。
其实如今再活一世的严诚认为,陈薇薇其实长得真的很漂亮,个子也挺高,就是有点黑而已,大眼睛,高鼻梁,看谁都会露出一丝笑容,穿着很朴素的花衬衫,黑裤子,脚上一双布鞋,真的很朴素。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会让严诚一直到读大学都难以忘记,成为了心头的一颗朱砂痣。
严诚与她在初中三年,生活可谓是交织在了一起,那时候上了初中之后,谈恋爱真的是一种风气,班级一对对谈恋爱的,仿佛不谈个恋爱,就对不起自己了,漂亮的找帅的,成绩差的长得还行的,就找长相一般的,长相特漂亮的成绩又好的,自然是班级团宠一样的存在。
陈薇薇她不是成绩最好的女孩,也不是班级最漂亮的女孩,但却是在那时候成功的摘走了严诚同志的初吻。
当年的初中生活,种种画面在严诚眼前不断的掠过。
“哎”一声叹息,严诚知道,不该想那么多的,上一世自己有了韩小雅,这一世,仓青卿出现了,甚至相亲过一次的高媛媛也出现了,难道自己没有去全心初中的时候,陈薇薇就出现了吗?若是王娟再出现了,那真的是筹齐一桌麻将了。
王娟,同样是严诚心头的朱砂痣,难以磨灭的一道心中印记。
她是二班最漂亮的女生,比起仓青卿而言,差了那么一筹,但也仅仅是身高方面,论颜值,两人真的不分伯仲。
初三中考的时候,严诚第一次牵起了王娟的小手,哎,那时候的事情,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比起玛丽苏的剧情还要让人忍不住心生感叹。
严诚自己都感觉,自己三年初中就是纠缠在脂粉和课本之间的渣男。
庄子是南北向,路自然是南北向,严诚特意在陈薇薇她们家河对过仔细看着,想要看看能不能看到当年之人。
但是可惜的很,陈薇薇没看到,她姐姐倒是看到了。
陈薇薇,陈星星,陈倩倩,姐妹三人,是大伯,二叔,三叔家的姊妹三人。陈星星最大,陈星星家里还有个妹妹,比陈星星小三岁,陈薇薇与陈星星同岁,以后都是严诚的同班同学,那陈倩倩比严诚他们小两岁,严诚初三的时候,陈倩倩初一。严诚特别记得,星期五放学,他拖着自行车回家,所有学生汇聚在那学校中心路准备出校门的时候,这陈倩倩骄傲的和自己同伴说“看,那是我姐夫。”
“陈星星”严诚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声。顿时看到那胖胖的女孩,抬起头,看向了河对岸。
圆鼓鼓的脸,鼻子看上去有些踏,很胖,但是皮肤很白皙,正在河边洗衣服。
陈星星有些奇怪,对面那个骑自行车的男孩叫的是自己吗?不认识他啊?
“果然是,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这陈星星长大了,瘦下来之后,可是漂亮的不像话,比陈薇薇还要漂亮。这大眼睛,就算是在一张大圆脸之中,还是那么的明显。”
严诚自言自语,那边的陈星星看着严诚“你喊我,你认识我啊?”
“啊,认识,听别人说的,没事,没事,你忙,我们后会有期。”严诚觉得今天有点突兀了,赶紧闪人为妙。
那河边洗衣服的陈星星立刻傻眼了,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严诚一路骑的飞快,很快便是一溜烟没影子了。
“星星,谁喊你的啊,男孩子?”
陈星星家后面的一户人家,一个女孩从堂屋里走出来,穿着绿色碎花的衬衫,剪裁的很合身,衬托出了腰肢的纤细,一条黑色的裤子就显得有些老土了,有些肥大,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
“不认识,喊了我一声,说什么后会有期,脑子有毛病。”
陈星星把衣服放进桶里,一脸迷惑的表情,看到那女孩出来,笑着说道“薇薇,那人长得帅呢。”
“啊?”轮到陈薇薇傻眼了,这啥意思,帅?和她有什么关系。
严诚赶回家了,家里还在忙碌着,三千多斤的蚂蝗晒成了干子,还剩下七百斤不到,估计晒到下午装好的时候,能够有六百五十斤左右。而这今天,送蚂蝗来的人,反而变少了。
“爸?怎么今天送货来的人少了?”严诚看着那湿漉漉的新鲜蚂蝗,一边帮着抬蚕匾,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