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哪步出错了

“哥哥,枕头不能吃!”

龙星酒店一间奢侈豪华型房间里,坐在床边上的苏倾歌一手抓着杨烊,一手去拿他咬住的枕头,苦口婆心地诱导:“好哥哥,把睡觉的枕头给我好不好,乖~”

“……”咬着枕头一小角的杨烊摇摇头,小脸上委屈地让她心猿意马,这下子真不知该问候顾憨憨,还是该感激他敬的酒了。

一杯酒对她算不得什么,对哥哥相当于“致命毒药”!他肯定也自知酒量不行,但为了她甘愿接下顾憨憨的酒,然后在她的意料之中“醉”了。

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舅舅和顾憨憨对他关切问候,跟听不见一样的沉默是金,只是认真地盯着她看也不言语。

哦呵呵…她趁着哥哥还没做出失常的事,赶紧让顾憨憨安排一个房间,把他带到这里想让他睡一觉,哪知事情进展到这步!

醒酒汤!这么眼对眼也不是办法,得让人准备醒酒汤!刚刚起身,咬着枕头的哥哥眉头一皱,把枕头往身后潇洒的一丢,双手抓住她的手闷闷不乐:“不要走!不准你离开我!”

苏倾歌失笑道:“不会离开哥哥的,我只是去让人准备醒酒汤。”

“不要,不喝。”杨烊扭头避开与她对视,像是正在闹脾气的三岁小孩子,可把苏倾歌逗乐了,伸手勾住他下巴不怀好意的笑着问:“哥哥是不是清醒的时候,不好意思这样对我?”

“嗯!”

他连连点头的模样让她笑的更欢了,下一刻,他忽然收回一只手接红色领带,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对待。

这下子,苏倾歌可笑不出来了,一来是她不解哥哥为何解领带,心里竟是有点紧张的。二来哥哥的锁骨也太性感了,完全可以养金鱼了!

在苏倾歌注意力开小差的功夫,手腕上一紧,垂眸一看,两只手被杨烊用领带缠绕打了个结!关键这还是个挣不开的死结!

“哥哥,这游戏不好玩…”苏倾歌本能地慌了,稳了稳心绪,对表情无比自豪的杨烊哄道:“要不咱俩换换,我绑哥哥怎么样?”

杨烊才舒展的眉头再次蹙起,顶着她的目光里有明显的不愿,嘴角也是垂下着,给她一种做了天大错事的感觉,莫名地有了一种罪恶感!

正当她反思自己哪步出错时,前面还笑的很开心的杨烊,忽然捂着自己的心脏难过地说:“小妹…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她哭笑不得,求生欲贼强的土味情话:“哥哥不许乱想,你是我临死前还想拔掉氧气罐要吻的人。”

“你是我跑完八百米还想拥抱的人。”

“你是我赴汤蹈火都不肯放下的执着。”

“你是我埋藏在心底不愿个人分享的美好。”

“你是我穷尽一生也做不完的梦。”

“你是我爬山涉水都想见到的人。”

……

“落日跟星星是我前半生所有遇见的,风景里排名第二和第二美好的东西,第一是你。”说得口干舌燥的苏倾歌添了添嘴唇,暂时停住休息一会儿,想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瞧出点什么,瞅了好一会儿无果!

可能是现代情话已经过时了,得按古代的情话来,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会,清了清嗓子深情地说:“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深情的讲完,苏倾歌自己都感动到了,不自觉地爱上它的意境。

在这浮浮沉沉的大千世界里,我爱的只有三样,太阳,月亮和我爱的你。太阳带给我们白昼和希望,月亮带给我们夜幕和宁静,而你跟我的朝夕相伴,于我而言即是永恒,你就是我一生挚爱。

翻译过来多感动!可杨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一下让她产生挫败感。

苏倾歌微笑:“不听话的哥哥,不是好哥哥,听话的话,我就给你糖吃。”

杨烊似茫然的歪着头,轻道:“糖?”

“嗯,听话就给糖。”苏倾歌心里没底气地笑着,她身上哪有什么糖,口袋里已经不放糖了。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哄他,仗着他清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庆幸不记得这点,若是他知道她对他讲了那么多情话,就算他不笑她,她自己也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忽然朝她点头的动作,以为他答应要给她解绑了,然而并没有,他单手在手巾袋里拿出一块白色手帕,那手帕被折叠得很工整,就像一块小小的白色豆腐块。

咳咳,苏倾歌把自己给看饿了,暗暗咽了咽口水,小蛋糕什么的,只能油腻自己的胃,不能填饱自己的肚子啊!

杨烊将手帕慢条斯理地展开,五块颜色的糖暴露在苏倾歌的眼皮下,这手帕包裹地竟然是糖果!

“我有糖,小妹吃。”杨烊微微眯着眼睛,笑的天真无邪。

“……”苏倾歌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好像停止了,又好像跳的跟兔子似的一样快,她大脑混乱地乱七八糟,一个劲傻傻地盯着他的脸看,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直到他手覆上她脸颊的时候,那温热真实的温度,好像将她从梦幻中拉了回来,余光瞥见他小臂上的一道猩红,下意识的抓住往上撸衣袖,十几条又深又长的伤痕!她还为来得及去看另一条手,对方已经不给她机会的抽回手,一双眼睛明亮地看着她,复杂的情绪稍纵即逝。

她知道,他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地清醒了,一股气血拥到脑门顶上,所有急着想问出的话,最后化成一个眼神,心疼他的眼神。

难怪,她大病初愈的那几天,林静对她总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姜子暄看她的目光闪闪躲躲,她还以为两人关系突破了,自己真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傻子!

“哥哥,让我看看你的伤。”她用着尚且还算平静的语气说话,虽是征询他的意见,手已经再次抓住他的另一条小臂,随着衣袖慢慢地往上卷,条条伤痕暴露在她的视线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