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歌着痛到骨子里的身体,坐在车上默记车辆开过的路线,她的手机可能掉在随时会爆炸的车子里,现在唯一能依靠的是脑子,寻找机会从他手里逃跑!
大概半个小时多的车程,车子缓缓停在一栋别墅门前,泽野对苏倾歌很小心谨慎,自己先下车在把门锁上,绕半圈走到她那车门,拉开车门伸出手,苏倾歌冷笑的忽视,不等他说话主动下车。
刚走到地上,腿脚发麻的往前栽去又被泽泽扶住,因为自己的没用,而跟他与身体有接触的她,忍不住自嘲一笑,苏倾歌,你真特么废物,还还没有报仇怎么能倒下!
别墅二楼客厅,女人身材凹凸有致,白色睡袍随意的罩在身上,勾人心魄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性感苗条的身材静立在落地窗前。
她冷漠的注视着别墅外面的两人,雨中行走两个人,生生的扎她的眼,他们的存在对她来说是屈辱,是岁月也抹不去的伤疤!
在她身后站着的苏忆梦红唇微勾,摇晃着手里端着的红酒杯,漫不经意的开口:“母亲,她的命很值钱,您见到她时一定要冷静,可一定要顾全大局才行。”
方婉玉因为她这句话心生不满,说话的声音里尽是凉薄:“不要觉得我把你带在身边,你就以为对我指手画脚!在我眼里,你跟泽野没什么差别,记住自己的身份!”越说越气的方婉玉,举起枪往窗上开了一枪,一来是发泄二是警告。
子弹射穿玻璃响起破碎的声音,惊动外面守着的护卫,他们推门而进,见是方婉玉手持枪,互相看几眼又退了出去。
苏忆梦淡淡的笑着,没有因为她的忽然开枪感到惊讶,毕竟,一旦惹怒她的后来,她真的会死在母亲的枪下。
她的母亲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爱,只爱自己,就算是她的亲生骨肉,为了私欲,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泽野,她的弟弟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泽野听到枪声下意识的看苏倾歌,见她还是那么厌恶他的表情,放心下不觉失笑,泽不怕她更加反感,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往身边扯了扯,一步一步地迈着楼梯,如果时间在快些的话,说不定,到达阶梯尽头的那刻,他和她一同白了发。
穷途末路的苏倾歌眼里一片阴霾,静静的看着那扇门,指甲深深的扎进掌心感受不到疼痛的袭来,心里的恨早就盖过一切!
“走啊,还在磨蹭干嘛。”收回视线,她扯了扯嘴角讽刺也不动的泽野,她是不会觉得,一个接二连三伤害她身边的人,把她拽到魔鬼世界门口又心软了!
泽野闻言慢慢松开她的手,往前几步推开门再次停住,苏忆梦冷哼道:“放心,我逃不了。”她没有他回头投来的目光,不惧死亡的走进房间。
泽野单手插进口袋里,看了一眼守卫,修长的身躯不紧不慢的跟着进去,把门轻轻带上。
不带感情的看着等候的方婉玉,道:“人已经带来,那边也处理干净。”
方婉玉目光平淡的扫了他几眼,面色苍白得有些虚弱,一个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人,没有时间去休养,还能这么快完成她命令的事,心里闪过一丝讶异,面上一如常态的点了点头,“很好,我会遵守自己的承诺,你之前说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泽野走到腰板挺得直直的苏忆梦前边,在对面两人的注视下,缓缓出声:“她。”
方婉玉怒道:“放肆!”
房间的空气变得“噼里啪啦”起来,核心人物苏倾歌没有说话,心里问候泽野八辈子祖宗后,在抱着看戏的心态下沉默。
最好狗咬狗,要是可以的话,最好马上上演一场自相残杀的戏码,她一定会在旁边痛快的叫好!丢几把钞票也说不定!
直接被气得脸色通红的方婉玉,压了压心里要爆发的怒火,看在他今天立功的份上,不在跟他计较,在给他一次机会道:“我希望你跟我说,在开玩笑…”
泽野立即出声:“不是玩笑,我要的是她!”
再次被气到不行的方婉玉,拿起桌上的手枪,用枪口对着面色不明的泽野,一咬牙再次耐心道:“你胆敢在说一遍,信不信我杀了你!”要不是看他不要命的协助她,在他说出要苏倾歌的那刻,她就直接拔枪蹦了他的脑袋!
董事会那群老狐狸,趁着苏霆洲的突然间的离世,巴不得她跟苏倾歌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霸占苏式在全球的所有产业!
高处不胜寒,能走到那上面的人,哪个人手里没招惹过鲜血,她也不例外,她会要苏倾歌的命,但绝不是现在,因为这丫头成为她手牌中的王牌,要把她给泽野的话,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泽野淡定的看着漆黑的枪口,忽然失声笑了,在她面露茫然神色时,瞬间拔出口袋里的手枪对着她,满脸意味深长的奉劝:“我劝您,把她给我,否则会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泽野,你想干什么?”一旁存在感很低的苏忆梦出声,也拿出在在腰间藏着的手枪,枪口准确的对着苏倾歌脑袋。
方婉玉冷笑:“贱命不死,胆子还越来越大了,竟然还敢来威胁我!”仅存的耐性已经被他完全磨灭,拍掌三声,外面待命的六个守卫冲了进来,子弹上膛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只是他们枪口对着的对象不是泽野,而是笑容慢慢僵硬在脸上的方婉玉。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质问,后脑勺被硬邦邦的枪口顶住,离死亡无限接近的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不敢相信的小声问:“忆梦,为什么?”
她为什要叛变?!自己千算万算没算到,一向对她唯唯诺诺的苏忆梦,竟然敢联合泽野这个杂种,一起在今天叛变她!
“想知道吗?问阎罗王吧。”紧握枪柄的苏忆梦神情冷漠,在苏忆梦的求饶声中,食指慢慢扣动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