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没死

洛辰伤回到自己的房间,惊魂不定,她捂着自己的胸腹,胸腹传来的剧痛再次袭来,这次不再是那种五脏被挤压式的剧痛,反而是内里所有的东西都碎裂开来,东一片西一角,怎么都收拾不回来了。

洛辰伤连床都来不及下躺上,便倒在了地上,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有点无奈的想,这么来回折腾有意思吗?

同一时间,穆修把玩着自己的笔,他似乎尤其喜欢笔盖上那桃心的形状,手指不断地来回摆弄。

他不说话,卢尔管家便也不说话,等他稍微一动唇,卢尔管家便上前了一步:“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说她今天晚上能挺过去吗?”穆修问得挺漫不经心的,乍听起来好像是关心,仔细一品似乎又是无所谓。

卢尔管家说:“她对于生命有着难以想象的渴求,但凡有一点机会,都不会放弃吧。”

“哦?听起来,你对她有了新的看法?”

卢尔管家低着头,如实说道:“不管是什么物种,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会有退缩的想法,进而产生消极的心态,在那一刻,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放弃,可是她没有。不管什么种族,尊重和渴求生命的人,都是值得赞赏的。但这份赞赏与情感无关,那是她对于生命的尊重应该得到的一份奖赏。”

穆修呵笑,没有再出声,卢尔管家便退到了暗处,仿佛已经消失了一般,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卢尔管家才突然出现在了门口,然后把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一个黑衣的年轻男人。

男人双目漆黑,没有光泽,似两块打磨好的煤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情感好像像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可卢尔管家对这个人却是十分的尊敬:“依索大人?”

依索的眼睛动了动,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卢尔管家放他进来,穆修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说:“你家亲王大人不是说要回家了吗?怎么真要等明天走?”他还以为早滚蛋了呢。

依索没有说话,无声地走到穆修的书案前,然后把一张黑以的信封放到了他的面前。

穆修挑了挑眉毛:“怎么?你家亲王大人觉得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不好意思了,知道包红包了?”

依索的神情终于动了动,这东方领主有点墨迹,直接打开信封看不就好了?

见他始终没有拿信的意思,他只得开口:“亲王大人刚刚收到的汇报,他说地方在您这里,您自己解决。”

话已经传完,依索不再废话,转身离开。

穆修盯着桌上的黑色信封,封泥已经打开,那是亲王独中有的图纹,仿是不仿不来的,那么这封信本来是属下上报给德莫.雅兹拉姆的,他却直接丢到了他这里,什么叫做在他的地方,他自己解决?

穆修暴躁地得又要掀桌子,但好歹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他的地方?

血族的大陆的领地并不像人类那么连成了片,而是四在了大陆的四个方向,他地处南边,处在这一片的血族都要受到统领,那么在他的领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伸出手,穆修快速地打开了信封,信上只有短短几段话:南,血族频繁失踪,近发现有被猎杀的痕迹。

南方,他的地方,有血族失踪,并且怀疑被猎杀?

那为什么他一点消失都没有接到?

穆修的的额头隐隐跳了两下,把信甩给了卢尔管家:“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无所知?”

卢尔管家快速地看了一遍信里的内容,暮色的眼时现出惊愕:“这怎么可能?”

穆修猛地站了起来,桌子差点被他掀倒:“可不可能已经发生了,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报上来,还需要亲王大人亲自把消息送过来,你们是这几百年过得太舒坦了吗?”

卢尔管家的脸上露出惊恐,低着头退了一步:“是属下失职,属下立刻去核实……”

“核实个屁,亲王大人亲自向你报告,你还要核实一番,是嫌弃我的脸丢得还不够大吗?”

“是,是,属下立刻去事发地点……”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这时穆修突然叫住他:“等等……”

卢尔管家回头,等待吩咐,可结果等到的却是——

“我和你一起,这件事很可能与伏击事件有关。”

穆修连夜离开了城堡,洛辰伤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的地上躺了一夜,她并不知道穆修离开,只是震惊于自己居然又醒了过来,而且身体似乎轻快了不少,腹脏依然有种不适感,可是却没有了那种要命的疼。

穆修.卡绪尔居然救了她一把?

她一边震惊,一边爬了起来,昨天玛丽送来的那只碗还在那里,只是碗里的东西已经不能吃了,而且就算是能吃她也不敢吃。

昨天玛丽那别有深意的态度,让她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一种浑身发毛的感觉,隐隐有某种可怕的想法在她的心里酝酿,可她却不敢真的翻出来想,怕直接把自己给吓死。

她起来,翻出自己的笔记本。

罗佛历九百二十三年五月二十二日晴

我没死,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

但我的命运依然不在我的手里——

敲门声再次从外面响了起来,她快速地把笔记本合上,这里的人敲门就是一个过程,从来不会有人等着好尽开门的。

果然,她刚把笔记本放好,门就开了,玛丽一如昨天那样性感,脸上的笑容甚至都亲切了几分,她对她说:“昨天晚上,领主大人离开了城堡。”

洛辰伤莫名的心惊了一下,事实上穆修离开不离开她根本管不着,但玛丽一大清早,故意这么一提醒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玛丽倏地就来到了她的面前,那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女仆的纤嫩小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肩上——

“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地玩游戏了。”

莫名的,洛辰伤觉得今天的玛丽变得格外的不一样,她话里好像不止暗示着一种意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