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付出代价

墨岩却一眼都没看他地踹开了他,冷冷地问:“就算是他拉着你娘亲为他挡刀,你还是要维护他吗?你这次维护他,也许下一个倒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陈夜儿子听完一愣,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此刻,原本在自己印象中慈爱的父亲已是多么的贪生怕死的模样。趴在地上,疯狂地摇着头求饶。嘴里叫喊着,只要能够让他活命,他什么都可以双手奉上。眼中早已没有了自己和母亲。

他接着又看了看躺在血泊中母亲的尸首,还睁开着眼睛,用着憎恨的目光盯着陈夜。母亲就算到死,也无法原谅父亲把她当肉盾。他感觉自己所认知的世界,瞬间崩塌。

墨岩看着他的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继续说道:“你爹爹为了你们现在所享受的荣华富贵,谋害了多少条无辜百姓的性命,你清楚吗?既然享受了,那就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你若不服,待你变强那时,来墨府找我墨岩。若我输了,我也心甘情愿为我今天所做之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说完,墨岩手中的长剑便狠狠地刺入了陈夜胸口。可墨岩并没有打算就此停手的意思,继续疯狂的在陈夜身上刺着砍着,现场瞬间血花四溅。

陈夜儿子还没回过神来,身边就多了副父亲的尸首。八岁的小男孩,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在死亡的抉择面前反目,最后双双归魂,早已吓傻了。泪水掺和着溅在脸上的血水疯狂从脸颊两旁流下。

墨岩大概砍了十几刀后,才终于停下了手,露出她那阴得慎人的笑容说道:“要取人性命前就该做好被人取了首级的准备。”

墨岩说完,随手丢下了手中的剑。一转身便见到女孩看着墨岩,那藏不住惊恐恶心的眼神。女孩虽然一时意气说了那些话,但这也不是她所预料到的结局。她看着这血腥的场面,感觉自己都快要吐了。

墨岩看着女孩好一片刻,才转身离开,一句话都没留下。

“等等!”墨岩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女孩叫道。

墨岩回头看向追上来的女孩,带着有些胆怯的语气问道:“那,那我呢?我以后该怎么办?”

墨岩瞥了一眼女孩,冷漠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你以后的路,只有你自己知道,没人能替你做出选择。”说完,继续迈开了脚步往出府的路迈去。

女孩犹豫了片刻,突然坚定了眼神,鼓起勇气在墨岩的身后喊道:“那也把我带走吧!我想变强!我想像小姐一样能够行侠仗义,替那人犯下的一切罪过赎罪。”

墨岩转身轻笑一声问道:“你确定?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做的,也从不是行侠仗义。”

“不,小姐就是我要追随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你说的,我的路,只有我自己知道。”女孩眼神愈加坚定。

墨岩听了女孩的话,眉间闪现了惊讶,微微一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答:“我没有名字,从小到大他们只叫我丫头。不如小姐为我取一个名字吧。”说话间,还是免不了带着些颤抖。

墨岩并不在意,想了想,转向大眼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眼女孩笑笑答:“小弯。我的名字叫小弯。”

“小弯?”然后转向女孩说道:“那你以后就叫小兰了。”

女孩微微行了个礼:“是,小姐。”

墨岩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人开朗活波,一人端庄稳重,心里有些欣慰,说:“那走吧。回家。”

“好的。”“走吧!”小弯和小兰同时答道。

在她们离开前,陈夜的儿子在小兰身后虚弱地叫了一声:“丫头。。。”

小兰转头看了他一眼,小男孩瘫坐在血泊中无助地望着她求助的眼神,让她不禁心里一痛。原本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如今也和她一样沦落为了没了亲人的孩子。

墨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幽幽地开口说道:“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小兰皱着一张痛苦的脸,咬紧牙关,摇了摇头:“不。我不后悔。小姐,我们走吧。”

小兰对于小男孩同情归同情,虽他俩人处境相同,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但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从前在陈府,小男孩从没刻意刁难过她,但在她最没落的时候,也从未出手相助。对于她而言,小男孩只是陈府的小少爷,仅此而已,并没有过多的交情。她自然也无需为了他而留在陈府,这个她梦尽一生都想离开的伤心地。

墨岩看着小兰,在瞟了小男孩一眼,没带着太多情绪地点了点头:“好。那走吧。”转身走了。

“少爷多保重。”小兰背着小男孩,深吸了一口气,留下一句话后,便决然地离开了。

她们就这样跟着墨岩一前一后出了陈府。

在回墨府的路途中,墨岩一身带血的装扮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随即,墨岩只身一人相继徒手杀了国公和陈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卿玉国,墨岩也因此一战成名。

不止如此,那时刚刚上位的顾仁晗也因为此事特意召见了墨岩。顾仁晗不但没有惩戒墨岩杀朝廷高官,还赐了她御前特使的特别官位。其实,顾仁晗一直对此事略有所闻,也有想要除掉他们之意。不过因他刚上位,根基尚浅,没有可用之人,无法一时间做到。可这时墨岩却为他做了他一直想做却做不了之事。

墨岩虽在这件事件中得到了皇上的袒护,可在民间传成了魔女的恶名。大家只知道墨岩杀了国公和陈夜,可没人知道这背后的原因。加上陈家为了掩盖陈家自家血脉居然让人来杀自己的父亲,还自动投奔杀父仇人麾下的败坏家门之事,便向外放出消息说是墨岩丧心病狂杀了陈夜,并且抢走了陈家小姐作为自己的丫鬟。

除此之外,墨岩随后又处决了被李涵安插在自己府中的下人们,更加坐实了外界说墨岩是个嗜血成性的女魔头的谣言。

就算谣言被人传得多么难听离谱,墨岩也坚持不出来解释,也不让其他人解释。随着大家不断地加油添醋,仇家们的煽风点火,墨岩很快的就变成了一个大家又惧又厌恶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