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行,也比不上谭老中医,我虽然只是跟谭老中医学了一点皮毛,你这个方剂我还能看得懂。你这么年轻,用如此重药,我们如何能放心?“
“原来是看我太年轻不信任。”昊月一时沉默。
“舅老爷,这个时代,年轻人有本事的多了去了,您老人家放心吧。”东方劝慰道。
“这年头,要说挣钱,年轻人有一套,还说得过去。说到中医,尤其谭老中医祖传中医,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掌握的。”母舅回道。
“陈先生,您看,老夫人这病,是否还要治下去?”昊月请陈先生定夺。
“要治,当然要治,只是……常小姐能否改一下药方?”
昊月明晰地说出三个字:“不能。“
“姑娘,你这么年轻,不可太固执。“母舅有些恼火:“再说,你如何证明你是谭老中医亲传弟子?”
“以治愈患者为证。”昊月回答。
“如果信任我,只需三天,老夫人应该会清醒。”
“如果醒不过来,甚至病请反而加重了呢?”母舅咄咄逼人。
“以命相赔!”昊月到底年轻气盛。
“开玩笑!”母舅拂袖而去。
“爸爸,常小姐虽然年轻,几年前就治好过被人打伤昏迷三年的植物人,您应该信任她。”陈东方向父亲进一步介绍昊月。
“我在网上查找谭老中医信息,看到谭老中医弟子谭五常发表的一篇中医治愈疗植物人的文章,文中提到的医生叫常昊月,就是常小姐,还配有照片。”
“你怎么不早说?”
陈先生很是惊讶,这么年青的姑娘竟然能治愈昏迷三年的植物人,恐怕非谭老中医的弟子不能为。
“看到常小姐,光顾高兴,忘记了。刚才被舅老爷一吓,才想起来。”
“常医生请勿多虑,我母亲就交给你了,请多费心。”看陈先生的眼神,他选择了无条件信任。
这就好办了,昊月松了一口气。
饭后,昊月独自在陈家楼下花园里散步。
望着天上弯弯的上旋月,她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犯了医家大忌。
师父说过:世人有八万四千种病,一种病有一种对治的方法,除了尽人事,还要听天命,没有百医百灵的医生。
如果是师父遇到这种情况,断不会如自己这样冒失。
真的,人家母舅说的没错,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师父在上,弟子知错了,请您在冥冥中帮助弟子,度过此关。“昊月合掌对月,默默向师父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