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魂阵,起!”
“轰!”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起来,不时有清脆的咔嚓声响彻在巨洞之中。
“王老弟,你干什么?”刘秋华一惊,看向显然是始作俑者的王新宇。
王新宇并不理会他,对着场中大声喊道:
“王家的各位兄弟,还不快快组建阵基,共启大阵!”
王家之人早已被这些天的排挤和不公平的对待搞得一肚子的怒火,此刻再不迟疑,纷纷大喝道:
“诺!”
王家众人下到空间广场之后便不经意的分散在四周,此刻更是近水楼台,一个呼吸间便已纷纷到位,一百零八个阵基在他们的摧动下瞬间闪烁起艳丽的紫光!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完成也就两个呼吸而已,刘秋华虽说从一开始就反应过来,但此刻只怕为时已晚。
“王新宇,你好胆!给我死来!兄弟们还愣着做甚?赶紧击杀大阵四周的王家之人,破坏阵基!”
刘秋华一边飞掠向王新宇杀来,一边对着愣在原处的黑炎军众人大声提醒,此刻心中也是很无奈,一群新兵蛋子,没见过世面也就罢了,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还有时间发呆,真是带不动啊。
“诺!”新兵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往附近的王家之人杀去。而另外的三家之人也纷纷加入到讨伐的行列当中,包括各位家主和客卿此刻也毫不留手,拼命出招。
此时刘秋华终于赶到王新宇面前,看着近在咫尺红光满面的王新宇,刘秋华立即发动攻击,眼看就要打在他的头上。
“启!”
王新宇等的就是这一刻,一个巨大的圆形巨罩出现在这炎晶空间之中,除了王新宇和掌控阵基的王家众人,当然也包括暗中观察的王焕,所有的人皆被罩在其中。
“铛铛铛!”刘秋华包括众人的攻击撞在巨罩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巨罩也剧烈的晃动起来,薄薄的紫光罩子眼看就要碎裂!
刘秋华大喜,狂吼道:
“兄弟们,大阵刚启,杀阵未成,赶紧全力攻击这光幕!”
“好!”
场中众人应声大喊,纷纷全力向紫色巨罩攻去,一时间叮叮当当不绝于耳,那罩子光芒愈发微弱,眼看就要碎裂!
王新宇并不着急,眼光中尽是胜券在握的神情。
“炎晶神力,融!”只见他结了一个手印。
“嗡!”整个空间四面八方的炎晶突然躁动起来,一股火红色的元力激射在那紫色光幕之上,光幕一震,光芒闪烁,已是有所改观。
“嗡嗡嗡……”紧接着是第二股、第三股,成千上万的红光激射在紫色巨罩上,一时之间这巨洞变成了火红色的海洋。
紫色的巨罩光芒大振,随着数之不尽的红光涌入大阵,那巨罩也愈发的凝实起来,罩中众人虽然仍是拼了命的攻击大阵,但收效甚微,已是在做无用之功。
王新宇原本沉静的脸此刻已满是扭曲疯狂,他狞笑道:
“哈哈哈哈,别挣扎啦,这炎晶矿脉绵延百里,这整个炎晶矿脉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入大阵,岂是你们这些羸弱渺小的蝼蚁能够抵挡?”
刘秋华有些绝望,已是停下了徒劳的攻击,淡淡问道:
“你为何要如此做?”
王新宇好整以暇,笑眯眯说道:
“你来这里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
刘秋华一顿,看向自己脚下,随着脚下之前挖除和现在融化的炎晶,炎晶层已是越来越薄,脚下的黑色祭坛已是越来越清晰。
“这就对了,祭坛祭坛,当然需要献祭,想我闯荡多年,这次却是栽在此处,还真是大意啊。”
刘秋华脸上泛出无尽的苦涩与绝望,旋即盘坐在地,闭上双眼养起神来。
这大阵本就玄妙无比,再加上无穷无尽的炎晶加持,就算五转的风抟境强者也只能束手待毙,可说是狮子搏兔,牛刀杀鸡,必杀之局,自己再做挣扎又有何用?
黑炎军和三家众人却是仍不甘心,不停的对着大阵疯狂的攻击,但随着无穷炎晶的加持,巨罩已是愈发凝实,众人的攻击已是不能撼动一丝一毫。
此时的巨罩就像一个紫色的蛋壳,又像是一口反过来的大锅。
孙家赵家两位家主此时已是歇斯底里,还在疯狂的攻击大阵,不死不休。只有李伯凡和闻人长兴寥寥数人气定神闲,闭目养神,似是放弃了挣扎。
王新宇看到大局已定,笑眯眯道:
“锅已支好,火也燃起来了,这便开始熬炼罢。”
然后他大喝出声:
“炎晶为火,紫钵为炉,炼!”
“嗡!”炎晶融化更快,大阵不再凝实而是发出幽幽紫光,充斥在巨罩之中。
当即便有力竭的几人瘫倒在地,浑身的血肉开始融化,一抹抹冤魂却是无法飞离巨罩,被拘禁在里面,慢慢消融。
阵中众人看到此情此景已是绝望,纷纷盘坐在地,运转真元抵抗紫光的侵袭。
不到一刻钟,纷纷有人惨叫着瘫倒在地,小半人已是化为了脓水然后蒸发。
此时阵中的炎晶已是全然溶解,黑漆漆的祭坛已是显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祭坛中间竖直插着一把黝黑之中红光湛湛的长剑,剑格之处有一只滴溜溜转动的眼睛,那眼睛秋波频频,妩媚动人。
“魔剑秋水!”王涣在脑海中惊呼出声。
方才炎晶融化,王焕被迫一直往洞中缩去,此刻已是缩回到原有的炎晶甬道之中,听到前辈的惊呼,王焕不由问道:
“魔剑秋水?秋水这个名字有些文艺,并不符合魔剑这个霸气的称号啊。”
王涣就知道这愣小子会有此问,于是把那个传说娓娓道来:
“据说两千年前,赤霞帝国之中出现了两位炼器宗师,以炼器为道,铸出了许多震古烁今的神器。
两人本是夫妻,名字均已无从考证,也有一说女的名叫秋水。”
王焕插口道:“因为魔剑秋水,所以推测她的名字叫秋水?”
王涣淡淡道:
“不错,后来丈夫在一次外出寻找材料后,再也没有回来,秋水就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寻找与等待。
十多年后秋水终于得知丈夫早已身死的消息,她悲愤欲绝,十多年望穿秋水的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无情而凄凉的消息。
于是她把自己的思念和左眼一并铸入剑中,剑成之日,也是她身死之时。因为她抱着铸好的剑跳落万丈深渊,自此她和她的剑常埋深渊。”
“她一定非常爱她的丈夫吧?”王焕忍不住插口道。
王涣也是唏嘘不已,“想来定然如此吧,十年独守观海棠,尘世辗转,秋水绵长。望穿了秋水等不到那人,又有何意义?”
“那为何要叫她魔剑呢?”王焕再次忍不住开口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