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提拉与灵魂护符

那些祭司被挨个叫到了偏殿接受德萨和乌拉克西里斯的考察。

在一问一答之间，这些祭司们的学识水平、时事观点还有身份背景都被一一掌握，并由德萨右手边的助祭登记了下来。

在这些祭司中，有两位祭司引起了德萨的注意。

一个叫帖木儿，是奇鲁的弟子，性格非常沉稳。不仅非常熟悉那些古老可汗们的事迹，甚至对目前个各氏族中的佼佼者也了如指掌，是奇鲁竞选高阶祭司时的有力幕僚。

另外一个则是叫提拉的女祭司，她是风之祭司萨卡尔的学徒。相比于帖木儿，提拉的性格则要灵活得多，德萨年幼时就听说过有一个祭司经常离开神庙，去往外面追逐风得脚步，然后站在萨瑟利斯海岸，望着海的那边出神。

“你如何看待你所崇拜得风元素之灵。”

“尊可汗，我并非崇拜风元素之灵，包括那些掌握着风的存在，比如奥拉基尔、艾维娜还有欧恩哈拉。我是在崇拜风这种无所不在的伟大力量。”

“尊可汗，您是如何看待风的呢？”提拉反问到。

有意思，头一次遇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祭司，但德萨还是回答道。“风就是空气的流动。”

“我也是这样想的，尊可汗。我以前常常站在萨瑟利斯海岸上，感受着风的流动。您体会过么，站在海岸上，夜晚和白天的风向是不同的。”

德萨点点头。“你站在山麓也能感受到风向在昼夜的变化。”

提拉若有所思。“是这样么，也许我该去更多的地方。我觉得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差别，是因为沙石在白天更加的灼热，而海水则在烈日下保持着凉爽；夜间则截然相反，沙石变得冰冷而海水依然保有阳光的恩泽。”

德萨示意提拉继续。

“而风，就是平衡这种差异的力量。世间万物接受阳光恩泽的能力是不一样的，风却能将他人多余的凉爽送给那些被烧灼的地方，这是多么伟大的力量啊。”

“说得好！”德萨站了起来。“风能够抚平阳光带来的灼热，而我的梦想，就是成为我们半人马的风，把凉爽带去那些在原野上苦苦狩猎放牧的人们，你愿意帮助我么，提拉。”

提拉当即跪下。“愿为尊可汗的事业送上一缕清风。”

“最后一个问题，提拉，你经常看着海的那边。海的那边究竟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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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对祭司们的考察后，德萨在众祭司的见证下补做了一个仪式。一个护符被递到了德萨的手中。

“这是在历代预言者手中传递的灵魂护符。”乌拉克西里斯解释道。“相传，预言者可以借助这个护符来强化自己的通灵能力，以此与亡者沟通。”

“那为什么要把这个护符给我呢？”

“因为不再会有预言者啦，尊可汗。预言者的存在是为了让分裂的半人马社会能有一个统一的精神领袖，而尊可汗的出现就说明预言者的职责已经走到了尽头。”

德萨开始仔细端详这个护符。这个体积不小的护符由黄金般的不知名金属打造而成。背面是无数细微的纹路向坠饰中央辐合形成一个漩涡，仔细看着漩涡中央，似乎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而正面则是如同花瓣一样生出五瓣，每一瓣上都有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凹槽，仿佛缺失了什么东西。

“那上面本应该是有一颗统御宝石的，是当时先祖可汗们面对尊可汗时的誓言。然而随着前任尊可汗的逝去，五位先祖可汗背弃团结的誓言互相征伐开始，这个统御宝石便自我碎裂成了5块，分别由5个先祖可汗持有。传说只有当5颗碎裂的宝石重新归一时，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力量。”

这，这不就是怀旧服那个著名的任务“贱民的指引”么？集齐5个可汗宝石，加在灵魂护符上获得联合护符。

德萨拿着灵魂护符端详着，这需要找到缺失宝石的样子真的很像灭霸的无限手套。

就在德萨这么想的时候，眼前的护符也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发生了变化，只见这护符开始融化，然后如同活物般覆盖了德萨的小臂。

几息之间，融化的金色液体开始凝固，将德萨的手指染成了字面意思的金手指。手背则更加厚实，留出了放置宝石的地方，如同一个加长款的魔术手套。

乌拉克西里斯显然也被震撼到了。“真是不可思议，不愧是世代相传的秘宝，居然可以该换形态。”

几个助祭手捧着几个精致的盒子走上前来，每个盒子里都装着一颗剔透的宝石。

德萨拿起第一颗宝石，那是一颗深蓝色的玉石。

“这颗宝石来自您的氏族，玛拉多斯是它的持有者。”

德萨将第一颗宝石嵌到了第一个凹槽——事实上这个宝石离凹槽很近的时候就自己吸附了上去。

一股力量冲击了德萨的心神，德萨感觉自己仿佛能够理解这深邃神庙中墙上的每个谜题。

顿了顿心神，德萨拿起第二颗宝石，那是一颗深棕色的宝石，色泽并不光亮，好似一块普通的砾石。

“这颗宝石来自我的氏族，温格是它的持有者。”

德萨将它放在了第二个凹槽，有了刚才的准备，德萨很快适应了这次的力量，这个宝石带来的力量让德萨感觉自己对大地的理解更加深刻，也更有踏实的感觉，蓝色宝石带来的浮躁感被压了下去。

接下来德萨打开第三个盒子，那是一块明黄色宝石，这宝石的色泽似乎是这些宝石里最好看的。

“这颗宝石来自玛格拉姆氏族，玛格拉是它的持有者。”

德萨将其放到了最后一个凹槽，随之而来的是对于未来模糊的直觉。

当德萨打开第四个盒子时，众人惊讶地发现盒子中空无一物，直觉让德萨打开第五个盒子，不出所料也是空空如也。

“是科卡尔和吉尔吉斯的宝石，尊可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德萨拿起盒子嗅了嗅。

“是萨特的臭味。”

德萨叹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先祖对我的考验吧，这一路不可能如此顺畅。走吧，大师，我们有事要干了。”

等到德萨走出玛拉顿时，神庙内的祭司们几乎被分好了组。

五分之一的祭司被留了下来照看神庙，其中包括奇鲁、帖木儿还有大部分因年迈而行动不便的祭司，还有一些助祭。

其余的人在短暂地准备了干粮后，便随着德萨前往吉尔吉斯村，在那里他们将进行休整，并协助柯尔拉平定阿拉塔斯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