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托莫克

时间过去了3个月，在繁荣贸易的滋养下，一个以半人马、牛头人和食人魔为主体的市场在厄运之槌的城墙脚下发展起来。在第三个月出现了地精和暗夜精灵甚至是鹰身人的商人。

德萨正在“王座”上与柯尔拉享受着舒哈鲁手艺人提供的修蹄服务，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通灵师们在达古拉的带领下，在下方的大厅中研习着食人魔术士们搜罗来的暗夜精灵古籍，并通过灵魂链接随时与主人德萨分享着自己的感想，德萨也适时地反馈下自己的理解。

除此以外也有别的娱乐项目，借助灵魂契约德萨可以在术士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观察他们聚在一起商量背叛的样子，也别有一番滋味。

吉尔吉斯部族半人马的生活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舒适的生活甚至让德萨和柯尔拉短暂地迷失了自我。

“我觉得我们得考虑考虑以后的事情。”

终于意识到不能继续这样颓废下去，德萨决定和柯尔拉好好谈谈。

“你说的‘我们’是指我和你还是我们整个种族？”柯尔拉反问道。

“都有吧。”德萨沉默数秒回答道。

“其实这两个问题区别不大，你被送来和我联姻是因为你父亲不想让你获得玛洛迪部族的汗位，因此和我联姻可以最大化你的价值。现在，你变得如此强大，甚至有了属于自己部族，还有必要用联姻来实现你的价值么？”

“你还有没有过去那个想要统一所有部族的野心？我记得我们当初在村子里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你在白女士的见证下说出了你的愿望。”

“而且，你对我也没有那种丈夫之于妻子的感情不是么。这两天你在和我分享你过去的故事时，提到的那个叫罗罗的学徒，那个叫吉安努斯塔兹的红龙，还有那个叫莱拉斯的粉皮精灵。你谈及他们时脸上露出的笑容，跟和我谈话时的笑容是不一样的。”

被柯尔拉连着三个灵魂发问，让德萨感到非常羞愧，站在那不知所措。

“我并非是要责怪你，只是和你说说我的想法，我们依旧会是亲密的战友，只是未必要结成夫妻。现在，我准备回吉尔吉斯村了，你有什么后续的计划么，德萨可汗，或者说德萨大祭司？”

柯尔拉的坦诚减轻了德萨的压力，最后这两个称呼让德萨打起了精神。

“我要回到长矛谷，回到玛拉顿，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看着振作起来的德萨，柯尔拉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啊，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准备么？”

德萨想了想。

“帮我待话给奇鲁祭司，我会支持他成为大祭司，但他要为我造势，召开大会，给我一个成为至高可汗的契机。然后告诉沙卡可汗和乌泰克祖母，在我成为至高可汗后，他们的孙女将会成为半人马中最有权势的女子，她的权力将不会只限定在吉尔吉斯部族中。”

一周后，德萨从隧道走原路回到了莫高雷，一路拜访了红云台地、白鬃石和血蹄村，至于为什么依旧是未来由牛头人的起的名字，德萨决定在起名字这一点上发挥半人马优良的拿来主义传统。

至于达古拉和她的通灵师伙伴，总得有人镇着场子，而且那里还有许多书籍没有看完。

虽然德萨自信自己的实力在半人马中已经无人能及，但是为了下一个月圆之夜成为所有半人马的领袖，自己还有很多事要进行部署，因此还要再去一趟泰坦设施。

凭借脑海中的地图，德萨几乎是闭着眼睛在隧道中回到了泰坦设施。

说起来，上次匆匆忙忙，居然忘了问一问盖瑞这个位于卡利姆多中部的泰坦设施的名字。

“您可以重命名本设施，管理员。”在试了三次没能顺利说对设施那拗口的泰坦语名字后，德萨索性根据泰坦设施的通用前缀给这个设施命名叫奥德萨（Uldsa）

“对了，我上次送回来的那个食人魔怎么样了。”

“被管理员送回奥德萨的生物托莫克健康状况良好，情绪稳定，正在侧厅接受学习。”

那个叫托莫克的食人魔终究还是没死，乘着还有一口气，德萨打开传送门让两个通灵师将他送到了设施里。

奥德萨的设备足以保住他的性命，但此刻德萨还不太确定这个让自己有着莫名熟悉感的食人魔是否已经认可自己。

随着指引来到侧厅，大厅中席地而坐的托莫克见到德萨立刻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巫师之王，您来了！”

“巫师之王？我不是什么巫师，托莫克。”

“您就像巫师之王马尔高克一样强大，却比他更有善心，我臣服于您。”

这回倒是有了一个德萨熟悉的人物。“马尔高克？你是说悬锤堡的元首？”

托莫克闻言睁圆了双眼，“您的智慧和见识真的是无与伦比，您果然知道德拉诺！”

德萨惊讶于眼前食人魔的语言表达能力，这家伙来历应该不简单。

“你的谈吐让我影响深刻，和我说说你自己吧。”

“既然您不喜欢我叫您巫师之王，那我就和其他食人魔一样叫您大王吧。”

“我，托莫克，是悬锤堡的一名百夫长，奉元首马尔高克的命令带领着悬锤堡的精锐武士们南征北战。我最后一次离开悬锤堡是因为元首命我组建一支远征队，去海那边的法兰伦平原为他寻找失落的神器。”

天国的法兰伦平原，德萨清楚地记得那是6.0版本被暴雪砍掉的内容。在德拉诺爆炸后，那里残余的部分成为了外域的虚空风暴。

“再后来，兽人也驾船而来，血环兽人的术士用邪火将那里的生物灭绝。我很想像一个真正的高里亚武士那样战死，但我不能让我的远征队兄弟们也一样随我而去。于是，我接受了兽人的招揽，随他们一路杀戮，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你是怎么来到卡利姆多的呢？”

“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和我的兄弟们被并入了暮光之锤氏族。不久之前，大酋长要我们继续围攻精灵的城市，古尔丹却在大酋长离开后背叛了他。”

“他带着他的暴掠氏族，古加尔也带领着我们，乘船向西寻找某种神器。一天，古尔丹和他的术士在某片海域合力施法升起了一座岛屿，我的天啊，元首都没那么厉害。”

托莫克陷入了某种回忆，然后转眼看了看德萨，奉承了一句。“当然，您肯定不比他弱。”

这话让德萨乐了。

“你这样夸我，我会当真的。”尽管已经知道了后面的剧情，但德萨还是想让托莫克自己说出来。“我猜古尔丹失败了，不然你也不会过来。”

“是的，古尔丹率领他的暴掠氏族深入了岛屿中某个远古神灵的墓穴，留下古加尔和我们食人魔在墓穴外守门。我不知道墓穴里面发生了什么，因为没机会了。”

托莫克咽了下口水。

“雷德和麦姆领导的黑齿狞笑氏族马上追了上来，他们俩是前任大酋长黑手的儿子，大酋长奥格瑞姆在战胜黑手后没有杀他俩，而是让他俩组建了自己的氏族。”

“我们于雷德他们发生了战斗，但他们不仅人数众多且都是精锐的战士。在战斗中，古加尔倒下了，莫加克带着他的人开溜了，我看到我的仅剩的几位兄弟也马上要落入下风，就喊着他们跟着莫加克的船一起离开了。”

说罢，托莫克又陷入了哀伤。

“你会有机会回去的，托莫克。等我在下个月圆之夜成为整个半人马的首领，我会寻找机会让你回去看看的。”

“不用这么复杂，大王。等我养好了伤，我就可以自己杀回去。术士的魔法虽然诡异，但对于一个真正的百夫长看来，在做好了准备的情况下并不难对付。”

“我说的是那个家，黑暗之门那头的。”

托莫克愣住了，然后随即五体投地。

“为大王的事业献上忠诚！”

德萨对此次交谈非常满意，决定做一下计划之外的事。

“别急，托莫克，我们还有很多要准备，我们可以对你进行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