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论
佛教艺术绚丽多彩,博大精深,仅从现实需要来说,具有三大功能:个人修养;民族共生;万物大同。首先,面对单向度市场经济发展带来的人间困境,面对“人富了之后怎么办?”的追问,面对雾霾和埃博拉,面对各种“不可说”的风险,佛教艺术可为提高国民个人素质从而提高他们的应对能力做出贡献,它可以提高审美,开启觉悟,呈现美韵,爱人爱己,调节物欲,达至中和。其次,它可以从“微尘”“颗粒”和“物料”的普同,看破民族和国家的特殊,从而不再纠缠于我族你国、吾种彼嗣,在礼让中获得重叠共识,热爱差异,乐此不疲,美美与共,光光交彻。最后,佛教艺术以此形质直指彼形质,以此物象牵连彼物象,以形质、物象升华精神,又以精神返涉形质、物象,形成象似、标指、象征的大圆融,呈现出万物共生、万象互构的大千世界。
[1] 纳日碧力戈,复旦大学国家民委民族研究重点基地民族研究中心主任、复旦大学人类学民族学研究所所长(2013-2018)、全国人类学民族学学科首位长江学者、原美国卡尔顿学院珍尼-拉斐尔·伯恩斯坦人类学讲座教授(2005-2009)、复旦大学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2009-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规划评审组专家、国家教材委员会专家委员会委员、国家民委第二届决策咨询委员会委员、教育部全国民族教育专家委员会委员、云南省特聘专家(2017-2019)。
[2] 谢继胜:《藏传佛教艺术东传与汉藏艺术风格的形成》,《中国艺术报》2011年9月16日,第6版。
[3] 谢继胜:《藏传佛教艺术东传与汉藏艺术风格的形成》,《中国艺术报》2011年9月16日,第6版。
[4] 马德:《敦煌石窟艺术的中国化与中国南系佛教艺术散论——兼论南北“丝绸之路”有关问题》,载中国中外关系史学会《三条丝绸之路比较研究学术讨论会论文集》,2001。
[5] 谢继胜:《藏传佛教艺术东传与汉藏艺术风格的形成》,《中国艺术报》2011年9月16日,第6版。
[6] 黄春和:《我国汉传佛教造像艺术2000年》,《佛教导航》,http://cache.baiducontent.com/c?m=9f65cb4a8c8507ed4fece763105392230e54f73764818a027fa3c2148e211c1e1c3afebb25201b19d1c3616405a9495beef43570350037b7ec92ce1583afd7756fde2823006f913161c418dfdc3622d6569a4de8df0e97bfe74691b9a2a5c82522dd52756df6f09c2c0703bb1ce76036&p=882a9644dd9d09e51ab5c7710f0781&newp=c674c64ad4d011a05bec9f275a7a90231610db2151d2db146c&user=baidu&fm=sc&query=%BA%BA%B5%D8%B7%F0%BD%CC%D2%D5%CA%F5&qid=fc58091400000d88&p1=20,最后访问日期:2015年1月4日。
[7] 张鹏举:《内蒙古藏传佛教建筑》,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2,第68页。
[8] 王磊义、姚桂轩、郭建中:《藏传佛教寺院美岱召五当召调查与研究》,中国藏学出版社,2009,第209页。
[9] 纳日碧力戈:《生存交互性:边疆中国的另一种解释》,《学术月刊》2014年第4期。
[10] 王学典:《唐卡艺术》,万卷出版公司,2012,第3页。
[11] 和日活佛:《为什么说唐卡是用生命在画的艺术》,http://v.youku.com/v_show/id_XNjk1MTI2MDMy.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5年1月4日。
[12] 王景志:《中国蒙古族舞蹈艺术论》,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9,第338页。
[13] 刘建:《宗教与舞蹈》,民族出版社,2005,第338页。
[14] 约瑟夫·布伦特:《皮尔士传》(增订版),邵强进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第481页。
[15] 约瑟夫·布伦特:《皮尔士传》(增订版),邵强进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第478页。
[16] 茨维坦·托多罗夫:《象征理论》,王国卿译,商务印书馆,2010,第4页。
[17] 王学典:《唐卡艺术》,万卷出版公司,2012。
[18] 王学典:《唐卡艺术》,万卷出版公司,2012,第72页。
[19] 关于皮尔士的三元/三性理论,详见纳日碧力戈《从皮尔士三性到形气神三元:指号过程管窥》,《西北民族研究》2012年春季卷;《皮尔士指号理论及其人类学意蕴》,庄孔韶主编《人类学研究》,第肆卷,浙江大学出版社,2014,第205~243页。
[20] 第一性是“刺激”,涉及物的“质感”;第二性涉及“反应”,涉及他指,即一物指向另一物;第三性涉及“解释”,根据“刺激”和“反应”做进一步的抽象。在皮尔士理论中,这三者同时出现,同时在场,缺一不可,不存在单独的第一性,也不存在单独的第二性或者第三性。皮尔士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物质是固化为习惯的精神:习惯涉及身体和行为,充满“物性”,同时也渗透了精神。
[21] 顾扑光:《中国面具史》,贵州民族出版社,2002,第276页。
[22] 色仁道尔吉:《论佛教乐舞“查玛”艺术——藏传佛教乐舞“查玛”艺术在内蒙古的传播》,硕士学位论文,内蒙古师范大学,2006,第25页。
[23] 哈斯:《辽宁“查玛舞”分布及异同研究——宗教寺庙舞蹈的当下认知》,《乐府新声》(沈阳音乐学院学报)2013年第6期。